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心杀了美娘,我也没有必要再替他们工作,把一切都抖出来,其他全由少侠发落了。”
头低下来,甚是沮丧。
银河道:“你也付出了代价,而且又是被人利用,在下也没理由夺去你性命,倒是我大哥仍受困,须要你帮忙。”
朱昆感恩拜礼:“多谢少侠宽恕,至于令兄之事,在下必定全力以赴。”
银河也回了礼,随后问道:“你可知那黑首领长得如何模样?或是有关他任何特征?”
朱昆摇头:“我跟他只见过几次面,每次他都蒙着脸,根本无法看清全貌,只知他身躯高矮适中,如此而已。”
银河也见过那人身材,甚至觉得他年纪并不会太大。
“你可曾见过他使用银弩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既是没有,你为何知道美娘是他所杀?”
朱昆道:“虽然我没见过,却私底下问过美娘,因为当时小鹰儿也中了银弩,美娘说那是他所发射的,是以知晓此事。”
银河已确定那人即是银弩凶手,想来上次在无名山,美娘想烧死自己,他却故意救人,原是要引自己前往五行谷找向展天,没想到自己还把他当成恩人,不禁暗自解嘲。而美娘想烧死自己,恐怕也是为了配合黑衣人诡计吧!
沉思半晌,银河仍对美娘临终所言那两字甚感兴趣,于是问道:“美娘临死留了一个‘江’字和‘拚’字,你可认得或听她说过?”
朱昆摇头:“她未曾说过这两字,有时候她甚至不愿意回答我所问的。”
银河但觉就此下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,倒是朱昆曾经和大哥一起共处,该知道那地方,救人为先,已说道:“你可愿意带我去以前见着我大哥地方?”
朱昆道:“自是可以,不过事隔多日,恐怕他们早已走了。”
银河道:“去去也好。”
朱昆道:“那地方在开封近郊一座庄院。”
事不宜迟,两人遂连夜动身,寻往那地头。
三日后,两人已至开封。
朱昆很快地到那庄院,它位于近郊开封渠旁,背面则为小山,种满翠竹,直往平地延伸,将宅院层层围住。外头瞧去,若隐若现,十分神秘。竹林中突出几株榆树,粗大挺高,至少百年以上,凭添此屋悠然情趣。
两人躲在竹林里,仔细往内瞧,见着大门题有“迎竹居”三字,朱昆已说道:“就是这里没错。”
银河点头,凝目瞧去,不久说道:“似乎已无人看守,咱们进去吧!”
两人小心翼翼潜入庄院,未发现任何人,庄院也已堆积不少落叶,想来已甚久无人住过。
朱昆很快找到后院那独立雅房。
它位于四边厢房之中天井花园的中间,只要守住厢房,等于看住了雅房一切。
银河推开雅房,传来酒气,左墙角堆了不少竹叶青和茅台酒坛,这正是大哥最爱饮的两种酒。
回味已往,银河不胜唏嘘。
除此之外,其他已和一般住屋无异。
朱昆道:“看来他们似已离去甚久。”
银河道:“除了这地方,你可曾去过何处?”
朱昆摇头:“没有,在此模仿你大哥之后,就已派到双鹰盟,也没去过什么地方。”
银河无奈:“那我们只好四处再找找看了。”
“我带你走走。”
说着朱昆走在前头,正想引门而出。
蓦然一道银光从对面厢房疾射而来,快得让人眩目。
银河大惊:“快闪!”
一掌推开已吓得呆愣的朱昆。
银光闪落,嘟地一声,直没石墙四寸。
银河冷喝,暴蹿而出,凌空飞扑厢房,忽又射出银光,直取银河,他反手一抄,快捷抓下银弩,反往厢房打去,银弩夺窗而入,里头一道黑影翻窜从另一头窗口射去。
银河冷笑,此次再怎么说也不肯让他走脱,身形再度拔高,掠过屋顶,追粘那黑影不放,两人一前一后,直往后面山坡竹林追去。
那人眼看甩不脱银河,只好不时回头发射银弩,一时也将银河逼在后头。
掠过两座山头,传来飞瀑声,那人长啸一声,奔得更急,眼看前面山径有个转角,赶忙闪了过去。
银河深怕他走失,大喝一声,暴急撞来,几乎前后之差,已撞往转角处,忽又见银弩射来,他早有准备,短刀封往前头,很快点去银弩,眼前一片宽广河床,飞瀑冲水直流,那黑影只在前面二十余丈远。
银河冷笑,幸好未被走脱,赶忙追赶。
眼看快将人截住,忽又罩来三名持刀冷面汉子,清一色短发、黑衣、年约三十,面如僵尸,三把利刀又狠又快截往银河全身要害。
银河一心只想逮住银弩凶手,眼看有人围上,当下冷喝,短刀一抖,冲势不变,化得流光一道,让人眼花缭乱,电也似地冲向前一名壮汉,短刀硬将对方长刀截成两段,复往前一带,砍下那人右臀,那人竟未叫痛,又自狠命打出左掌,银河但觉这三人好似向展天训练出来的不怕痛高手。当下不再心存仁慈,一掌打向那人,砰地巨响,那人暴喷十数丈,撞上崖壁,脑袋碎裂身亡。
银河藉此突破防线,又自猛追那人。
那人眼看手下无法阻挡银河,赶忙遁入飞瀑。
银河心想那里必有通路,照样撞了进去。
两名壮汉也跟着撞入。
洞内一片广大秘室,壁上置有多盏油灯,亮如白昼。
眼看银河闯入,猝有数把长刀迎面砍来,银河冷笑,递刀猛点,就是如此奇怪,那些长刀被他短刀点着,不是立即断成两截,即是裂了七八分。
他们哪想到这是银河受教于雕像圣手王千尊,得知任何东西都有纹路,只要摸清纹路,再硬的东西也可切开,这许多天里他有空即不断练习,几个月下来颇有心得,虽是平常短刀,现在到他手里无异断金斩铁的神兵利器。
那些壮汉见状,虽是不怕痛,却有感觉,正在惊诧之际,银河挥出短刀,立即将他们放倒,再往前迫去。
岂知方掠丈余,眼前砰然一响,碗大粗铁栅栏已将去路挡住。
那黑衣人这才安心转头冷笑:“你就认命于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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