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。
退在黑暗处督阵的中年文士,一见自己这边的人罩不住了,只得再度现身走出,疾喝道:“你们都退下,让我来!”
壮汉们虽一心贪图重赏,但命都没了,还要银子干嘛?闻声立即分向四周纵退。
杜小帅见中年文士轻摇羽扇上前,讪笑道:“喂!老兄,你好象忘了什么吧?”
中年文士一怔,问道:“我忘了什么?”
杜小帅转了转手中长剑,道:“去拿兵器呀!”
中年文士斥道:“不必你做鸡婆,对付你们两个,我手中这个就行啦!”
说时用力摇动两下羽扇。
杜小帅黠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拿着赶蚊子呐!”
中年文士冷哼一声,突然欺身上前,手中羽扇顺手向前一递。
只听李黑急叫道:“小兄弟,当心他扇中有鬼,上回我就差点着了他的道儿!”
杜小帅一搓鼻头,应了声:“我知道了!”手中剑一挑,划起一道寒虹,硬生生将中年文士逼退三大步。
要知他这把羽扇,称作“孔明扇”,扇中暗藏玄机,藏于机括中的“散功粉”
随时可射出,霸道无比,但必须近攻。
很多人未将这把羽扇看在眼里,以为纵然被它击中,也不痛不痒,结果连命都送掉。老叫化昨夜就差点吃了大亏,所以知道它的厉害。
一般练家子,使用的兵器愈重,愈表示他孔武有力,占有先声夺人的优势。
其实,兵器愈轻愈难使,必须内家功力极深,否则根本不敢用它。
老叫化江湖经验极丰,哪会不知道这个道理。但他昨夜来探,一上手就险些着了羽扇的道儿,因而误以为这个中年文士,只不过是仗着扇中所藏的“散功粉”
逞能,其实毫无真材实学。一时不察,那会想到这家伙居然有两把刷子。
中年文士被逼退三大步,随即一提真气,揉身再上。
只见他手中羽扇连连挥动,竟然无声无风,仿佛手上无物,可见功力相当深厚。
李黑看得一阵瘪心,急向小伙子警告道:“小兄弟,当心不要让这家伙近身!”
杜小帅充满自信,暇拜(爱现)地道:“放心啦,他近不了……”那知中年文士的身法怪异已极,分明是正面揉身欺近,小伙子迎面一剑挥出,他却一步演跨,旋身欺向了右侧,顺势挥扇横扫。
杜小帅虽急忙闪开,肩头仍被羽扇扫过,如同一把利刃,将他肩上划出一道血糟,带起一片血雨飞洒。
小伙子见血后,都快“抓狂”了,不顾肩上伤痛,施展“幽灵十八扭”,连连抢截中年文士的退路,左掌突以“君邪手”攻出。羽扇不仅能发射“散功粉”,且扇上淬有剧毒,所以中年文士一见得手,心知小伙子已完蛋了,不必再趁势追击,打算回身去对付老叫化。
不料小伙子竟不顾伤痛,反而强截他的退路(其实他是以退为进,攻向老叫化),倒大出意料之外。
这小子已经“抓狂”了,豁出动了,根本是不要命的冲向中年文士。
那见过这种玩命的打法!
中年文士自队为他的命很值钱,可不愿拼命,只得放弃攻击老叫化,急忙挥扇自保。
但他只封住小伙子一掌,第二掌来势快逾电光石火,以根本不可能的方位和角度,突破他的重重扇影封锁,被当胸一掌击中。这一掌真够瞧的,震得他五脏离位,口喷血前。
中年文士踉跄倒退了几大步,强自挺住,以惊怒而不相信的眼光,狠毒地瞪着小伙子。
刚叫出一声:“你……”又喷出一大口鲜血,人便缓缓倒下。
众壮汉一拥而上,正待全力抢救,突见黑暗中一人掠身而至。
杜小帅和李黑一个头八个大,不知又来了个什么不怕死的人物。
只听众壮汉齐声震喝道:“恭迎舵主!”
老少二人可呆了,原以为中年文士就是这分舵主,不想舵主竟另有其人。
这舵主也是一身黑色劲装,年纪至少已在七十以上,双目精光内敛,两耳上太阳穴高高隆起,一看就知道是位功力深厚的内家高手。
他连看都不看老少二人一眼,迳自走近倒地不起的中年文士旁,用脚轻拨两下,见中年文士已死,才转过身来,沉声道:“小侠好掌力!”
杜小帅最怕人家褒他,想谢又假谦虚:“没有啦,是你不甘嫌……”不料李黑已认出这位舵主,惊诧叫道:“东方明!怎么会是你啊?”
东方明冷哼一声,没有搭腔。
李黑状至不屑道:“哼!你不是早就宣告退出工湖了,怎会自甘作贱,跑来这里干个小小的舵主?”
东方明脸上一红,沮然叹道:“唉!老酒鬼,人各有志碍…”李黑接道:
“不!老叫化绝不相信,你一定有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。否则,凭当年的‘铁拳’东方明,绝不会晚节不保,甘心受人驱使,而且是加入一个杀手组织!”
东方明又叹道:“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……”一名黑衣壮汉见他们竟话起家常来了,已按捺不住,挺身上前道:“舵主,这两人杀了毛师父,还跟他们罗索些什么,快杀了他们,好向帮主去覆命领赏咄!”
东方明脸色一沉,怒问道:“这里谁是分舵主?”
那壮汉居然有恃无恐道:“你虽是舵主,但咱们奉了帮主之命……”话犹未了,东方明已出手如电,当胸给了他一拳。
哇噻!铁拳真不是吹的,就这一下,便听那壮汉惨叫一声,口喷鲜血,倒地而亡。
其他壮汉见状大惊,齐声叫道:“舵主反啦!……”东方明横下心来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回身扑向那些壮汉,攻了他们个措手不及。
变生肘腋,那些壮汉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,只听得惨叫声连连,都已经呜呼哀哉啦!
老少二人更是大出意料,不禁相顾愕然,以为见鬼啦!
杜小帅笑得甚惹人:“老前辈,你是不是吃错了药,那是你们自己人呀!”
东方明回身走过来,沉声道:“老夫一生作事,向来有自己的原则,你小子还不配过问!”
杜小帅毛了心,瞄眼道:“你娘咧,我问了又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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