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母生病、小孩又要娶媳妇,小的只想卖个够用价钱即可……”
阿祖把元宝塞到他手,道:“我家少爷是朝廷命宫,微服出巡,算你有福,收下后,不必张扬,免得被人窃去,知道吗?”
庄家汉先闻朝廷命宫,脸色又变,叭然一响,双腿落地即拜。
阿祖冷道:“不准拜,立刻退去,也不准向任何人说出公子身份。”
“这……呃……小的……小的遵命……小的……”
“拿了银子快回去,不要惹公子生气。”
“呃呃呃……多谢公子,多谢公子,小的给你磕头,这就走,就走!”
深怕磕头犯了法,又不忍不磕,怔怔惧惧之中终于磕了数响头,感激中泪水已挂下,随又觉得不能抗命,始自甩头奔行离去。
阿祖瞧他走远始嘘气:“老实到连银子都不敢要,不用大官逼他、不知要缠到什么时候。”
关小刀转向阿祖道:“你哪来这么多银两?忽而想及康太平那袋银子,邪邪笑起:“我倒忘了,你坑了我几百两,还敢跟我争马?”
阿祖斥道:“别忘了,上次你在船上被黑衣人剥光衣衫,银子掉满地,是我捡回的,何况你遗弃我,摆明不要这些银子。还有脸要回!”
关小刀一愣,似乎自己理亏,不敢再争,反正自己有了夜明珠,也不差这些,道:“那这匹马算你买还是我买的?”已对马儿有了依依不舍之情。
阿祖道:“我慷慨,买来送给你,只要你明天不跟我争即可。”说完示威一笑,转身入客栈,终于完成心愿,乐得哼起小调。
关小刀自嘲一笑,身为主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,实是活该。
他转向马儿,轻抚它鬃毛,说道:“老弟啊,一切看你的啦,现在漏气没关系,将来长得又强又壮,让那小子羡慕得要死,后悔已来不及。”
马儿似是通灵,不断低嘶,似欲厮磨新主人。
关小刀但觉它不大干净,干脆牵到附近井口,提水清洗,马儿似特别喜爱干净,竟也忽高忽低,配合着主人想把全身洗净。
足足耗到二更天,关小刀始满意,把它牵回马房,喂了干草,始放心回房就寝。
次日醒来,匆匆盥洗,进食后,阿祖、谷君平已上骏马,独独关小刀面对矮驴般小马皱眉头。
阿祖道:“慢慢骑,我们会等你的。”
谷君平道:“可要我替你再找一匹?”本想让骑,但想及骑驴马,若让人瞧见,未免有失身份,因而作罢。
关小刀道:“免了吧,买了它,总不能随便遗弃,你们先走,我后头跟去,待较大城镇,再买一匹便是。”
谷君平仍歉意,阿祖却有意让他出糗,催着谷君平快出发,更以鞭绳抽其马背,两马霎时飞奔而去。
关小刀自嘲一笑:“咱们也走吧,火眼金睛!”取此外号,除了马眼晶红之外,更希望它能像孙悟空,一翻十万八千里,何等过瘾。
马儿轻嘶,似要小刀坐上背部,小刀总觉它还小,不忍压它,牵着它走出镇外,马儿仍嘶,小刀心想再走下去也不是办法,遂试着爬上马背,便问:“重不重?”马儿轻嘶,似带喜悦,举蹄即奔。
那奔蹄瞧来甚有节奏,不急不徐,像极驴子奔行,关小刀但觉好玩,原来骑此驴马奔行,像坐船一样,丝毫不觉得颠簸,比起烈马狂奔舒服许多,唯一缺点,该是速度不够快。
关小刀幻想着,如果马儿大些,该能弥补速度之不足吧!
反正有人先行寻找,他也乐得轻松,带着欣赏风景心情,让马悠然奔行。
就这样,足足奔驰三十里,虽然引来不少过客指指点点,惹惹笑笑,关小刀却再也笑不出来。
他突然发现此马根本神不惊、气不喘,就像机械规律转动般,得得地得得地,似乎永远不累,就连汗水皆未渗一滴。
他惊心动魄,这匹马儿耐力实是惊人,它似乎懂得协调自己,一步步规律奔驰下去,谁也猜不出它能奔多远。关小刀不禁喷喷赞赏。果然有门道,若假以时日,说不定真能日行千里呢!
及近中午,已抵较大城镇,谷君平已在城门前等候,表示要替关小刀买新马。关小刀表示,纵使有新马,也要牵着小马走,速度并不快。
岂知阿祖已拖来一匹黑色骏马,关小刀只好接受,却仍坚持牵马而行,任阿祖、谷君平如何表示可以寄养,待回程再带走,他就是不肯。
阿祖、谷君平拗不过他,只好随他,甚至有意整他,仍自一路狂奔而去。
关小刀根本不理,还是引着小马儿慢慢奔走。或而心血来潮,策骑黑马加速,小马儿也扬蹄加速,竟然有若施展轻功似地紧追不放,那天马行空姿态若隐若现,惹得小刀更是疼爱。
如此快奔二十里,它方自鼻头出汗,五十里过后,始闻呼吸声,关小刀不忍,放缓下来,小马儿甚快又恢复正常。
就此,关小刀不断趁着赶路之间,试探小马能耐。三天下来,已知它的确耐力惊人,而且从来不知慌张,总是稳稳扬蹄,实有大将风范。
他已决定,纵使它是头驴马,也要把它养大,成为自己坐骑,因为它的确独一无二。
三天来,他几乎跟它耗在一起,甚至亲自割嫩草喂它,惹得阿祖直生闷气,反悔找了一头怪东西,反让自己落单。
第四天中午,三人终于打探到方子秋消息。那是在汝阳城告示栏上,贴着一张公告飞天银狐被捕,受损失者,可前往指认,还画了人像。谷君平一眼即已认出左眉角有颗黑德的方子秋,那黑痣在眉角处,只显露些许,却瞒不过相处甚久的谷君平。
三人为之怔诧,方子秋怎会变成飞天银狐肯被当成窃贼被捕?
四处打听之下,始知飞天银狐闯入本城首富金员外家中行窃,忽然昏倒而被捕。
方子秋会行窃,而且会突然昏倒?
这在一流高手,根本是不可能之事。
关小刀三人认为其中必有蹊跷,得想办法探情实情不可,必要时,还得救人出来。
三人遂住往接近金大户却较清幽之安宁居客栈,也好能就近办事。
三人吃过午餐,同聚一房,讨论事情。
关小刀道:“方二哥被捕似乎有十天之久,该和师爷人马追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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