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。
天空中灰蒙蒙。
没有夕阳落日。
杨威三人筋疲力尽,连拖带爬,找到一处堪可休息的树洞。
看三人,我的乖乖,左一疤,右一瘤,情况凄惨!不难想象,下午那场惨烈的拼战,是如何的悲壮。
杨威人在树洞内,倚着树壁而坐。
他半瘫痪地叹道:“唉!好好的干嘛自找麻烦,要参加什么特训,真他奶奶的穷极无聊,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三宝疲累地哑笑道:“呵呵!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多一个陪葬的,感觉起来,果然很爽!”
杨威笑骂道:“他奶奶的!”
无力地喘向三宝,三宝也懒懒地滚开,躲过一脚。
三个人突然不再吭声,动也不动一下。
原来全都睡死过去啦!
夜,好柔。
夜,好静。
夜,是万物休息的时刻。
夜,是折磨人的好时候。
“哗啦!”
“哇呼!”
“冷死人!”
“小赌……”
树洞中,睡得正香甜的三个人,被一盆冷冰冰、凉飕飕的雪水浇醒。
雪夜风寒。
三人忙不迭脱下衣服拧干,穿好后,钻出树洞,原本空无一物的树前雪地上,如今正摆着两只烤鸡,儿个大白馒头,和三小壶酒。
三人欢呼一声,如狼似虎,饿朴而上,吃饱喝足再说。
杨威抓起一壶酒,看见壶底压着一纸素笺。
“本想饿死你们,因为你们的程度实在很差。
想想,聪明人总要对笨人好一点,以示不凡。
万一饿死你们,一个你娘,一个你爸,会找我拼命,聪明人不值得为此事丧生。
附注:晚上练内功心法,不准偷懒。”
杨威将素笺传给三宝和四平观看。
三宝啃着鸡腿,呵呵笑道:“比起以前,小赌的确有良心多多。”
四平道:“那是看在乞丐师兄的娘,和我们的老爸的分上。”
杨威微微一笑,不再答话,他心中不禁叹道:“小赌,你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夜,依旧是夜。
只见云破月来树弄影。
皎洁的月光,悄悄地洒落一地。
照着白雪皑皑。
照着黑林森森。
也照着雪地上打坐的三人。
只见三人,俱是宝相庄严,而头顶上雾气腾腾,袅袅不散,若有武林中人打此经过,看到此一情形,一定会大大的吃惊。
因为,已练成三花聚顶、五气朝元的三个人,竟然如此年轻,都是尚未成年的限制级人物。
离三人数丈开外,一株参天的巨树产上,正侧躺着一个人影。
他无声无息的呼吸,仿佛和黑夜融为一广,使人无法查知他的存在。
他的双眼,在黑暗中闪烁着青碧的光彩,就像一只等待着猎物的豹子,如此专注的盯着雪地中的三人,更像一个武功超绝的高手,护卫着三人四周的安危。
他就是那个半夜不睡,抓人起来练功的任小赌。
毕竟,他放心不下行功中的三人。
在这个紧要的关头,任何一点小小的打扰,都可能造成三个人走火入魔。
小赌虽狂,但还不至于狂的拿朋友的命来开玩笑。
当然,像虎头蜂这种游戏,只是他偶而,故意忘记时,造成的痛苦意外。
东方逐渐发白。
杨威三人收功而起。
总算,渡过三人特训中充满刺激的第一天。
三宝仲个大懒腰,全身骨骼卡啦卡啦直响。
定神一看,左前方一株树下的石上,小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。
那是一大锅的珍珠玉米粥。
树上钉着另一纸字条,写着请吃早餐。
三宝愉快笑道:“他奶奶的,小赌真是体贴。”
他回身招呼其它二人:“喂,吃饭喽!”
三宝率先走向锅边。
杨威和四平,仍兀自做着他们的晨间体操,见三宝招呼吃饭,也兴冲冲的向树下走了过去。
“哦”
锅前三尺,三宝一脚踩进陷阱之中。
“哗啦!”
一个大坑,坑中有水,水面结着薄冰。
三宝撞破薄冰,直落水底。
“哇!冷死了,四平,快来救我呀!”
杨威和四平,在三宝惊叫第一声响起时,已经掠身过来。
突然,四平不知如何踏进一张巨网中,人被凌空吊起,杨威蹿身而上,追着切向吊网的绳子。
可惜,差一分就切断绳子的同时,蓦然从四面飞出一轮拳头大的石头,砸向网中四平,也砸向空中的杨威。
迫不得已,杨威只好扭身避开石头,也放弃切断网绳的机会。
被吊的四平,在网中被石头砸的惨叫连声。
杨威气竭,人往下坠,突然听到嘶嘶的吐气声,身为乞丐的他,这种声音耳熟能详,低头一瞄,果然是蛇群。
吓得他人在空中一个翻滚,头下脚上,双掌击向地面,扫开一部分蛇群,才算有个立足之地。
落地后,被掌风扫中的蛇,凶性大发,闪电般噬向杨威。
杨威果然不愧捉蛇的老祖宗,只见手腕一翻,便捏任一条三尺余长,鸡蛋般粗的锦蛇,抖手一甩,蛇被砸在一块石上,头破血流,一命呜呼。
又有数条蛇窜噬杨威,杨威连忙隔空弹出穿云指,击毙三条长蛇,再一缩身,让过另一条偷袭的家伙,手一捏,口中怒道:“他奶奶的,你敢玩阴的。”
杨威恨恨地摔死这条缠住他的蛇后,发现脚下没有地方可供立足。
他只好提气轻身,身形飘忽地踩踏在蛇与蛇之间。
好一个蝶踱虹桥,轻灵的身形,或旋、或转、或掠、或摆,不但闪开蛇群的攻击,更是轻易地寻着落脚之地。
杨威一边相准准地施展穿云指,弹向蛇群,口中一边被挖:“他奶奶的,小赌是从哪里挖出这些冬眠的家伙?也亏他想的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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