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生淡笑:“没想到你这么过敏,我不提便是,只是你细皮嫩肉,再怎么看都不像男人,你不觉得很容易引起人家误会?”
“我真的这么娘娘腔么?”
叶水心自言自语说道。
书生道:“不但像,而且十分像。”
叶水心喃喃道:“看来我得更加努力才行了……”
书生问道:“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氏?”
叶水心神秘一笑;“不告诉你,不过,我可以透露一点,我住在京城,我爹请了不少武师教我,所以我的武功不低。”
书生心想:“是了,除了王公贵族,谁又能养出如此细皮嫩肉的大少爷?”
当下笑道:“江湖险恶,公子能不尝试便不尝试,否则很难全身而退。”
叶水心畅笑几声:“我哪想闯,我只是看你顺眼,想跟你义结金兰而已,你可愿意?”
这么爽快的男人,倒让书生生出好感,但觉他并非武林中人,终也爽朗点头:“好啊!我今年二十,你呢?”
叶水心道:“十七,只能当小弟。”他笑得甚甜。
书生笑道:“那我就不客气当大哥啦!以后小弟要唯大哥之命是从!”
“遵命!”
叶水心立即合掌拜礼,一副欣喜模样:“咱们现在就歃血为盟如何?”
书生瞧他如此认真模样。
不禁弄嘲想笑:“改天吧!改天找个良辰佳时,咱们再好好歃血一番,免得对大哥我沦落太湖之事,一辈子都洗不清。”
叶水心为之发笑;“说的也是!瞧你如此模样,我也于心不忍,就把此美好之事,留到以后美好时辰吧!免得现在换我沏茶煮水哩!”
话一谈开,两人大有把臂言欢之态,一劲长谈不休,不但连喝三壶乌龙茶,还把船上配茶素果吃个精光。
这一吃喝下来,足足耗去大半天时间。
回头看看岸边。
黑衣人已不知去向。
书生这才嘘喘大气,道:“敌人已去,我看我们该上岸了。”
叶水心自不反对,道:“他们是何来路?为何缠上大哥?”
书生道:“我要是知道就好办了,不谈这些,你我虽拜了把兄弟,但情势不同,我看还是暂时分手.改天再聚如何?”
“不成!”
叶水心突然紧张起来。
书生一愣:“你没地方可去?”
叶水心认真点头:“我就这么孑然一身.你叫我去哪里?何况你现在一走,难保那群黑衣人不半途起疑,又围过来,你现在是我的佣人啊!
书生皱眉;“那……要到什么时候才可走人?”
叶水心笑道:“至少过了今晚再说如何?然后咱们再决定去哪儿。直到送你到安全地方为止”
书生一时也想不到好方法,只好接受他的意见.两人划着画舫靠岸,把船退租船家后,已往街道行去。
一路上,书生特别注意是否仍有人跟踪。
尽管他未发现黑衣人踪影,但直觉告诉他,仍有危险潜伏。迫得他不得不更加小心,以免露了行踪。
“我看我们还是雇辆马车,趁早离开这里吧?”
书生的直觉,还是如此较为妥当。
叶水心疑惑道:“你认为他们仍潜伏在附近?”
书生道:“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。”
叶水心点头:“好吧!西街有车可雇,咱们过去便是。”
于是两人行往西街。
他们花了五两银子租辆马车,不敢稍作停留,直往郊区奔去。
又行数十里。
天色渐黑。
两人已抵达景元小镇附近。
为免因连夜赶路让人起疑,书生道:“咱们住店去吧?”
“住店?”
叶水心征愣。
书生笑道:“天黑了,不落脚休息?”
叶水心这才知道失态。
他笑道:“说的也是,一切由大哥决定便是。”
书生道:“要不要租两间房,免得你不习惯?”
叶水心随即脸红。
他困窘一笑:“大哥既然如此说,小弟只有从命了。”
书生皱眉一笑;“我只是说说而已,你倒是逢机就逮?你不是要改去娘娘腔的毛病吗?”
叶水心窘声道:“是想改.但……但总不能一次改得太过份吧!今晚就如此,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如何?”
露着一副狡黠笑容,瞧得书生无可奈何直笑,道:“随你吧!别当真躲到女人堆里睡觉就好!”
“才不呢!”
叶水心飞眼一笑,催着马儿直往镇上奔去。
那模样若是女人,的确是一到动人桥娇嗔神态,不由得又让书生看得发愣,终又对他的身份感到怀疑许多。
他到底是男是女?
书生已决定今晚亲自证实,免得被人耍得莫名其妙。
马车行向街道。
叶水心终于选了镇上最好的悦宾客栈落脚。
在交代小二照顾马匹之后。
他当真要了两间上房,大大方方地摆脱书生,住了进去。
虽然两房只有一墙之隔。
但却把叶水心一切隔得更加神秘。
书生心想,现在唯一最佳证实方法,就是验明正身。
当然,脱光叶水心衣衫,自能证明。
但这未免太贸然,或而该趁他宽衣洗澡时,偷偷瞧一眼,加以证实,来得较为方便,且容易吧!“偷窥美人出浴?”
书生暗自闷笑,的确有点儿不道德。
然而叶水心要是男人之身,这就没什么了。若不幸真是女人之身?
那也只能怪他说谎,惹来这码子报应。
而且只要自己不说,谁又能知道?
为了免于被耍,书生终于说服自己,准备一窥究竟。
于是开始盘腿打坐于床上,倾极耳力探听隔壁动静。
若有打水之声,再行动也不迟。
然而此时方临夜晚,住客正多,来来往往总带出不少声音,而此墙似乎较厚,老是传不出隔壁动静。
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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