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月期将满,小罗不能赖皮。
赌场的钱不值钱,但那一百万两却是周光迪自荷包中掏出来的。
这和赌桌上赢来或输掉的银子绝对不一样。
只不过他现在也知道,要赢百万两银子谈何容易。
似乎要输掉一百万两并不难。
这家赌坊不在“中原十二赌坊联盟”之内,规模却也不小。
小罗先赌麻将,打了四圈,牛刀小试,赢了千余两。
这样赢法不过瘾,又改赌骰子,又赢了千余两。
可惜对手都不是豪客,下注太小。
这种赌局就是连续赌上三天三夜,也不可能有百万两的输赢。
最后又赌上红黑宝,这玩艺儿的输赢很大。
有位赌客腰缠万贯,台面上竟有二十多万两。
小罗暗喜,就和这人较上了劲。
大约不到一个时辰,竟然赢了七十万两。
“葛三刀”道:“小罗,要整整赢一百万两,只怕不大可能,可以先把这七十万两还给周光迪,另外三十万两再要求他延期偿还。”
小罗道:“他未必肯接受分期的办法,不如乘胜追击。”
对手是个很富态的中年人,输了七十万两似乎没放在心上,且派人回去再取来五十万两银票。
小罗心道:“这真是天助我也。”
再赌,一口气又赢了二十万两。
只差十万两,就可以还清周光迪的一百万两。照目前的情况看来,很可能把对方的五十万两全赢过来。
这位中年人输了这么多还是笑容可掬,好像输的不是银子,只是破铜烂铁而已,也好像仍有把握捞回似的。
最后是小罗做“宝官”,也就是由他来做“宝”,由别人来押,中年人押了几十万两。
“葛三刀”和茜茜一惊,出了一身冷汗。
这家伙要是赢了就可以全部捞回,输了就是一百八十万两。
“葛三刀”在小罗耳边低声道:“小罗,我看这老小子有点邪门,就算他有钱,输了九十万两还能面不改色?”
小罗道:“输了钱哭丧着脸也没有用啊!”
茜茜也道:“小罗哥哥,不如适可而止。”
小罗当然不会听,他赌宝不全靠运气,宝盆中的单双在高手来说,也可以运劲控制。
他认为赢一百八十万两几乎已成定局。
他看看这位富态的中年人,心想:“你这老小子就是有一座金矿也会被你输光的。”
开了宝,中年人笑起来,观者大哗。
小罗输了,九十万两全部回笼,又到了中年人手中。
观者纷纷议论,说他贪心不足,“葛三刀”和茜茜呆了。
就在这工夫,周光迪带着他的女儿周蓉蓉走了进来。
似乎就在这瞬间,小罗汗出如浆,衣衫几乎湿透。
周光迪道:“小罗,限期只有三天了!”
小罗道:“到了三天再说。”
周光迪道:“一百万两不是个小数字,其实你大可不必一次还清,可以一次先还三十万或五十万两。”
“葛三刀”和茜茜互视一眼,自然是内心抱怨小罗太贪。
不然的话,现在可以先把九十万两还给周老头。
如今两手空空,连十万两银子也没有了。
出了赌场,周光迪道:“其实你答应我的条件,一切都解决了。”
小罗道:“我不能辜负小仙蒂。”
周光迪道:“你如果死了,岂不是更辜负了她?”
周蓉蓉泫然道:“小罗哥哥,为了小仙蒂也为了你自己,就答应了吧!”
小罗摇摇头,大步离去,尽管他觉得这少女的口音有点熟。
“葛三刀”道:“医仙,大概你也认识剑客罗寒波夫妇,就算看在他们夫妇面上,也不必和小罗计较,应该尽一切努力治好他的绝症才对。”
周光迪道:“你说得倒轻快,一百万两不还清,也不要我的女儿,我会平白为他治病?
笑话!”
小罗心烦,狂奔而去。
周光迪在后面大叫道:“蓉蓉快追!这小子赖皮要溜!”
周光迪父女似乎追不上小罗等人。
小罗内心当然也懊恼,但他不愿说出来。
奔了三五十里,早已不见周光迪父女。太阳已升起,正要休息一下,忽然发现林中转出二人,居然又是戴哭、笑面具的人。
小罗一看左手,正是不能动手之时,道:“快走,分三个方向,如能逃过他们,在镇上最大的酒楼上见。”
三人分北、东、南三个方向疾奔而去。
面具人自然是去追小罗。
这一次似乎影子小罗不在他身边,只不过在小罗身上无红圈时,只有一个影子小罗也挡不住这两个高手。
小罗知道,至多逃出二三里就会被追上。
如果能逃到五里外的镇上,就可能逃出他们的掌握。
跑了一会儿,双方愈来愈近,看来不到大镇就会被追上。
快到大镇时,忽见小路边有个茅坑(粪坑),这是庄稼人方便之处,也是给过路行人方便之处。(古人很重视这种肥料。)
小罗发现这坑中的“黄金”都快满出来了。
他忽然心中一动。
他的心眼多,反应灵敏,要不是这样,他大概也活不到现在。
他再看看风向,正是顺风,于是他找了一块面盆大小的石头,伏在茅坑上风头约二十来步的草中。
这茅坑有顶篷,但四周无墙壁,只有四根柱子。
这工夫两面具人追到茅坑附近的十来步处。
小罗丢出了大石。
“卜通”一声,粪浆四溅,加上是顺风,二面具人毫无心理准备,要闪避哪还来得及?
要不是有面具,很可能脸上及口中都会有粪便的,只是身上弄了很多。
两人气得大肆咆哮,小罗向镇上狂窜而去,且边跑边易客。
但入镇不远,又隐约发现“风雷雨”三人迎面走来。小罗一急,忽见左边一家大户,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,来来往往,进出的人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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