跷昭然若揭。”
吴刚咬了咬牙,道:“晚辈誓必要从灰衣蒙面客身上追出谜底!”
“大悲”突地疑声道:“你武功传自何人?”
吴刚至此已对这老和尚疑念全消,坦然道:“是偶然得到的一件‘血衣’所载!”
“什么,血衣?”
“是的,很巧,这‘血衣’的持有人,也是‘武盟’中人,而被同门追杀,临死时举以相赠……”
“死者何名?”
“飞天蜈蚣李青山!”
“大悲”全身一颤,栗声道:“李青山也死了?”
吴刚骇然震惊,道:“难道李青山也是老前辈布的棋?”
“不,他是孙景的助手,为同一目的而入武盟!”
“哦!”
吴刚内心的激动,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。“铁臂猿孙景”、“飞天蜈蚣李青山”,想不到都是因自己家门血案而遭害。而“大悲”和尚却又为此血案而苦心安排,可是“少林”也是仇家之一,这笔帐怎么算法呢?
心念之中,肃容道:“老前辈,晚辈有句话必须申明!”
“什么话?”
“贵寺当年也曾有弟子参与血案。”
说完,双目灼灼地注定“大悲”,看他如何答复。
“大悲”毫不考虑地道:“不错,当年是老衲本人与四名‘罗汉堂’弟子参与!”
吴刚不自觉地向后一退身,后面立时沉了下来,栗声道:“是真的?”
“当然!”
“大悲”的镇定、沉着,像没事人儿一般,这态度使吴刚既惊且惑,他既是当年凶手的一份子,何以又有先前那一番话呢?想借此以消除自已仇恨之心么?抑是他甘担罪名,心图减却门下的流血劫数?
心念之中,冷声道:“老前辈可知晚辈来此的另一目的?”
“报仇么?”
“正是如此!”
“如何报法?”
“血债只有血偿!”
“你以为当年参与的,全都出了手么?”
这一点是吴刚未想到过的,登时为之语塞,窒了片刻之后,反问道:“晚辈又何从分别当年参与而不出手之人?”
“大悲”白眉一轩,沉着地道:“孩子,冷静,听着,你尚有一件极端重要的事去做……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寻找令尊的下落!”
吴刚如遭电击似的全身一震,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瞪目张口,说不出话来,额上渗出了大粒的汗珠。
这是什么意思?
父亲难道尚在人世?
“孩子,你听见老衲的话了?”
“难道……难道家父当年没有罹难?”
“他死了,在仇人面前倒下,但老衲以三粒少林传派之宝‘大还丹’赎回了他的生命,他仍在世间!”
“啊!”
吴刚泪水夺眶而出,他只觉全身发麻,脑内混沌一片,这消息太意外了,他做梦也没有估到,过度的兴奋与喜悦,使他承受不了。
久久,才进出两个字道:“真的?”
“岂能有假!”
“那老前辈是家父的救命恩人?”
“天意!机缘!老衲不敢贪天之功!”
吴刚双膝一曲,跪了下去。
“大悲”和尚纹丝不动地接受这大礼。
“恕晚辈无知冒犯!”
“起来!”
吴刚站了起来,身躯仍抖个不住,他太激动,也太兴奋,这简直是奇迹。
“老前辈,请见示……当时实况?”
“大悲”低宣了一声佛号,面色凝重道:“当年参与血案的高手,几近千名,其中绝大多数是‘武盟’属下,情况惨烈而混乱,各大门派实际上出手的,寥寥无几,老衲与你父亲是方外至交,当年参与的目的,便是想个机尽人事,你父战至最后,负创累累,力竭倒地,老衲乘机假意以‘般若掌’下击,扬言五脏尽糜,阻止了分尸的惨剧,复乘乱将之移离现场……”
“没被人发现么?”
“时在黑夜,遍地积尸,伤者无数,堡中高手,忘命猛扑,是以极易瞒过。”
“之后呢?”
“老衲以三粒‘大还丹’救活了他,你父遭此惨痛,而祸源是你兄长吴雄,体力稍复,飘然远引,连半句话都不曾说。”
“各门派在善后造作‘五百人冢’时,也未发觉?”
“孩子,当时的惨状,老衲不忍描述,数百具残肢断体,何从分辨谁是谁……”
吴刚仰首望天,虎目中又汩汩倾泻出来泪水。
他在想:
父亲在何方?
十多年了,自己已由孩童变了成人,他老人家究竟托足何所?
人海茫茫,他老人家如有心从此避世,的确无法寻觅。
经过一段难堪的沉默,“大悲”又悠悠启口:“孩子,你怎能侥幸免于难?”
“惨案发生之日,晚辈正好离堡在外!”
“天意!真是天意!”
“老前辈尚有何指教?”
“你说你的武功得自一件‘血衣’?”
“是的!”
“血衣的来历呢?”
“至今仍是一个谜!”
“上面所载的主要武功是什么?”
“一招剑术!”
“只一招?”
“是的,叫‘夺化剑法’!”
“施展与老衲看!”
吴刚缓缓抽出“凤剑”,斜举上扬,口里道:“老前辈请看!”
看字出口,剑已疾划而出,虽是空势,劲力也只用了三成,但那凌厉诡辣的剑势,仍十分惊人。
“再使一遍!”
吴刚又施展了一遍,然后收剑回鞘。
“大悲”激动地道:“这是老衲生平所见最上乘的剑法,奇怪……”
“老前辈何以所见?”
“中原武林中,所有剑派均无此剑法,但又不类域外之学……”
“对了,‘血衣’上曾注明是参研自创!”
“那创此剑招之人,不但聪明绝顶,对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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