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五子的心情很恶劣。
第一次遇上小罗,像发现金矿矿苗一样,她乐坏了。
她以为那是上天照她的意思塑造的男人。
只不过现在她对他已经绝望了。
真正是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,简直下流。
这些日子她不回家到处流浪,不断地想。
她想到自己的父亲和父亲的一些朋友,他们几乎都有几个女人。
似乎一个稍有办法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就很不光彩似的。而女人也大多认了,甚至还有些女人主动为丈夫讨小的。
这是因为自己的肚皮不争气,不能生个儿子。
不能生儿子的女人,真是罪大恶极。
这些事想多了也就有些改变,也就是对小罗产生了原谅和妥协之心。
既然男人的德行大多如此,又何必苛责小罗?
因而小五子决定去找小罗,装作无意中邂逅的样子。
她来到此镇,把自己打扮得十分光鲜,头发上擦了桂花油,衣衫也换了新的。头上还插了些新买的珠花。
因为她发现小罗在此大镇上,还带了个长随。
看到了小罗,她就忘了一些不愉快的事。
她故意低头走来,表示未看到小罗。
她却相信,小罗一定看到了她,她把走路的姿态美化到小罗最最欣赏的程度,那就是腰臀的扭摆弧度很大。
她相信小罗会热情地大叫她的名字,然后扑来握住她的手。
在大街上来这一手虽是不雅,却是一个女人认为十分光荣的事。
但是,她隐隐觉得小罗和他的侍从和她交臂而过,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这个人似的,她的五脏都翻了过来。
“好小子!眼睛没开光?这么一个大活人自你身边走过,你会看不见?”
她回过身子望去,小罗和仆人已在十步以外,这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真的没看见或者另有新的女友了?
傍晚时分,街上的行人不少,但所有的行人,人品比小罗好的绝对没有,衣衫比他华丽的也几乎没有。
小五子跺跺脚,不由切齿,这么无情的男人真是世上少有。
她决定再绕到小罗迎面,再走一次,这样就可以试出,他是真的没看到还是故作不见。
但还没有绕到小罗对面,眼见他和仆人进入一家勾栏院。
“终于显了原形,小贼!真正是狗到天边离不了吃……”
咬咬下唇,去换了一套男装,也进入这家勾栏院。
这家妓院不能算是很大,一共才二十来位窑姊。
小罗把仆人留在外院,他轻车熟路地进入内院。
“罗少爷,您可好久没来了!您叫哪一位?”
龟奴上前招呼,急忙叫小厮上茶点。
不是熟客或豪客,根本不可能一进门就上茶点。
小罗道:“把阿雪叫来!”
“是……”不久,龟奴把鸨母阿雪请出来。
这女人三十多四十不到,一身的绫罗绸缎,身上的金饰没有十斤也有二三十两之多,徐娘半老,姿色不恶。
“哟!是罗公子,稀客,稀客!上茶点了没有?”
龟奴道:“叫了,一会儿就送上来。”
“罗公子,本院刚来了五个清倌,最大的十七,都是花容月貌,嫩得简直能捏出水来。”
“那好,阿雪,叫来我看看。”
“怎么?五个都要?”
“怎么?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胃口很大!”
“好好!小三子,叫她们来见客!”
“是!”龟奴在后面一声呼:“丁香、小白、金菊、牡丹和小兰见客哩……”
不久,五个很年轻也各具姿色的小姑娘进入客屋,五个小姑娘先向鸨母见礼。
阿雪道:“见过罗公子,这可是咱们的活财神,衣食父母啊!”
小姑娘一齐行礼。
小罗逐个打量五个小姑娘。
阿雪道:“公子看上哪一个?”
小罗道:“五个还都凑合。”
“难道五个都要不成?”
小罗道:“一箭五雕又有何不可?”
阿雪笑道:“只怕公子消受不了,除非服过‘秃鸡散’。”
小罗道:“我是什么也没服,弄这等小清倌,三五个齐上,根本不当一回事,说个价码吧!”
阿雪笑着竖起五根指头,这当然代表五千两。
阿雪道:“价码虽然不低,但我保证每一个都是货真价实,如果有一个不是清倌,玩了白玩,明朝退钱。”
小罗笑笑,道:“阿雪,玩女人玩多了,也就玩出经验来了哩!不是吹嘘,我只要看她们一眼……”
“看一眼又如何?”
小罗邪邪地一笑,道:“我就知道她们是不是处女。”
“公子,这未免玄了些吧!我阿雪经营勾栏近二十年,见过的雌儿可多了,每一个进了门先要脱光让我仔细浑身检查,看看是不是清水货哩!局部的型态如何哩!有没有什么毛病哩等等。”阿雪道:“我却也不敢说隔着衣衫就能确定她们是不是清倌。”
小罗道:“这是因为你未加注意,平时不留意。”
阿雪道:“这倒要向罗公子领教了。”
小罗道:“根据我的经验看法,丁香是处女,胸部是馒头型的,臀部平扁……”
阿雪想了一下,连忙点头。
小罗又道:“小白也是处女,由走路姿态即可证明,她的臀部肥大,稍稍过量了些,胸部呈吊钟型。”
阿雪又稍想了一会,迭连点头道:“公子好像见过似的。”
小罗道:“金菊不是处女,但她的容貌最端庄,不是与人苟且,可能是不小心骑马或小时玩耍弄破了处女膜的……”
阿雪不禁拍案叫奇,简直是未卜先知。
小罗洋洋自得地道:“牡丹在这几个人之中身段最好,胸部呈石榴型,也是地道的清倌。”
“小兰呢?”
“小兰是珍品。”小罗道:“她的体态好,肥瘦适中,臀、胸、腰、腿都是上上之选。
当然,也是个不折不扣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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