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,李海道:“站住!”
“还有你这个坏女人!”余抱香切齿道:“更不是好东西。”
李悔道:“当然,当然,我怎么会是好东西?”
南宫远道:“闯贼会有什么好后代?”
余抱香道:“贼女,你愿和我分个高下嘛?”
李悔道:“你没有什么了不起,我为什么不敢?只是我现在赶路又累,没有工夫陪着你玩……”
“你不敢!”
“敢不敢以后自知,既然你对我这么重视,我也不能不予回报,喏!接着……”丢出一件小东西。
看来像个小香包,也像个古龙水小瓶。
余抱香知道她的花稍多,那敢去接,急忙一闪,此物立刻着地,“啵”的一声,冒出白烟。
南宫远道:“快到上风头……”
二人才到上风头,“啵”地一声,他们的上风头又爆了一颗。
二人大惊,急忙闭气逃离了现场。
李、熊二人大笑不已,这些火器都是唬人的。
鱼得水道:“你们自何处弄来的火器?”
二人说了在“雷神”岳父当铺中的事。
鱼得水道:“小熊,这一手太高明了。”
小熊道:“鱼大哥,他们碰李悔就应该吗?”
“当然不应该,尤其他们可能是吴三桂的人?”
“正是,所以恨李闯入骨,可是李闯毕竟不是李悔,李悔也不是李闯。”
鱼得水道:“使张鑫和他师父的女人胡来……”
小熊道:“苗奎和那女人只是同床睡觉而已,并没有婚姻关系,再说我们让那女人躺在床上,把脸蒙起来,只以为苗奎会上,那知居然是他的徒弟……”
李悔道:“找到‘菊夫子’没有?”
“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?”
鱼得水指那墓碑道:“这就是答案。”
两小一看,不由大为惊异,道:“死哩!”
鱼得水道:“是的,但又可以说没有死。”
小熊道:“这话又怎么说?”
“看到没有?‘菊夫子’是死了,但他的女儿小珠未死,这个小珠能为父立碑,至少也在十六、七岁以上了吧?”
“对对!”李悔道“可以说‘菊夫子’未死。”
鱼得水道:“至少他的武功还留在世上。”
小熊道:“万一这个徐小妹没有学她父亲的绝学呢?”
鱼得水道:“这种可能极少。”
这工夫李悔忽然大声道:“看!碑后还有‘墓志铭’哩!”这一点鱼得水还没注意到。
他仔细一看,这墓志铭中大意是‘菊夫子’被人所袭,伤重不治。施袭人之必是‘松竹梅’中另外三人之一,此仇必报……”
李悔道:“这下子可不用找了。”
小熊道:“不,这么一来更该找。”
鱼得水道:“的确,我们还是要找,但也不必急在一时,把其他的重要的事都拦在一边了。
于是鱼等离开了终南山。
南宫远师父侄也走了。
这个徐小珠是谁?她在何处?却没有人知道。
白雨亭没有说错,至少‘菊’是个女人,他似乎知道这一点。
“火球”张鑫一身华服进入这家勾栏院中。
大茶壶急忙上前招呼,道:“少爷,有相好的吗?”
张鑫道:“没有。”
“小的给少爷介绍一位,包您满意。”
张鑫道:“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是哪一位。”
龟奴道:“玉英姑娘。”
“最年轻的呢?”
“红豆姑娘,才二八年华。”
张鑫道:“以这二位姑娘来说,那一位更美些?”
龟奴道:“这个……”他接受过红娘的好处,说话自然要思考一下,但一个对他好,另一个对他更好些。
他正要说出另一个的名字,正好门前有一个三十出头,风韶不恶的美妇走过,张鑫道:
“这一个怎么样?”
龟奴脸一板,道:“贵客开玩笑了?”
“开玩笑?不会,我以为中年女人更体贴、更成熟。”
龟奴冷冷地道:“那是老板娘。”
“老板娘?老板呢?”
“老板娘就是老板,由于她是女人所以不称老板,而称老板娘。”
张鑫道:“那好极了,就是她,价码由她出,少爷别的没有,就是有银子……”立刻塞给他一张银票。
龟奴一看,乖乖!真大方,居然是一百两。
这儿的红姑娘“打茶围”是三十两,开门八十两,过夜是一百五十两到二百两,这比开门还多了二十两。
来本这是绝对不可以的,看在银票份上,故作不见吧!
他抬抬下鄂,道:“就在楼上后面,少爷,你可别说是我指点你的,老板娘只接一个客人,别人不接。”
张鑫没听清,要是听清了他一定要问她接的那个客人是谁?
张鑫上了楼一直往后走。
后面是个单独的大房间,到了门口,正好门内探出一个头来,道:“什么人?”原来正是老板娘。
这位徐娘,瓜子脸,柳叶眉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真是风情万种,张龛鑫手就捏了她的粉脸一下。
她叫了起来,道:“×你格娘!你以为老娘也卖?”
张鑫道:“怎么?你不卖?”
“×你格娘!我要是卖,你娘也卖!”
小张一脚插了进来,道:“越是不卖我越有兴趣。”
屋中很豪华,老板娘嚷嚷着骂道:“×你格娘,你以为老娘好欺负是不是?嘿嘿!包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!”
床上放下了蚊帐,帐内有人在睡。
老板娘一嚷嚷,这个人也就醒屯,坐了起来。
小张以为,明明接客却说不接客,未兔瞧不起他,道:“老梆子,你放心,爷们有的是银子、玩得起你!”
就在这时,蚊帐突然撩了起来。
小张惊极,嗓中发出一声怪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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