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月牙大刀,又狠又快,抖手攻出,不禁身形向右闪躲,右手金刚玉杵猛而向上抵挡空智子攻来的月牙大刀。
空智子也非等闲之辈,月牙大刀不进反而猛力下沉,直撞金刚玉杵,左掌拍出抵挡唐三左掌冰寒的掌势。
正当两股掌努接触刹那间,空智子突感不妙,已撤手不及,拍的一声,老道士的身体已被震退四尺,一股冰寒之气已渗入左臂,不由抖了一下。
空智子无法相信这是事实,竟然一招之间,就震退四尺,不禁心惊色变,两眼睁得大大地盯住唐三。
唐三冷哼道:“纯阳观道士怎会容下你这黑道头子皈依三清。”
空智子低下头去,没有回话。
唐三又道:
“今日月牙刀曹坤,既已放下屠刀皈依三清,就该神前念经赎罪,为何出来为非作歹?”
停顿一下,叹道:
“在下不愿与纯阳观结怨,道长心中应该明白,左臂之伤,半个月内不得妄动,否则必残废。”
此时——
空智子已感到左臂酸疼,寒冷之气澈心砭骨,妄动不得,不禁神色一黯,转身离去。
沙和尚学起唐三口气,道:
“大头鬼王,昔日吃喝嫖赌胡为乱来,斗笠门怎会容你这种人皈依三宝呢?”
朱九戒瞪他一眼,道:“沙和尚,你太嚣张。”
沙和尚冷冷道:“本来就是事实何必怕人说呢?”
朱九戒敲了一下木鱼道:
“寒山问拾得,人家谤我、欺我、辱我、笑我、轻我、恶我、骂我、骗我时如何?”
沙和尚问道:“如何?”
朱九戒道:
“只可忍他、由他、避他、耐他、敬他、不要埋他、再等几年,看他怎样。”
沙和尚笑道:“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”
朱九戒瞠目问道:“放是什么意思?”
沙和尚侧头想着,不知如何回答?
唐三笑笑,道:“无意思!”
朱九戒问道:“无意思,是不是像一块石头?”
唐三回这:
“有意思也是石头,应无所住而生其心,故无意思,无智亦无得!”
失九戒道:“不顾惜身体!”
唐三道:
“因为无人、我、众生、寿者等相,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,若见诸相非相,即见如来,所以我见如来,如来无所来,亦无所去,故不可去。”
失九戒道:“这是菩萨所说的,但是我们还有肉体。”
唐三道:“不执著即是菩萨。”
朱九戒道:“执著才是菩萨。”
唐三道:“一切皆是幻化,所行无事。”
朱九戒道:“但是说者是谁?”
唐三道:“说者是说者那个人,吃饭是吃饭那个人!”
朱九戒道:“吃不饱,心不愿!”
唐三道:“吃不饱,因没吃,吃一定要吃饱!”
朱九戒道:“贪者是那个人?”
唐三道:“贪者是那个人,贪者也是佛!”
朱九戒道:“说者有理!”
沙和尚忍不住道:“朱九戒,罗嗦了半天,还要不要吃?”
朱九戒嘻笑道:“当然要吃,沙和尚你要请客?”
沙和尚叹骂道:“论了半天,还是贪吃。”
朱九戒傻笑道:“小佛爷说,贪者也是佛!”
沙和尚叹道:“阿弥陀佛!不可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”
唐三笑了笑,道:“走吧!”
跃身疾射而去,朱九戒、沙和尚二人也跟随离去,不一会,三条人影已隐入夜色之中,不见影踪。
XXXX
开封城东北的甘露寺,只见两条人影飞跃而来,片刻之后,已落身于甘露寺前。
两人不走正门,绕墙向甘露寺后门而来,来到后门,一人推门走了进去。
甘露寺的后院一间禅房,见那面色苍白的定象禅师,闭目趺坐在蒲团上,穿著金黄色衣衫的太阳神君,盘膝坐在老和尚对面的地方。
禅房内一片沉寂,太阳神君两只眼睛,不停地注视瞎僧定象禅师。
忽然,瞎僧开口道:“阿弥陀佛,施主今日来此,必有重大之事。”
太阳神君道:“有请大师一走。”
瞎僧怔了怔,道:“施主是否已有大发现?”
太阳神君道:“是的。”
瞎僧沉思一下,叹道:“阿弥陀佛!老衲是该走的时候了。”
太阳神君躬身道:“有请大师!”
此时,瞎僧起身沉声道:“施主,请带路!”
不一会,甘露寺后门闪身走出二人,身形疾快与门外那人会合,三条人影迅速跃身来到一棵大树旁。
树旁早已备好一辆四匹快马套缰的马车,只见二人闪身进入车内,一人驾御马车,叭的一声马鞭响声,蹄翻尘飞,奔驰而去。
这辆马车一路飞驰未停,朝城外急奔前去,天色慢慢暗了下来,见那四匹健马,浑身汗水如雨,大吐白气。
出了开封城,有一处高不过十余丈的土丘上,数十棵榆树林,巨干密叶,蔽日遮阳。
太阳落山了,那红色的强光从树梢头喷射出来,将白云染成血色,连青山也染成血色。
渐渐向山后落下,忽而变成一个红球,浮在山腰里,此时夕阳的光已不耀眼了。
山暗淡了,云也暗淡了。见树林内,出现了九条人影,伫立不动。
夕阳下,滚滚尘土飞扬,见那辆马车闪电般疾驰而来。
突然,见数条人影闪身而出,将去路阻断,驾车者急忙拉著缰辔,四匹健马霎时前蹄高掀,数声长嘶,马车才停了下来。
此时,发现阻住去路者,正是不死神鹰殷九霄,另外八人是冷血十三鹰中的兄弟。
只见殷九霄身形一幌,人已跨前数步,双目注视着马车片刻。
瞪眼道:“朋友,将车帘掀开,让老夫看看。”
御车者冷言道:“你凭什么硬要强看!”
殷九霄哈哈笑道:“老夫高兴想看一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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