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。
庄家本是十分笃定的,但是他一掳牌是个九点,李悔还在慢慢地掳,庄家暧昧地笑着似知她非输不可。
那知李悔“啪”地一声,把两张牌砸在桌上,道:“‘长三’一对!”
这对庄家似乎是意外,他记得天门是六点。
鱼得水可算是旁观者清了。
他看出李海是自己拿牌时,十分技巧地在公牌上换了一张。
手法巧妙,天衣无缝。
庄上是大行家,居然没有看出来。
另外两家反而输了。却都是五百两以内的小注。
下一把李悔押了两万,输了。
再下一把一下子押了三十万两,结果又赢了。
庄家有点吃惊,再来了三把,李悔连三胜。
她已赢了百余万两。
庄家头上冒出汗星,李悔要求作庄,二人易位。
庄家很高兴,“天门”此刻是吉方,他乐得交换。
这么一来,李悔可以大施身手了,先小输两次,十七次中赢了十三次,计三千七百万两,这人输光了。
赌就怕赌出火来,所以老赌客心情不佳时不赌。
老实说,此人的赌技极高,而是由于轻敌吃了大亏。
由于未抓到李悔开假,就以为是自己的手法拙劣。
这一光火,此人就赌空头。
鱼得水道:“老兄,赌本没了就回去弄赌本,或者向赌场调借,赌空头,事后还要去要赌债,还不方便。”
那知李海道:“你贵姓?”
“我叫王贵。”
“你如再输三四千万两,你能赔得起吗?”
“当然,就是一亿两也赔得起。”
鱼得水道:“老兄,吹牛可不犯罪!”
王贵道:“老兄,你不懂,我没有吹牛。”
李海道:“好,你的话我信,但如你输了,我要你开出借条。”
“开条子?”
“对!也就是欠款的条子。”
“什么理由?”
“吃喝嫖赌的都有。”
“你向谁去索赌债?你知道我的来历?”
李海道:“你若不是小人,你一定会负责对不?”
“当然!好,我如再输了,就开出欠条。”
于是又赌了。
这一次王贵特别小心,不论是洗牌、做牌、掷骰及分牌都很小心,揭牌一盾,竟是大王一对。
除了小“皇上”天王九,是没有更大的牌了。
李悔不亮牌,只是她输了。
王贵这才发现,李悔下注的票子是不少,足有七八张,却只有五百多两,他本以为最少也有一百万两呢!
王贵这才看出,李悔有点邪门。
好不容易拿了这么一副大牌,她却只押了五百多两。
王贵要洗了牌重做牌,李悔道:“这又何必,继续赌下去呀!难道你对自己做的牌都没有信心?”
王贵一想也对,刚才也许是他拿错了银票。
他不可能知道这副牌小而只下了五百两银的注。
何况洗牌、砌牌、分牌及掷骰子全是他自己动手的。
可是他也疏忽了一点,牌上可以作记号。
会作记号的别人看不出来,自己可以看出来。
这一次李悔竟然全都推出去了,也就是三千多万两。
围观的人都站在三步以外,绝对不准超越一步。
赌场主人以为这是有名以来最大的一场赌,也和其得力助手到场监督。总之,全赌场的人和赌客全都在门外了。
他们几乎不信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手气。
也看不出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能拿出这么多银票来。
王贵心惊肉跳,真想不到这年轻人越赌越猛。
他居然不怕大,似乎越大越好,是什么来路?
王贵本想小赌,赢个二三十个万两就走人。
赌钱往往如此,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。
所有的目光都倾注在李悔那一大堆银票、金条和银元宝上。
在一般人来说,他们的想像中从未有过几千万两银子的概念,也从未看到几千万两就推在面前的桌子上。
可能这三千多万能一翻而为六七千两万。
当然也可能又回到王贵手中去了。
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李悔太傻。
没有人会以现款和输光的人赌空头。
就算他能再赌后立刻去取也不成。
王贵抹了抹汗,再次打出骰子。
绝的是,又是七对门,更奇的是,三枚骰子一出手就在桌上互碰、打转,然后再互碰而变成七对门的。
王贵的脸色又变了。
他的本意是要打出“末门”拿第一把牌的。
现在“出门”及“末门”也都是陪衬,他们只押了百余两。
王贵分了牌,放在桌上未动,目注李悔揭牌。
李悔慢慢地掳牌,掳了一头,再换另一头掳。
鱼得水已看是什么牌了,但他绝不出声。
李海边掳边道:“这次要糟!”
四周鸦雀无声。
这副牌可能使一个人走上死路,也能使一个人暴富。
王贵越急就越出汗。
李悔偏偏就不快揭,有人道:“庄家也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牌呀!”
旁观者显然也有点沉不气了。
李悔掳了一会,又把牌扣在桌上,道:“我的手都软了,王老兄,就请你先揭吧!也不一定要我先揭呀!”
王贵主要是怕他弄鬼,要眼看他揭牌。
反正两扇牌九也不需配,他目注李悔把自己的牌一翻,真正是一掀两瞪眼,四周大哗,竟是“虎头”加大“十”,只比“闭十”好了一点。
李悔大叫道:“天老爷真帮忙。”把牌一掀,比庄上正好多了一点。
这一次更是全场哗然。
输钱也不要紧,这太窝囊了。
李悔把台面上所有的银票、金条和银元宝清点了一下。
总计是三千七百万五十八两,当然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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