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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小邪发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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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第(7/16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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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猜几次,一定会猜中的”

    阿叁笑骂道:“等你猜中,天都会摇了”

    大汉憋住笑意,更形认真地摇着左手。

    “这会是什麽意思”

    大汉立时又叫出呃呃之声音。

    小邪突然恍然叫道:“我知道了足狗尾巴‘呃呃’是小狗叫声。”

    大汉已忍不住笑出声音,但随即煞住。

    “去你的”阿叁右手推他肩头,笑骂,“小邪帮主你实在很没营养,狗尾巴你也要?”

    小邪感到得意,能猜出一些让人发笑之东西,终非他人所能企及,左手学样摇摆,嘴巴轻学小狗“噢噢”直叫,乾笑道:“不像吗?”

    “像你的头”阿叁白眼瞪他,道,“要是我猜,我就会猜老鹰在飞”

    霎时大汉已叫出声音,猛指阿叁,又猛点头。

    阿叁喜道:“你说的就是老鹰?”

    大汉如获重释般,笑了起来。被小邪这麽一问,他已暂时抛弃敌我对峙,甚至想讨好两人以乞命,已无必要摆出那视死如归、永不屈服之神态。

    小邪无奈自嘲道:“老鹰都是两只翅膀,难怪会变成狗尾巴。”

    阿叁笑道:“你没看到他只有一只手?什麽时候你变得那麽没想像力?”

    “这是没想像力?”小邪叫道,“我能想出翘翘板、狗尾巴,你能吗?一只翅膀就想飞?不怕摔死?”

    阿叁不敢再说下去,惹翻了小邪,吃亏的永远是自己,道:“好嘛你有想像力,就快想想看‘老鹰’代表着什麽?”

    “还能代表什麽?一只翅膀的老鹰代表着马上就有烤肉可以吃”小邪白他两眼,不再理他,瞄向大汉,道:“你是他部下?还是受雇於他?还是他部下来找你,你就帮忙?”

    问至此,大汉方点头表示是受“老鹰”之部下的邀请。

    小邪问:“这麽说,你也不知为何要杀我们两人了?”

    大汉摇头。

    小邪指向黑巾杀手,问:“那些黑衣和尚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?”

    大汉犹豫。

    小邪又道:“你不是主谋,所以不知和黑衣和尚有无关系?”

    大汉忙点头。

    “谁是主谋?”

    大汉指向一名倒卧地面,长刀穿胸,正是被阿叁射中的长胡满脸汉子。

    小邪走向他,搜过他身子,一无所获,又走回来。

    阿叁道:“没搞头了?”

    小邪点头:“搞不起来只好由它了反正那些若有目的,一定会再来,碰上了再说,叫他走吧”

    阿叁转向大汉,道:“你受伤是活该谁叫你吃饱没事干,想来杀我们?滚吧以後少干这事,活得会长久些”

    大汉长长而呶,正如阿叁所说,他不该多管闲事,如今付出代不可谓不小。一拐拐,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往回路走去。

    小邪瞧向他渐渐失去背影,也道:“我们走吧若再被围上,想脱身就难了”

    两人随即迈开步伐,往中原方向行去。

    足足走了数十里,方发现较近似中原风貌的苍翠积雪山峰,静默雌伏霞光四射的夕阳中。

    小邪指向山峰道:“晚上就在那里过夜,今晚不路伤口还辣辣地,可能有毒”

    阿叁着急欺向他背部,瞧及两道五寸馀长深陷肉骨伤口全是混满泥沙的乌血疤,急道:“我们快走”

    两人加快脚步奔往山头。盏茶功夫一过,已然抵达此山。两人往林中寻向一座避风山谷,河水已结成冰,一片亮光如银阿。

    阿叁敲碎冰块,立时敷往小邪伤口,准备替他洗去淤沙。

    小邪拨出匕首,交予阿叁。道:“将伤口两边烂肉刮掉,让它流出红血”

    阿叁素知小邪全身经过十数年之药水洗炼,混身不怕毒药,是以伤口毒性不能致其性命,但毒性留在烂肉里,却能阻碍伤口密合,只有用利刀剐掉它,以能加速痊愈。

    虽然明知该如此治疗,但要阿叁亲自出手,他反而有些不忍下手。毕竟人肉长在身上,要一片片剐下它,是何等目心之事?

    不过阿叁仍没怯手,等冰块溶化洗去污血淤沙之後,伤口烂肉已泛白而灰,如死老鼠肉不见一丝血,皮层、肌肉、血管已交织一堆如牛胃般皱皱的、腻腻的、黏黏的更有一股让人翻胃的息,也许胃中翻出秽物就是此味道。

    阿叁抓紧匕首,冷道:“你准备好了?”

    “嗯”小邪没多大反应,自然地坐着。这剐肉、剐骨疗伤,他已不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阿叁猛咬牙,匕首已切向背心那道伤口,真如初猪肉般削下烂肉。只划几刀,他已汗流满额。有时,看的人反而比受痛之人更来得紧张,阿叁现在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小邪仍冷静表情如一,似乎这些肉是切在他人身上似的。他两眼静注视平滑如镜的河面,他在想从此地一直往下滑,会溜往何处?如此溜滑,一定相当好玩吧?

    阿叁已将第一道伤口清理干净,本是深陷如沟之伤口,因削去两旁烂肉而变成较平坦而宽的浅沟,鲜血已涌出。但立时又慢慢凝结成晶莹略带透明之红疤。

    小邪额前也出现汗水,说不痛,那是骗人,他只不过尽量不去想痛楚罢了。

    阿叁右手有点抖颤,但他仍继续完成第二道伤痕清理工作。大小汗珠已滚下腮边,擦不擦。

    终於手术全部完成,他才嘘而笑:“要命以後这事,千万别叫找干手麻啊”

    小邪轻轻一笑,道:“那有这麽容易?你以为我随便就会受伤?”

    阿叁道:“说真的要砍你两刀那麽深,还真不容易那些拉萨和尚功夫实在没话可说,一对一,我还可以,若来个一对二或一对叁,我就吃力了”

    小邪道:“这七个武功比以前所遇到的还要高出半筹,黑皮奶奶的到底这些人有多少?怎麽好像到处都有?”

    “这有得查”阿叁道,“咱们吃饱了,再来个春秋大评论如何?”

    小邪兴趣甚浓,道:“好啊反正也没事干”

    两人就地取材。小邪敲破冰块,运动往冰底猛吸,霎时抓出数条鲜鱼。阿叁架起枯枝,燃起火花,已烤起鱼乾。火苗映得两人脸红如云霞。

    不多时,两人边啃热腾腾烤鱼,边聊着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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