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岁府位于小镇中心,是一座翠瓦朱檐,红榴屋角微翘,占地广大的宅院。
伏虎太岁张光天坐在厅首一张太师椅上,愤怒地捶著椅旁小几,口沫如雨纷飞地怒吼道:";什么话?几十个大人,居然制不住两个小鬼,还让人放火将屋子烧掉,丢脸!
简直太丢脸!向来只有咱们姓张的烧人家房子,哪有让人烧房子的道理!";他脸红脖子粗地狂吼,使得长在他黑脸上那一大把络腮胡,根根倒竖,模样比要吃人的黑熊还可怕。
他抓起几上,那盏被他捶溅得剩下一半的茶杯,一口喝干,接着,";砰”然一声,重重放下杯子,略见缓和地盯着马常问:";马爷,你可是道上顶顶出名的人物,所以,我才花大把银子,请你做大头他家的护院,你倒说说,这是怎么回事?";马常微现尴尬,干咳道:";大爷,先别提对方那个不知名的大人,你可能不知道,那两个小孩,一个叫玉面金童古小天,是北六省绿林盟主玉面飞鹰古天宇的儿子。另一个却是以十岁之龄,水淹长江黑鲸门,出任丐帮长老的顽丐玉小仙,他们两人曾经联手杀退进犯翔龙社的紫微宫,并且平定北地有意反叛的龙门帮。";马常歇口气,叹道:";他们二人,是目前江湖上最出风头有名人物,连和我齐名,并列江湖三叟的问天叟阴啸,都抵不过古小天一招,因此羞愧地投江自杀,我能和古小天周旋许久,已经是不容易了!";
马常不愧是老油滑,老不要脸,说到最后还不忘捧自己一把。
张光天听完,皱着浓眉道:";他们两人,就是古小天和玉小仙?那另外一人呢?”
马常点头道:";另外一人,只见他做书生打扮,身后背剑,好像听那两个小鬼叫他……文大叔。";
张光天猛然变色,急问:";是不是山上那个姓文的痨病鬼?
马常不明所以,一旁失魂似的张大头懒懒道:";就是他,不然是谁,我上回去,看见姓古的小子,正在运功替他治病……";";砰!";然震响,将张大头吓得自椅上跌下来。
张光天怒然急道:";大头呀!我叫你看着姓文的,你是干啥吃的?这么重要的事,怎么没告诉我?";
张大头呆坐在地上,楞楞道:";我是听你说,姓文的痨病鬼那身病没人救得了,所以才不在意。";
张光天有些慌道:";这下子可好啦!出事了!";马常正要问怎么回事,突然一名青大汉手持着一封信,快步进来,他奔到张光天面前,恭恭敬敬地跪下,将信高举过头道:";大爷,方才门外一个小叫化送来一封书信,指名要交给,你。";
张光天接过书信问:";小叫化人呢?";那大汉回道:";赏过钱,将他打发走了。";";赏钱?”张光天火大地一脚踹翻那人,怒叱道:";全他妈的是一群笨蛋!
居然打赏给自己的敌人,我养你们这群饭桶,能做什么事?滚!他妈的给我滚!";那青衣大汉还真是听话,被踹翻之后,连滚带爬逃出门外。
张光天抓起杯子要喝,发现里面早就空了,更是光火地将杯子";当哐!";一声,摔碎在地上,他拍着茶几,大吼道:";茶呢?他妈的,人全死光啦!不知道大爷我要喝茶!";
另一名青衣大汉,急忙捧着茶盘进来,小心翼翼,诚惶诚恐地将茶放在茶几上,张光天伸手便拿,不料被杯子烫到,";哎呀!";一声打翻杯子,热茶泼在他手上,使他猛跳起来,像杀猪般地大叫。
他一眼瞥见,那名青衣大汉呆呆地站在一旁,气得他大手一挥,";啪!";的将那人一巴掌打成滚地葫芦。
他怒道:";他妈的,你想烫死我,是不是?猪!全他妈的是发瘟病猪!";说完,他气呼呼地甩着手,重重坐回椅子上。
马常劝慰道:";大爷,你先别生气,看看信上写些什么再说!";他对下人挥挥手,要他再送一杯茶来,那人摸着脸颊,一肚子委屈地下去。
张光天拆开信,一边看一边骂道:";他妈的,我正想找你们,你们就自己送上门来!";
马常好奇问:";大爷,是谁写来的信,信中说什么?";张光天恨恨地将信揉成一团,怒道:";就是那两个小混和姓文的,他们居然敢约我到镇外十里坡决战,嘿嘿!他们以为我像大头一样好欺负,那他们可就打错算盘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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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常有些担心道:";大爷,你要应战吗?";“废话!";张光天气涌如山道:";这正是除去他们的好机会,否则,想找他们还真不容易:";
马常忧虑道:";可是,他们的武功不错,大爷你,……";张光天一挥手,神气道:";没关系,我手上有王牌,这下可让他们撞正大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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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头突然双眼发亮道:";大哥,你是说……那些贵客?”
张光天嘿嘿笑道:“不错!他们几位。就是为这种时候而供面的!";马常不知道张光天葫芦里卖着什么药,他突然觉得好瘪,自己虽然是他们高薪聘来的大爷,可是,似乎有很多事自己仍被蒙在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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