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耳,恶臭薰天!陈霖渐感真力不继,头昏脑胀,心里忖道:“完了,我陈霖想不到含恨在这白骨销魂阵中,一切的恩怨情仇,都将幻灭!”他歇斯底里的狂呼道:“我不能死啊!我不能……”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:“你为什么不能死,你死定了!嘿嘿,活阎罗,一刻之后你将成为死阎罗!”
陈霖血脉贲张,拼着残存真力,猛挥数掌!有如骇浪惊涛,汹涌激荡,把那些白骨骷髅,如滚汤泼雪也似的扫得四散纷飞!可惜,他所对付的,是没有知觉的白骨骷髅,前面的消散,后面的又密密麻麻的扑来!
死亡的阴影,罩上了他的心头!
他已无法再支撑了!
终于-“砰!”的一声,倒地不起,但神智未泯,奇怪的是在他倒地之后,那些白骨骷髅却纷纷散去,刹那之间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“活阎罗,最后一个机会,如果你据实说出‘血魔’的来龙去脉,马上送你出阵,如果再一味恃强的话,嘿嘿……”
陈霖一咬牙道:“办不到!”
“好极,现在本教主就让你慢慢品尝死亡的滋味!”
眼前景物又是一变,顿感金光耀目难睁,只见自己躺在一片草坪之中,阴霾全消,丽日中天,散发出使人晕眩的热力,草坪之内,骨屑骷髅,堆积如丘,东一簇,西一簇,令人怵目惊心,草坪四周,是苍莽榛林,黑压压的漫无边际。
身前,颤巍巍的走着那白骨教主“白骨尸魔”。
陈霖目眦欲裂的挣扎着站起身形,正待……“白骨尸魔”狞笑一声,快逾电闪的劈出一掌!
陈霖此刻真气已竭,身负数创,单只饥渴就已经把他煎熬得差不多了,何能闪避这一掌,“蓬!”的一声,被掌风劈个正着,惨嗥得半声,张口喷出一股血箭,飞泻到三丈之外,当场晕绝。
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又悠悠醒来,只觉全身骨痛如折,试一运气,不由骇绝,身上的穴道,竟然有数处不通,真力也微弱得可怜,如在平时,可借通玄的深厚内力震开,现在可办不到了!
白骨教主仍然兀立当场,向陈霖阴阴的一笑道:“活阎罗,你身上已被本教主以独门手法点中数处大穴,明告你,江湖中恐怕无人能解,你现在的活动范围,只有三丈,超出三丈之外,阵法又会发动……嘿嘿……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听候死神的接引吧!”
说完,身形一闪,失去了踪影。
陈霖仰望苍穹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心里是一片空白!
蓦然-一个美艳天人的少妇,娉娉婷婷向陈霖走来,行动之间,散发出迫人的魅力。
陈霖心里不由大震,她怎的会出现在这“白骨锁魂大阵”之中!
来的正是那神秘的绝色少妇!莫非这又是幻影,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,仔细打量,是那么的实在;近了,一阵如兰似麝的幽香,扑鼻而来,他证明了这不是幻象,是她,一点不假!
她怎么会来到此间?他想不透!
绝色少妇满面爱怜之色,娇滴滴的道:“弟弟,你伤得重吗?”陈霖把头微点,惊诧至极的道:“姐姐,你……”
绝色少妇玉掌连摇,止住了陈霖的话,走进身去,用一双柔荑,在陈霖身上一阵抚摸,微带责备的口吻道:“我说你不要冒失乱闯,你不相信,如果万一出了差错,我这做姐姐的岂不痛断肝肠,现在我先带你脱出险地,一切留后再说!”
说完一把抱起陈霖的躯体,左盘右折,向外电闪射去!陈霖此刻心里的感受,简直无法形容,他感激绝色少妇在这生死关头施以援手,但他却有更多的疑问-绝色少妇何以会突如其来,她何以知道自己被困阵中而及时援手?
她到底是谁?
“白骨锁魂大阵”何以困不住她?
难道她也是白骨教一份子?有这可能吗?
……他愈想愈觉迷惘!
他也由衷的感到一份屈辱!他-堂堂“血影门”第三代掌门,使整座武林为之震颤的“血魔”正身,竟然受惠于一个妇人女子,虽然她爱他,她是他的情人,可是在内心里,他是多么的不愿意啊!
这深深地伤了他的自尊心!
绝色少妇抱着一个身躯比她几大了半倍的健壮男人,丝毫不显累赘,身法依然轻灵巧快,疾逾星飞丸泻!不久之后,已穿林而出,飞泻下岭!她把他安置在一个浅浅石穴之中!
陈霖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姐姐何以知我被困阵中?”“我早就说过,任你功力通玄,冒闯‘白骨锁魂阵’的话,绝对是凶多吉少!”
“但是姐姐你呢,为什么能出入自如?”
绝色少妇似乎早就料到陈霖有此一问,神秘的一笑道:“我从家师那里学了些阵法的毛皮,天下阵法万变不离其宗,但我这次是冒险的尝试,终算天从人愿把你带出?”
“你进阵完全为了我?”
“噫,这是什么话,难道为了别人!”
“你既能进而复出,应该知道破阵之法?”
“我告诉你这次完全是一种冒险,全身而退已是万幸,哪里能谈得上破阵!”
陈霖默然片刻之后,恨恨的道:“不久之后我会再来!”绝色少妇粉面微微一变道:
“弟弟,四毒书生究竟与你何仇何怨,而使你舍死忘生的追索?”
“这个目前不便相告!”
“弟弟,我相信你的功力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,你不介意的话,我再告诉你一句,进入阵中,功力并不可恃,我希望你不要再以生命当儿戏!”
陈霖语意坚决的道:“谢谢姐姐的关怀,我不达目的不休!”“希望非常渺茫!”
“一切在所不计!”
“哦!弟弟,我们先别争论,你伤在哪里?”
“我被白骨教主点了数处大穴,他说天下无人能解!”绝色少妇粉面之上一片激动之情,一双秀眸,不停的转动,似乎在考虑一个难题,半晌之后,才幽幽的道:“弟弟,我听人说过白骨教主的独门点穴手法,普天之下,没有几人能解……”“既然是没有几人,证明并不是绝对无人,当然还是有人能解!”
“话虽如此,你到哪里去找这能解的人呢?”
“也许我自己能解!”
“你!你能?”
“我是这样猜想,能否做得到还在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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