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人物,此人的身价比李岩只高不低。似乎这些重要人物在大内都住在不起眼的地方,如李岩和这人都是。
李悔小心翼翼地翻落院内。
鱼、汤二人不敢逞自翻人,在外面监视。
李悔一进院,立被阁下人发觉,道:“什么人?”
李悔不答,此刻她已蒙面,立刻又翻出墙外。
院内追出一人,这人身着奇装,连头带脚全部密封起来,只露出一双电目,但可看出身材瘦小。
此人的轻功高绝,不久就快要追上李悔。
此刻李悔转过一道月亮门,突然扬后丢出一物。
这东西飞出的方向,正是鱼、汤二人藏身的巨大鱼缸之后,鱼得水一把接住,是一张纸包了一双铐子。
纸条上写了两行字,很潦草:请速到东边映壁之后,如有人伸手入龙口内,请在后面铐住其手。
鱼、汤二人不由愕然。
汤尧认为,鱼得水对李悔的信任仍然坚定。
如果是他,刚才应当敢去接此铐,怕她有诈。
鱼、汤二人一交眼色,立刻奔向映壁处之后。
映壁又叫照壁,通常是间隔内外院的一道壁。
这壁上有九条金龙,最大一条的龙头探出壁外,张着口,伸进手去可以伸到壁后来。
二人刚到壁后,壁前己有动静。
事实上是李悔站在壁前,伸手进入龙口。
只不过她的手并非伸到壁后来,万一鱼得水铐住她的手怎么办?她伸手入内,立刻收手隐手花丛中。
追的人看到了她这一手。
她为什么把手伸入龙口内。
一时之间想不通,最直觉的想法是把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藏在龙口之中,这也是由于此人未看到壁后的鱼、汤二人。
那知此人尚未到达九龙壁边,另一个人却斜刺掠近,伸手入龙口一摸,未摸到什么,再深人,就自壁后探出手来。
只闻“咋嚓”一声,这双手被铐上了。
铐子上钢铐,正是鱼得水之物。
他身为捕头,身上随时都有这东西,甚至不止一副,李悔偷了一副,铐子是两只,中央有钢练相连。
鱼得水把一只铐子抓在手中,另一铐子铐住了伸来的那只手腕上,他看出这只手不是李悔的。
这人似乎大吃一惊,大力一挣,鱼得水拉住。
两个人一个在这边挣,一个在另一边拉,势均力敌。
这个人不是原先那个穿怪衣把全身密封的人。
此人很年轻,大约二十六七岁,和汤尧差不多。
当然,比鱼得水大了七八岁光景,此人挣不回手就大叫道;“李海……你嫌我……大五不会轻饶你的!”
这工夫那个全身密封起来的人过去帮他拉。
这后边由鱼、汤二人拉住,双方还是相持不下。
这个被铐住的青年人道:“李悔妹子,我知道是你。”
李海却不吭声,趁机攻上,她用的是大摺扇,“刷刷”作响。
“嗳嗳!妹子,你真打呀!”
可以猜到,李悔以此法骗到这年轻人,希望能宰了他,而其最初的目的是不是要赚这年轻人?
或者她要赚的是那个浑身密封起来的人?
这工夫鱼、汤二人这边的拉力减轻,就知道那边本来是两个拉扯,一是年轻人也就是被铐之人,另一即头脸密封起来之人。
现在一轻,八成是另一帮他拉的人松了手助他攻击李悔。
一听即知,李悔是以一对一。
虽然年轻的是被铐了一手,而且后面接紧,他活动的范围有限,但仅看那另一人的轻功即知李悔非敌手。
鱼得水拉着,汤尧眼下扎上帕绕到壁前。
果然,李悔应付那个身材瘦小,浑身密封的人,已是守多攻少,招扇施展不开,甚至对方还是徒手。
由于这人逼着李悔接近被铐的年轻人,也等于一个半人在对付李悔,事实上这人一个也够李悔应付的了?
汤尧挥刀扑上,好怪衣人仍不撤兵刃,此人对李悔也许留了情了。
在不撤兵刃的情况之下,汤尧和李海仍然占不到上风。
汤尧和鱼得水有一套很简单的暗语,别人听不懂。
因为洪门“春典子”、江湖黑话等等,你会说别人也会听,他们发明的是以药草名字编成的黑话。
汤尧说了句“黄连加银杏”。
黄连是苦的,人人都知道。
银杏又称“白果”,也有苦味,但比黄连的苦味差,但在“百草”上谈及白果的性味:
苦,有小毒。
这“黄莲加银杏”的意思是两人攻他一人。
这两人一“大苦”一“小苦”,黄莲大苦,即最难缠之意。
另一个小苦,比较不太难缠,就是这意思。
当然,即一个“黄莲”就已经够苦的了。
鱼得水知道汤尧和李悔加起来还不成。
万一来了人就无法脱身,立刻把另一只铐子铐在铁柱上,他也绕过来出啊手,这么一来情况就不同了。
鱼得水赤手,汤尧用刀,李悔则用摺扇。
那个怪衣人贵州既要保护被铐住的年轻人,又要保护他自己,左支右细,有点十分吃力,这三个人无一庸手。
即使李悔,大约也和汤尧相差极微,甚至不比他低。
若论轻功,也许李悔比汤尧还略高些。
就在这时,汤尧在那年轻人的肩上扫了一刀。
李悔趁机又在他腰上砸了一扇,年轻人大声道:“妹子,义父不会轻饶你的,你太不像话了!”
鱼、汤二人一听,嘿!原来此人正是李双喜。
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他就是闯王的义子,也算太子,比闯王更嗜杀。
鱼、汤二人不能杀李闯,能杀此獠也很不错了。
于是二人不遗余力,狂攻不已。
不一会,李双喜又挨了鱼得水一刀掌,怪衣人全力保护李双喜,甚至不顾他自己的危险.因而他被李悔砸了一扇。
只可惜时不我予,就在这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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