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的朱掌柜,请他也派出人手,配合保护小公主。”
“是,属下马上去办。”海无烟急急转身而去。
云长风仍是一人,兀自仁立在月空之下。
他在想着小赌,这个奇妙的小孩,那张纯稚的娃娃脸,就在吟诗时,仿佛变成一个历尽人间愁苦的落拓狂生。脸上表情在-那间,留巡着令人迷离的情感,就像一个尽视生命涵意的巫师,用他沉默的双眸想要传送出,多少凡人不能领略的人生之定义。
终于,他叹口气,挥去这突如其来的莫名感想,转身步入侧门,门在一声轻响中被掩上,拴上了。
夜,更深了。
小赌一行五人,趁着月色如水,凉风袭人的幽静时刻,策马狂奔。
“得得!”“得得!”的马蹄声,响在夜空,也响在小赌他们五人的心坎上。
虽然,小赌人在栖梅馆时,仍是嘻笑如常,其实他内心中,早巳经拟定了许多计划,也做过许多计较。
故而,他抓住栖梅馆中那段极短的时光,纵情让自己大笑一场。因为他知道,再下去恐怕会有很多笑不出来的时候了。
天,渐渐地亮了。
太阳缓缓自山顶上冒出头来。
田野四周沐浴在金色的旭日之中,有着一份,不比夕阳稍差分毫的美。
是谁曾这么说过:“旭日和夕阳,除了方向不同之外,它们的美是无分轩轾的。”
可惜,小赌他们五人并没有时间去体认这份美感。
东升的旭日,只有告诉他们,他们又失去宝贵的一天。
他们所能运用的时间,也在无声无息中,又少去了一日。
这种感觉是深刻的,是迫人的。
唯有当你在与时间赛跑时,你才能对这种感觉,有所体认。
又是中午。
仍有艳阳。
八月的太阳,总令人连想到,自己就像未出灶的山东大烙饼正被烤着。
黄土的小道上,马在飞奔。
飞奔的马上有人。
可怜的马儿,不知跑出了多少里路。
一身的尘土混和着一身汗渍。
口中在喷着气,仍在为主人尽心的跑。
将一大段又一大段的黄土小道,-在身后。
将一畦又一畦的田野,-在身后。
更将一座又一座凉快的森林,-在身后。
人骑着马,也许不会疲。
但马儿它会乏、会累。
终于,在一个双叉路口前面,看见一座小小的茅草凉棚。
马停了下来。
小赌他们也自马背上下来。
“小飞飞,银城离栖梅馆最近的驿马站,是在哪里?”
“应该是在洛阳,不过,云大叔说他会通知洛阳的朱大叔,在白马关等我们。”
“嗯!这样最好,咱们就不需要进洛阳城,兔得又要我假装很有学问的样子。”
小赌忍不住又想起自己,在栖梅馆故做雅人的那副德性。
火热的天,来碗凉茶多好。
会做生意的人,就晓得在这个小凉棚中,摆个小摊卖凉货。
“老板我要一碗青草茶。”
“我要苦茶。”
“红茶。”
“冬瓜茶。”
“有没有冰淇淋?”
小赌一听,差点把刚刚下口的凉茶喷出来。
毫不客气地飞出一脚,瑞在三宝的屁股上。
“他奶奶的,你以为你在哪个时代?居然还有冰淇淋!太离谱了吧!”
杨威心细地多叫了几碗冰凉可口的青草茶,端去给众人的坐骑解渴。
卖茶的欧巳桑,一下子有这么多的生意,乐得眉开眼笑,露出一口无牙的笑容。
不知是谁,好心地用木头随便钉了几张椅子,椅脚埋在凉棚下,专供来往过路的人们歇歇腿之用。
小飞雪热得额上微现汗珠。人坐在椅上,一手端着凉茶,一手拿着小丝绢儿,轻轻地扇。红扑扑的面颊,像极了刚刚熟透的小水蜜桃,好不诱人。
小赌一副猪哥相,呵呵直笑,将脑袋凑在小飞雪面前。
“小飞飞,我好热哦!”
果然,小赌额上也是臭汗淋漓。
小飞雪便用手中的小丝绢,轻轻地为小赌擦汗。
末了,还用小手替他扇扇风。“还热吗?”
“热……呀。”
小飞笑笑得好甜,扬起手中喝剩下的凉茶,兜头给了小赌半碗凉快。
“咯咯,咯咯咯……”小飞雪得手后,人已经躲到杨威背后,对着小赌做鬼脸。
“你美哦!居然敢叫我帮你擦汗,也……”一个伸舌头的鬼脸。
三宝和四平二人口中的茶水,喷得满天飞。
二人捧着肚子,七分真实,三分做作地哈哈大笑。
“哈哈……”笑声突然中断了。
原来,小赌的左手一碗,右手也一碗,二碗凉快泼在三宝和四平的脸上。
三宝和四平不服,抓起了小摊上的水杓、茶碗、瓢口,一碗碗地舀起茶水,拼命地往小赌身上泼去。
小赌左躲右闪,干脆往看戏的杨威和小飞雪身后躲。
三宝和四平,可也不管谁是谁,照泼不误。
“天啊!我的茶水呀。”
“啊!小三哥,你泼错啦。”
“死小赌,看茶。”
“……”
小赌他们大概是小时候,没啥机会打茶战吧,所以他们长大了以后,才会跑到这里来,勉强玩个痛快。这是种互补的心理作用,很值得同情和原谅。
终于--
茶干人温。可怜的欧巴桑,呜哇呜哇地哭。
小赌毫不吝啬地将二锭十两重的小元宝,塞入阿婆的手中。
欧巴桑那张没有眼泪的脸上,马上破涕为笑。
“谢谢!谢谢。”
真他妈盼懂得争取同情票。
当马休息得差不多之后,五人再次上马出发。
偶而的欢笑,更容易深烙在心头。
何况--
在这么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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