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宫”一路!
易永寿冒“一妖”名头,传言要自己承认是“地宫”一脉!
“武盟夫人”所提几种“妖中之王”的绝技,自己一样不晓!
易永寿如是真正的“妖中之王”,岂会屈居人下,还说别误了大事!
难怪自己一再易容,仍被认出……
种种迹象,自己早该觉察,竟没有想到,直到吕淑媛指破“阎王簪”是假的,才恍而悟,难怪对方提出的条件,是要自己到“地宫”求亲,原来症结在此。
不过,“幽灵夫人”先造就自己百年内力,又命易永寿冒“一妖”的名头,强迫自己习艺,这一份人情,是相当深厚的。
可惜,自己业已心有所属,只好辜负对方的厚爱了……
心念及此,不由长长叹息了声。
宋维屏沉默了一会儿,关切地道:“贤弟,你说的那吕淑媛姑娘,在‘武盟’中是什么身份?”
“目前还不知道!”
“她被擒回,会有不测么?”
“小弟正为此而彷徨无计……”
“这件事愚兄可以打听。”
“如何打听?”
“易永寿便是极好的内线耳目!”
“哦!对了,大哥可知道易永寿潜伏‘武盟’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办大事!”
“什么大事?”
“揭开‘武林盟主’的真正面目,昭告武林天下,讨其罪行。”
吴刚热血一阵沸腾,像“幽灵夫人”这等作为,可算是大仁大义,真正地维护了“武道”的精神。
“大哥,还有件事谅你已知道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关于那批贵帮的叛徒……”
“敝帮自掌门以下,对贤弟十分感激,内奸业已全部肃清了。”
“还是谈正题,关於吕淑媛的消息,什么时候可以探到?”
宋维屏想了一想,道:“我马上派人去办,明天正午以前,必有回音!”
吴刚诚挚地道:“谢大哥援手!”
“那么一说便见外了!”
“是,小弟失言”
就在此刻,门外传入人声:“禀长老,酒食到!”
“进来!”
三名丐者,鱼贯而入,第一个手里抱着一坛酒,第二个提着一只竹篮,篮内盛着碗筷和一些大小的芋叶包,第三个捧着一个布包。
宋维屏一抬手,道:“都放下吧,再去挪张椅子来!”
三丐齐声恭应子一声,把那些大小叶包,全放在桌上,布了碗筷,那坛酒摆在桌脚,然后退了出去……
宋维屏又道:“传金管事来!”
走在最后的那名弟子,应了一声:“是!”
不一会儿,一个左足微跛的四旬丐者,匆匆而至,向宋维屏施了一礼,道:“长老有何见谕?”
“有件事你亲自去办……”
“请示下。”
“照联络暗号,立即与‘地宫’护法易永寿碰头,调查一个叫吕淑媛姑娘的下落,明日正午以前赶回。”
“遵命谕!”
姓金的管事退了出去,另一名弟子,搬了一把椅子进来,跟着退出。
宋维屏一笑,道:“来,坐下,开怀畅饮吧,我们几番出生入死,这机会是难得的!”
说着,打开了那些叶包,尽是些鸡鸭鱼肉之属,又用手拍开酒罐泥封,酒香立时四溢,吴刚曾在乞者群中混迹,这一套可是拿手,抓过碗,满满臼了两碗酒,朝椅上一坐,举碗道:“大哥,这一碗敬你!”
“好!”
两人一气饮干,照了照碗底。
两小开怀痛饮。
吴刚一方面高兴与异姓手足的相聚,另一方面存着借酒浇愁的心思,一碗一碗只顾往口里灌,宋维屏意兴未阑,吴刚业已玉山颓倒,伏在桌上睡着了。
一觉醒来,已是天色大明,发现自己躺在一扇门板搭成的铺上,头枕着昨夜那名丐帮弟子捧进来的布包。
他翻身起来,宿醉未退,头脑仍有些昏沉沉的。
宋维屏笑嘻嘻地走了进来,道:“贤弟,你起身了!”
吴刚讪讪道:“小弟不胜酒力,竟然醉了。”
“贤弟,你那身行头换了吧!”
“换,用什么换?”
“那不是么?”说着用手一指那布包。
吴刚解开布包,只见衣履头巾,一应俱全,心中感激十分,激动地道:“大哥,你想得真周到!”
“小事而已,不值挂在口上。”
吴刚脱去身上血渍斑烂的破碎儒衫,从头到脚,换了一色新,刹时又回复了潇洒俊逸的风姿。
虽说此地是乞儿栖身之所,但招待得却很周到,茶点俱全,亏了这些弟子,不知是何处弄来的。
约莫辰末光景,那名姓金的管事业已回转,从他那副狼狈相,可知是整夜不息奔波的,吴刚深深感动,双手一抱拳,道:“有劳管事奔波!”
金管事急道:“不敢,这是区区应尽的本分。”
宋维屏道:“事情办得如何?”
“业已见到‘地宫’易护法……”
“怎么说?”
“那位姓吕的姑娘被废了功力,禁足总坛之内……”
吴刚一咬牙,道:“这笔帐有得算的!”
宋维屏安慰他道:“贤弟,知她生命无碍,你便可放心了!”说完,又转向金管事道:“可曾问及那吕姑娘在盟中的身份?”
金管事道:“地位很高,似与盟主有极深渊源,易护法也不甚了了。”
“好,你下去憩息吧!”
“谢长老!”
金管事行了一礼,退身出去。
吴刚心念数转之后,道:“大哥,小弟想告辞了……”
宋维屏额头一蹙,道:“贤弟,你我弟兄久未把晤,你就要走了么?”
“大哥,小弟有许多事待办……”
“关于‘幽灵公主’这档子事,贤弟准备如何处理?”
“小弟准备亲赴地宫,向‘幽灵夫人’当面解释。”
“这……恐怕很难解说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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