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除了寻到“百幻书生”或“绛珠仙子”才能查个水落石出之外,别无其他的蹊径可循了。
在赴约之初,他有心要揭穿蒙面怪客的庐山真面目,他意料多少可以获得一点父亲生死下落的线索,现在他彻底的失望了,蒙面怪客竟然毫不知情。是否揭开对方的真面目?
他犹豫了,对方于自己有恩,于“桐柏派”有德,他岂能强人之所不欲,或许对方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,是别有苦衷,好像自己,不也是具备着双重身份-血魔,活阎罗-
吗?而且,对方的行为纯出乎侠义道的精神。另一个问题又产生了,对方约晤了自己,难道就是为了证实自己是否对方意料中的人物?也许……心念动处,脱口问道:“阁下约晤本人,就是为了证实这一点吗?”
“不错!”
“没有其他问题?”
“有!但你既不是我想像中的人,说之无益!”
陈霖好奇之心大炽,可能对方要说的话,与父亲或是“桐柏派”有关,急道:“我虽不是你想像中的人,但也差不了多少!”
“此话怎讲?”“因为我与‘桐柏派’的渊源极深!”
“这个……”
蒙面怪客说了两个字之后,突然不语,似乎在考虑说与不说。
陈霖紧迫着问道:“怎么样?”
蒙面怪客,眼中忽现骇人煞光,但一闪即逝。
陈霖心中不由一动,但他对蒙面怪客已深信不疑,也未朝深处去想。
蒙面怪客又道:“但此事关系‘桐柏派’至巨,阁下能作得主?”
陈霖一听,想知道的心更切,毅然道:“当然作得了主!”“好!如此我就奉告阁下!”
“请讲!”
蒙面怪客又顿住了,似在作最后的考虑,显见他要说的话,必然是相当重要,所以才一再犹豫不决。
久久,才沉声道:“阁下是否听说过‘双残鬼叟’其人?”陈霖心中不禁一震,他清楚的记得那独目独臂的怪人,为了试验武功而滥杀无辜,他那怪异的武功,叫“轩辕神风掌”,掌风拍出成一线白光,被他所伤的人,都是脑袋一分为二,他疑心那“轩辕神风掌”
是学自“轩辕经”,正待要下重手迫对方就范之际,恰好绝色少妇现身,声言她与他有宿仇待解决,而让他乘机兔脱……当下激动的道:“我听说过这人!”
“桐柏派失了一件传派之宝……”
“不错,‘轩辕经’,随着掌门人‘中原一剑陈其骧’失踪!”“这本‘轩辕经’正落在‘双残鬼叟’的手中!”
“什么?落在他手中?”
“不错,落在他手中,他所擅长的‘轩辕神风掌’就是‘轩辕经’所载奇奥武功之一,不过据我所知,他还没有全部习成,最多是七成!”
陈霖强自压抑心里激动之情,声音微颤的道:“那桐柏掌门‘中原一剑陈其骥’必然是丧命他手?”
“这却不得而知!”
“双残鬼叟的行踪落脚……”
“可能在‘东海离心岛’,也可能在‘赤衣教’总坛!”
陈霖奇诧莫名的道:“这就奇了,‘双残鬼望’竟系何等样的人物,怎的会与‘赤衣教’和‘东海离心岛烈阳神火教’发生了关系?”
蒙面怪客得意的哈哈一笑道:“阁下对此一无所闻?”
“嗯!”
“‘双残鬼叟’就是东海离心岛‘烈阳神火教’教主!”
陈霖心里又是一震,事情的奇突,竟然这样出乎意料之外,但随着在心里涌起的是一种恨和杀机混合的情绪,喃喃自语道:“双残鬼叟,烈阳神火教!嘿嘿,有一天我会血洗离心岛,鸡犬不留!”
蒙面怪客在一旁打了一个冷颤,这不啻是决定了“烈阳神火教”的命运,以“血魔”的功力和作风而言,血洗离心岛决非空口说大话。
陈霖一阵激动之后,又道:“那他与‘赤衣教’又是何种关系呢?”
“烈阳神火教,僻处东海离心岛,久想染指中原武林,‘赤衣教’实际上说起来是‘烈阳神火教’的一个分坛,是该教问鼎中原的先驱!”
陈霖心里暗道:“原来是这么回事,难怪‘生死坪’那次战役,竟然有‘烈阳神火教’中人现身,哼!问鼎中原武林,岂非是白日做梦,首先我陈霖就不容!”
蒙面怪客又道:“阁下刚才提及‘桐柏一剑西门俊’等人的下落?”
“不错,有这回事,这件事只有你才能知道!”
“当日在下解了他们被突袭之围以后,本拟把他们引到一个稳秘处所,暂时待机,却想不到……”
陈霖一听话风不对,不由着急道:“怎样?”
“变生不测……”
“出了什么岔子?”“半途忽遇久不现踪江湖的黑道巨魔‘丧魂太岁’,激斗之下,全部罹难惨死,只剩西门俊一个活口被挟走,生死不明!”陈霖几乎忍不住怒吼起来,咬牙切齿的道:“丧魂太岁何以要对他们下手?”
那老魔认为‘轩辕经’在西门俊的手里!”
“丧魂太岁的巢穴在何处?”
“在下目前正在积极查探之中!”
“阁下难道不是‘丧魂太岁’之敌?”
“逊了一筹,自保可以,救人不足!”
陈霖不由骇然,蒙面怪客竟然自承不敌,那这“丧魂太岁”的身手,确实惊人。
一时之间,百感交集-“白骨教”护坛的“白骨锁魂大阵”阻隔了自己追索杀母仇人“四毒书生”之路。
“轩辕经”竟然会落在“双残鬼叟”之手,那父亲到底是被“百幻书生”所害,还是丧于“双残鬼叟”之手?
西门俊叔叔一行,又被“丧魂太岁”所杀,“桐柏派”的元气大丧……“江湖一美何艳华”和“金童柯瑜瑾”这一对奸夫淫妇,不知何以会自动解散“和合会”?
吴如瑛也随之生死下落不明!
想起吴如瑛,他不由生英雄气短之感,她是第一个闯进他心扉而奉献贞操的人,虽然事情的发生是由于巧合,但事实是不容抹杀的,他和她互誓白首,他在血池石窟受她父亲“无虚剑吴佑年”的重托,要他寻到她为父报仇,岂知在真相大白之际,她却失踪了……突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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