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纹象水里的泥鳅在游泳,翻过来翻过去,就是停不下来。
“二妹子,你就答应吧!我弟弟人品相貌都是一流的,有多少女孩都想往怀里送……”
“走开!”湘雨打断他的话,想作呕。嗔骂道,“再不走开,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“不客气才好!”柳西湖轻薄浅笑,“我就喜欢够味的女人!”
突地,他伸手抓向湘雨肩头,想来硬的。
柳西竹摇起白玉扇,象欣赏一台戏一般在看两个人拉扯。
湘雨也不客气,想出手教训教训他,但功夫还没到家,长剑又不在身边,加上柳西湖轻薄举动,似有意寻找私处出手,几招不到,她已险象环生。
“快来人呵!小刀你快来呀!”湘雨求救兵了。
柳西竹也有点着急:“二弟快点!”
柳西湖出手更快,想制住湘雨。
湘雨三步并作两步地逃向庭院尽头,一个不小心,脚尖勾到花园突出的一个石块,跄踉摔了一跤,又急忙爬起,三脚两步已闪入小巷口。她下竟识地奔向小刀工作处十几年前她都是这样的。
柳西湖正得意地追上。湘雨一闪身,柳西湖右手手到擒来他这么想。
突然一个人撞了出来小刀撞出巷口,将他撞退七八尺,还亏得西竹扶住他,否则非摔个狗吃屎不可。
小刀站在巷口,至少高出他俩半个头,美髯临风,象一座墙一样巍然屹立。
柳西湖惊魂初定,乍见小刀,有点厌恶感。
“不要欺负小姐!”小刀漠然道。
“敢情是个奴才!”柳西湖大胆起来,冲过去就是三四拳。
小刀没动,嘴角己挂血小意思。
柳家兄弟大骇,这几掌,普通人至少也得吐血倒地,而他……“原来你还练过功夫!”
这次,柳西湖出手更加狠辣,已使出自家绝招裂天十三掌。
湘雨见状,又惊又不忍:“小刀,你快躲开!”
小刀没躲,硬是撑了过去,足足十三掌,只有嘴角血丝更多些。
柳西湖,柳西竹不动了,他实在想不出这个人是谁?怎么不怕打?他俩甚至怀疑他穿有护身宝衣。
“我就不信邪!”
柳西湖拿出匕首,准备动手。
“住手!”
沉喝声止住所有人行动,锦袍一现,公孙断已立于花园之中,斥道:“一来就闹事,成何体统?”
湘雨诉苦:“二叔,他俩欺负我!”
公孙断威严地瞪向两个人:“可有此事?”
柳西湖赶忙道:“没有,我只是相邀湘雨一同观赏庭园而已。”
“不,二叔,他们俩太可恶了,想强……强拉人家,还……”
公孙断凛然:“说,没关系!二叔替你作主!”
湘雨抬起衣肘,不知是被拉破还是被磨破,“他们俩拉破了我的衣服!”
柳西湖瞪着窄而长似老鹰的眼睛,嘴角抽个不停。
他心中在骂:“老头,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。”
公孙断瞄向柳西竹:“西竹,你弟弟如此行为,你该当责。”
柳西竹也不甚服气,一咬牙,才给了他弟弟一个巴掌:“快去向她道歉!”
西湖挨的巴掌并不重,但那怨气更炽,全算在小刀身上,他不道歉,怒瞪小刀,暗骂:
“臭奴才,若非你来,我早就到手,下次被我碰上,非让你象狗一样,在地上爬不起来不可!”
湘雨嗔道:“谁希罕他的道歉,最好永远别到我家来。”
“湘雨!”公孙断阻止她再说下去。
湘雨闭了嘴低了头。
“哼!”
柳西湖含恨而去。
柳西竹犹豫一下,拜别岳父。也追下去。
湘雨替小刀几擦掉嘴角血丝,紧张道:“小刀儿,你伤得如何?”
小刀含笑道:“没关系,这几年也挨过不少拳脚,我受得了。”
公孙断此时注意到这位和他一样有一撮飘亮胡子的年轻人。
“湘雨,他是……”
“小刀儿,以前春来阿姨的儿子!”
公孙断瞳孔在收缩,似乎春来两字带给他莫大的震惊。
“他回来多久了?”
“还不到一个月。”
公孙断不停的凝视小刀,看得小刀有点不好意思,低下头来。“小刀儿,你伤得不轻……”“没关系,二老爷,还挨得过去。”“我这有疗伤药,你拿去服下。”
“多谢二老爷!”
小刀接过丹药,自然地服下不因自己有更好的药而拒绝。
湘雨就挂不住嘴了,娇笑道:“二叔,您放心他的药好得很,我爹的药还是他抓的呢!”
公孙断闻言吃了一惊,但随即慈祥地笑了起来,“原来你还是个高手,老夫多此一举了。”
小刀感到不好意思:“老爷,小的只是乱抓一些偏方,全没根据。”
“药在有效为重,根据倒在其次,否则也不会有偏方妙药存在了。”公孙断回答得很诚恳。
“对哎!”湘雨又说:“我爹说小刀儿的雪神丹、赤眼丹还可以治百病,解千毒呢!”
公孙断又是一惊,由不得多看小刀小刀被瞧得不自在。
“小刀儿,你练过武功没有?”
公孙断问得竟和公孙秋月一样。
小刀的回答当然也一样:“没能,只是最近老爷教了小的几手强身用的功夫,就象刚才……”
刚才他是真不知如何出手。
公孙断含笑道:“有老爷教你,我也放心了。”他慈祥地道:“受了伤就休息几天,工作就搁了,几天不除草,长不了多少。”
“多谢二老爷。”
小刀实在不想休息,但湘雨非要他休息不可,还要他住进客房,但小刀只住了一天就不敢住了,因为其他奴仆也感觉到小刀那种得宠而生妒。
就只一天就够了。
这一天中,最不快乐的掂是柳家兄弟。
“什么玩意儿,冲我们柳家,还要受他们的气!”
百花含笑,甘草如茵,曲桥下水清得很,柳西湖的心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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