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一条人影栽了进来。
小龙一看,木住了。
栽进房的是一个劲装少女,陌生,没见过,毫无疑问,她是胭脂狼带来的人,隐身在门扇之后。
胭脂狼闪在侧方五尺之处,连一根头发也没伤到,看不出她是如何避过这闪电一击,仿佛她本来就站在现在的位置根本没移动过,连脸色都没变。
小龙当然明白他极自负的一招之所以失手,是因为颈伤的缘故,颈子的运动不自如,牵制了发剑的动作,得手与否只系于毫厘之间。
“浪子,你已经死过一次。”胭脂狼撇了撇嘴,有些嘲弄的意味。
“……”小龙不作声。
“在你一击落空之时,这些天狼钉应该钉在你身上的,对不对?”
“芳驾为何不发?”小龙暗暗咬牙。
“我还不想要你的命。”
“死的是芳驾的手下?”
“不错!”
小龙大感惊奇,死了手下,居然面不改色,语气也这么平淡,她到底打什么主意?她的心真是狼心么?
这边天翻地覆,房东夫妇那边没动静,想来是做买卖去了,如果回来看到屋里死了入,不吓死才怪。
“房东是两位老人,可不能连累……”
“我懂,尸体我会收拾。”
“芳驾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“你真的喜欢红杏?”
“不错!”小龙是赌气承认。
“喜欢到什么程度?”
“不容别人侵犯。”
“如果有人侵犯呢?”
“在下不惜剑上染血。”
“很好,咱们的话谈到这里为止,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,我走了,你好好养伤,地上的血迹你自己清理。”说完,抓起少女的尸体,出房离去。
小龙的的确确傻了眼,胭脂狼霍香的言行简直不可思议,死了手下无动于衷,可以出手而不出手,先警告不许与红杏交往,最后却又似乎鼓励自己与红杏交往,这是什么蹊晓?
狼,狡狯阴残,胭脂狼正是这种女人,说不定她有更可怕的阴谋。
三天,平安无事。
小龙的颈伤已经痊愈。
他重酬房东二老之后,离开了小屋。
眼前,他迫切的事是痛快地吃上一顿,像大闺女般在穷居小屋里熬了这么多天,对一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来说,实在是受不了。
现在是过午不久。
小龙走进一家颇其规模的酒店,要了些可口的酒菜,自个儿吃喝起来,他暂时什么也不去想,只专心吃,先消馋气。
因为已经过了午饭的时刻,座间剩下的客人不多,但都是真正的酒客,磨几个时辰不算回事。
“浪子,久违,一个人喝酒不嫌太无聊么?”似曾相识的声音起自身前。
小龙抬头一看,站在桌边的是老山羊的搭档中年长衫客二斗子。
“一道喝几杯吧?”小龙抬手招呼。
“你作东?”二斗子笑笑。
“小意思!”说完,招来小二,添了几样菜,加了一壶酒。
二斗子在相对的凳子上坐下。
小二布上杯筷。
二斗子不客气地自己斟上酒,举杯敬小龙,然后猛吃了一些菜,放下筷子。
“浪子,想不想活动一下筋骨?”
“活动筋骨?”小龙有些困惑,他听不懂二斗子这句没头没脑的话。
二斗子悄悄比了个杀人的手势。
“什么,这叫活动筋骨?”小龙的眉毛挑了起来。
“对,最好的活动方式。”二斗子一脸神秘之色。
“寻开心么?”
“这种事还能寻开心,当真的。”
“噢!对象是谁?”
“一个你见了就忍不住要拔剑的人。”
小龙心中一动。
小二送上了酒菜,然后退开。
小龙替二斗子斟上酒,举杯,双方照杯。
“阁下说的到底是谁?”
二斗子用桌上的洒水写了“井江”两个字。
小龙的两眼睁大了,血液立即加速,一点不错,井江是他见了就要拔剑的对象。
几天前,枣林小屋怀抱死婴的疯妇的影子又呈眼前,那是井江的禽兽行为。
“如何?”二斗子自灌了一杯。
“他人在何处?”
“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请阁下说出来?”
“喝完酒不成么?”
小龙不再作声,心里有一股火在烧。
两人吃喝了一阵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么?”小龙像是迫不及待。
“好,我告诉你!”二斗子伸长脖子,凑过去低语了一阵,又用手指头在桌上比划了几下,“明白了么?”
“明白了!”小龙点头。
“区区另外有事,不陪你去赶热闹。”
“唔!”
小龙付了帐,先离酒店。
旷野小路。
黄昏的景色。
小龙不疾不徐地走在小路上,寂寞的小路叉开分成两条。举目望去,路的尽头依稀可见冒着炊烟的村舍。
“救人啦!”惊叫声传自路边的林子。
小龙心头一震,住了脚步。“有人上吊啦!”又一声叫喊传来。
小龙判明了方向,快步奔了去。
林子里,一株大树的横枝上高吊着一个女人,双脚离地约摸四尺,旁边一个挑着木笼的货郎满面惊惶,一见到小龙来到,忙趋近前:“大爷,快救人,也许……还有救,吓死人了!”
小龙走过去,一看这上吊的女人年纪还很轻,三十不到的年纪,衣着不俗,皮肉白嫩,不类乡下人。
那货郎远远站着,担子已放下。
小龙仔细打量。
“大爷,您带着剑,一定是有本领的侠客。”货郎吞了口口水,“请快救人!”
小龙仰头望着绳子。
“大侠,太高了……怎么个救法?”货郎怯怯地上前两步。
“割断绳子不就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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