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天,书宅里平平安安,一点事也没有。
红红在补药与补品又管齐下之下,身体慢慢好起来,脸色也开始恢复了红润。
但杜小帅反而不敢多留在房里尤其不想单独面对红红,似乎有所顾忌。
他倒不是不信任自己,怕面对红红把持不住,突然见色起意,又想胡搞瞎搞,而是不知该向她说些什么。
总不能“那壶不开提那壶”,老提那夜的臭事,向她抱歉:“红红,那夜你为了救我,害你累得差点送命,我实在……”你娘咧!这话怎么说得出口!
可是,不说这个又说什么嘛?
同样的,红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她脸色红润,虽是补药与补品的功效,和见了杜小帅难免不太好意思,至少也有点关系,而且还不只一点吧!
两人都无话可说,只有呆呆相对了。
杜小帅以配药为由,独自又上了大街。
“一统帮”兴风作浪,把整个武林搞得天翻地覆,似乎一点也没影响到苏州城的繁华和热闹。
该吃的照吃、该喝的照喝、该嫖的照嫖、该赌照赌……反正,该干啥的就照旧干啥,也没差。
命中注定该讨饭的,也只有继续讨饭,认命啦!
杜小帅又买了两大包补药,刚走出药铺,就见守在店外的一名老叫化,低着头把发抖的手向他一伸,有气无力地声道:“好心的大爷,老叫化三天没吃了,赏两个小钱吧……”刚好买药找了块碎银,杜小帅见老叫化可怜兮兮的,便随手丢给了他。
不料才走出几步,老叫化却跟上来:“就赏这一点?不够老叫化买酒喝的!”
你娘咧!没听说乞丐讨钱,居然嫌少,还跟施舍的人讨价还价。
尤其刚说天天没吃,给了他银子,竟说不够买酒喝的!摆明是找碴的嘛!
杜小帅这几天心情本就够瘪的,一气之下,回身骂道:“你娘咧!嫌少就……”伸手正要把老叫化托在掌心的碎银收回,不料老叫化手掌一翻,竟然使出“小擒拿”法,一把扣住小伙子的腕穴。
哇噻!这一手“小擒拿”干净利落,真不是盖的!
杜小帅惊怒交加,急忙运功冲向腕穴,同时左手丢下药包,掌已向老叫化当胸推去。
不料老叫化惊叫一声,撤手掉头就绕跑。
杜小帅当然不肯这样就算,跟在后面猛追。
街上行人见状,以为老叫化扒了这小伙的钱包,被失主发觉追去,这种事最好是自己管自己的,免得帮了倒忙,强出头当鸡婆多管闲事。
杜小帅一路紧追不舍,一直追到僻静的小街口上,突见老叫化止步回身,好像中了“六合彩”爽得狂笑不已。
小伙子被他笑得莫名其妙,仔细一看,哇噻!想不到竟是才做了几天新郎的李黑呐!
他不由一搓鼻头,捉笑:“老哥哥!你怎么跑到苏州来,是不是逃婚跷家啦?”李黑止住了笑声,脸一秋,叹口气道:“唉!一言难尽啊!”杜小帅弹了弹耳朵:“那你就多说两句好了。”
李黑瞪了他一眼,沮然道:“小兄弟,这老少配实在配不得啊!你想想,老叫化年纪这么一大把,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。西门岛主才三十郎当,正值‘狼虎之年’,我这把老骨头那吃得消她啊!”
杜小帅一听,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不禁逗惹笑道:“老哥应付不了咱们的新嫂子?”
李黑深深叹口气:“唉!人老了啊,心有余而力不足,力不从心啊,一点皮调都没有!”
杜小帅眨了眨眼:“老哥哥就为这个跷家?”
李黑一脸臭相:“我那有!我是来苏州,想买些壮阳补肾的药物,不料刚要跨进药铺,一眼发现你老弟在里面,只好守在店外,跟你开个小玩笑,苦中作乐嘛!”
杜小帅突然想起“香妃院”的药酒,把耳朵一弹:“有了!老哥哥,我带你去买壶酒,带回去每晚一小杯,保证你老当益壮,金枪不倒,越战越勇,欲罢不能,让咱们的新嫂子对你又爱又怕,愈怕愈爱,最后吃不消只有求饶,向你无条件投降!”
李黑听他连珠炮似的,好像在作广告,莫名其妙:“小兄弟,你是拿老哥哥寻开心,还是真有这种酒?”
杜小帅黠笑道:“老哥,信不信由你,这酒找不到门路是买不到的,服下之后,你当‘午夜牛郎’都没人敢嫌你,而且绝对是第一流的!”
李黑喜得眉飞色舞:“真的吗?”
杜小帅嘻皮笑脸地道:“骇你我会死!不过,每晚只能一小杯,否则咱们的新嫂子就要倒大楣了!”
李黑迫不及待道:“那就快带我去买呀!”
杜小帅谑笑着:“没问题,不过咱们先说好,除了买酒,一切开销也得由你买单。”李黑穿的仍然是乞丐装,拍拍背挂的麻袋,笑道:“安啦!如今老哥哥别的没有,银子最多!”
杜小帅这几天真是有够烦的,一见老叫化可就乐了,早把他娘叮咛的话殷到九霄云外,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一老一少几天前才分手,却像阔别多年的老友重逢,两人一路勾肩搭背,有说有笑地直奔“香妃院”。
只见老鸨三步当两步,从大厅里冲出,迎上前装出一副笑脸:“哟!什么风又把公子爷吹来啦?”
杜小帅翻了个白眼:“大概是‘急惊风’吧!”
老鸨仍然陪着笑脸:“真抱歉,上回侍候公子爷的小西施、小嫦娥那些姑娘,全累得病倒了,到今天还不能起床。
其他姑娘都在‘当班’,接了客人,公子爷还是改天再来吧。
哇佳佳!财神爷上门,竟然往外推!这老鸨也太想不开了吧?杜小帅捉弄谑笑:“没关系,咱们是来喝酒的,不需要姑娘!”老鸨不能说酒卖完了,急中生智:“真不巧,今儿个不知是什么好日子,所有厅房都客满……”杜小帅指着地上:“咱们就在这里喝!”
说完当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李黑是更不怕弄脏衣服了,跟着也坐了下来。
这种随遇而安的客人,倒还真没见过!
老鸨没皮调了,在大院里待客也太难看啦,只好把他们往里请。
杜小帅进了花厅便吩咐:“先来两大坛酒,随便配几样下酒的菜,酒菜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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