床燃亮桌上的油灯,隔壁,小仙的房里,传出小仙懒散的声音:“起来啦?好象有客人来?”
小天微微一笑,淡然道:“早起来啦,就请客人进来如何?”
小仙呀哈,打个哈欠,闲闲道:“找他们进来可以,不过我可没兴致陪他们玩玩,只好劳你和他们周旋,周旋。
小天重新回床躺下,他翘起二郎腿,悠哉道:“我也没兴致劳动,干脆别理他们,让他们待在外面过夜罢了。”
小仙反对道:“那怎么可以,晚上我还想喝酒、赏月,如果他们赖着不走,那有多扫兴。”
他们二人,隔着房说话,声音可没压低半点,外面的人,除非是死人或聋子,否则,不可能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。
果然——
“丐帮茅台分舵主武大魁,特来向小长老请安!”
“翔龙社铜首辛哲明,求见少爷!”
屋外的人说话了,一开口便赶紧表明身份,他们已经听出小天和小仙的口气,似乎有些不爽。
小天惊噫道:“哟,怎么是自己人?”
他翻身下床,拉开房门,那边巧小仙也开门探出头来,两人往厢房前的花园一看。
乖乖,就座花园,跪满一地的人,有叫化,也有穿着翔龙社制服的黑衣大汉。
小仙迷惑地搔搔头,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?”
武大魁恭恭敬敬答道:“属下已接到通知,知晓小长老已经离开苗疆,返回中原,中午时分,即有弟子来报,说小长老进入茅台县,但是,小长老投宿之后,即足出不户,因此属下特来此地,等候差遣。”
“喔!原来如此。"小仙挥挥手道:“起来,起来,跪在那里多累,我又没钱赏你们,这一下,你们不就赔本啦!”
武大魁闻言暗笑,他素知小长老幽默,因此毫不别扭地站起来,其他叫化在舵主起身之后,齐齐起身,对小仙拱手道:
“谢谢小长老!”
小仙故意瞪眼道:“谢什么?给我跪还要谢我,这种赔本事,以后不可以做,否则,咱们丐帮岂不是要穷一辈子了?”
有些叫化们,忍不住已经扑哧笑出声来,小仙自己都觉得好笑,也不禁吃吃地笑着。
小天瞄眼翔龙社的儿郎,谑道:“噫?你们怎么还跪着,人家丐帮已经不做赔本生意,怎么咱们翔龙社还不开窍?”
翔龙社为黑道少数的大组合,对上下之分,尤其重视,尽管小天意思已经摆明,可是辛哲明仍道:“未奉少爷令谕,属下等不敢有违社规。
小天咋舌道:“对,没有规矩不成方圆。”
说着,他故意睨着小仙道:“咱们可不象别人一般,没有规矩,众兄弟请起来吧!”
“谢少爷!”翔龙社儿郎,这才站起身来垂手肃立一旁,等候吩咐。
小仙已经按奈不住,她兴师问罪道:“姓古的,你的别人是在说谁?”
小天嘿嘿谑笑:“我可没有指名道姓,你若生气,不就自己承认了吗?”
小仙为之语塞,只好恨恨道:“你很皮喔!”
小天呵呵笑道:“彼此,彼此!”
这下子不但丐帮的人笑连翔龙社的人,都低头偷笑几声。
小仙白他一眼,小声道:“哼,君子报仇三年不晚,你给我小心。”
小天暗里扮个鬼脸,这才对辛哲明道:“辛头儿大伙儿都辛苦,没事了可以回去了。”
辛哲明连忙躬身道:少爷,属下在此负责经营酒坊,得知少爷驾临,特地挑选三缸上等茅台,请少爷品尝。”
小天笑道:“妙呀,咱们今晚正准备好好喝几杯,辛头儿,你可真是深知我心。”
辛哲明连道不敢。
小仙却道:“喝几杯也用不着三缸酒,小天,剩下的可得给我家叫化们打牙祭。”
小天大方道:“那有什么问题,不过,你是不是该请我家儿郎吃花子鸡?”
小仙嘿笑道:“那有什么问题,只要你把鸡拿来,保管让你家儿郎吃到饱。”
小天叫道:“什么?请人吃鸡,还得要人家送鸡过去,这算哪门子请客?”
小仙哈哈笑道:“谁叫你跟叫化子打交道,我没让你付出工钱,你就该偷笑啦!”
这回,换小天吃瘪,他无奈道:“唉,真是遇人不淑,我怎么会找叫化子做朋友?这不是明摆着要赔本?”
小仙得意的哈哈大笑,她总算报了刚才的仇,丐帮的面子,也挣回来。
虽然,他们二人唇枪舌剑,明讽暗嘲,但是,非但没有使丐帮和翔龙社的人之间,有所芥蒂,反而因为在他们如此自然的斗笑,使得两批不同帮派的人马,顿时觉得对方是自己人。
管他是谁出鸡,谁出酒,反正都是一家人,反正一家都是人,混在一起就对啦,感情,不就是如此培养出来。
所以,是夜翔龙社儿郎和丐帮的叫化子,全都忙得不得了,在小天的指示下,辛哲明包下整间客栈,作为晚上双方人马欢宴之所。
没多久,宴席一开,老酒上桌,香鸡上桌,吃饭的人上桌,丐帮和翔龙社的人,不分彼此坐在一起,愉快地喝酒划拳大叫着。
“哥俩好呀,宝一对!”
但是,两方面的主子,小天和小仙,全都不在当场。
除了武大魁和辛哲明外,没有人注意到主子们的失踪,而知情的人,已经接获指示,不准有人随侍左右,主子们要自己找乐子去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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