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下官仍是认为天命已失,不如调军回守南京,以较大之空间分散也先兵力,等待兵源恢复再一决雌雄,方为上策。”
于谦道:“先帝迁都於北京,目的即在将守边城,以镇压番邦,若草草迁京,则必自露怯心,也先士气必将大盛,如此形成我消敌长,情况堪虑矣!”
祁钰不论气度和魄力比起其兄祁镇相差何只十倍,他敢任用于谦掌兵符,就是有心与也先一决雌雄,岂有缩头之理?
徐仍是一味想退缩保守,拱手又奏言:“下官仍认为时下敌我兵力相差悬殊,当以守为佳!”
于谦道:“既是守,守北京当比守南京来得妥当,因为北京离居庸、宣府、紫荆叁关甚近,自可负起支援调度之责!岂可轻言放弃?这分明是舍弃叁关而不顾。”
徐睨眼瞪向于谦:“于尚书你刚接任尚书一职不到一天,安知兵事?”
于谦淡然道:“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,本官虽接任此职不久,但仍任兵部侍郎多日,早已对军事了然於胸,徐侍讲不该一味想避开战事而出此下策!”
徐冷笑:“我看是你新官上任想邀功吧?”
祁钰道:“二位不须再争执,皇上有难,本王自无缩身之理!迁京一事就此免议,该谈的是如何抵抗也先以救皇上脱困,方为上策。”
徐脸色一变:“王……”
“不必多说!你的心意本王明自,为了皇上,也只有如此了!”
“是……”徐拜退一旁,目瞪向于谦,说不出之怨隙冷眼眸中。
于谦只能叹息,随後又奏言:“禀王爷,皇上之所以贸然出征,全是受宦官所蛊惑,而先帝更立碑於朝,内臣不得干预政事,然而此碑却被王振所栽,可见其狂妄,如今受其害者不计其数,理当诛其党羽,以清官誉,以免祸患无穷。”
此语一出,群臣皆惊,在王振当权期间,他们或多或少都有附庸,如今闻及此言,惶恐之心可想而知。
于谦再奏:“下官所指乃为王振弟侄王山磔,其人掌管锦衣卫大肆妄杀,罪无可逭!”
祁钰早也对其不满,当下频频点头:“来人!立时抄斩王山磔全家!”
命令未止,忽有士兵匆匆奔入殿内,掠惶急叫:“启奏王爷,大事不好!锦衣卫统领已领着数十名手下包围此殿!似有图谋。”
祁钰大惊:“他敢造反?”
于谦道:“困兽仍斗,王爷请快下令迎敌为是!”
祁钰知事情不能耽搁,马上下令文官走避、武官迎敌。自己也匆匆奔出宝殿准备大打出手以拿贼人。
殿外,王山磔早就摆好架势,见祁钰已现,霎时哈哈大笑:“王爷,你还是乖乖把玉玺交出来,省得落个身首分家。”
祁钰冷笑:“你好大的胆子,敢造反?”
王山磔狂妄大笑:“有什麽不敢?我等这天,早已等得心慌,没想到你听信于谦这狗官耸言,我只好提前收拾你们这些酒囊饭袋。”
祁钰道:“这麽说你早就和番邦串通好了!”
“告诉你也无妨,也先的地图是我送出关外的!皇上出征也是我怂恿王振说动祁镇这个笨瓜的!”
祁钰脸色微变:“皇上对你们不薄,你也通敌造反?”立时大喝:“拿下!
斩无赦!”
霎时数十名卫兵罩向王山磔那群锦衣卫,双方大打出手。
王山磔狡黠直笑:“凭你们这些二流角色也想与我为敌?哈哈……”
祁钰哪能见他如此狂妄?沉喝出口,已然飞身罩向他,右掌刮起厉风凛凛,排山倒海地涌了过去。
王山磔乍见祁钰身手了得,已心生怯意,赶忙闪至左侧花园,急叫:“任豹快上!”
任豹早就有所准备,闻言右手一探,一个回旋,已然拦下祁钰,冷笑不已:
“小王爷得罪了!”
见他双掌暴胀近一倍,肢骨咯咯裂响,宛若厉鬼魔牙,勾魂般的双爪一吐,赫然揪上血般的腥红一片,耀得让人眼花缭乱。若是老江湖见此掌影,即可猜知这就是拉萨和尚独门绝技,让江湖闻之丧胆之“朱砂掌”。
初生之犊不怕虎,祁钰根本不知此掌厉害,仍以双掌迎敌。在自认身手矫捷之下,一时之间也和任豹战了个旗鼓相当。
盏茶功夫一过,王山磔已感不妙,他不知祁钰武功竟然可以阻挡任豹?而且四处不停有援兵赶至,自己本就是等不到黑衣人赶至,深怕被祁钰捷足先登,斩了项上人头,才冒险发难,心想只要擒住祁钰,一切就算大局已定,可是现在并不如想像那般容易,数十名手下已折了十馀名,如若黑衣人再不来,很有可能全军覆没。
想至此,不禁已心生逃走念头,渐渐往庭院左侧那座红墙靠去。
于谦见状,霎时喝道:“拦住叛贼!别让他逃了!”
活声方落,十馀名武士已围向王山磔,不让他有走脱机会。
王山磔不禁怒意更甚:“我跟你们拼了!”长剑一扫,也已为活命而战。
一阵混战,祁钰突然感到双掌隐隐泛红而发麻,不论出招或封掌都已渐渐感到吃力,攻势也已疲弱多了。
任豹此时才奸笑:“祁钰你就认命吧!”
霎时身化游龙,捣海翻江般窜高七尺,双掌猛然舞出无数掌影,串成匹练般巨大蜈蚣,一节节摧枯拉朽地直贯祁钰胸口。
祁钰竟然不闪不避,双掌迎胸敌,准备来个硬碰硬。
双方电光石火般接触,祁钰突然让出胸口让其拍打,双掌一上一下已劈向任豹肩头及小腹。
事出突然,任豹虽知有变,但势成骑虎,不攻已不行,只好加速劈掌,看能否在对方未劈中自己之前将其击毙,如此不但可伤敌也可自救。
然而祁钰更非庸手,此掌又是他全力一搏,威势自是非同小可。猝见双方一触--
砰地巨响,哇然惨叫,双方已倒飞撞於地面。
祁钰胸口受了两掌,但似有软甲之类东西护身,只微微渗出少许血丝,喘口气,他已爬起,目中仍露出惑然之色,亦感觉出任豹武功不凡,自己都穿上了软甲,还被震得血气不稳而受了伤。
任豹就严重多了,被劈中肩头和小腹,狂吐鲜血,身形已十分倦弱,若非他内功底子较深和具有不少敌对经验
-->>(第14/15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备用站:www.lrxs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