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声断喝传处,闷哼随起,人影霍然而分,只见灰衣蒙面客持剑的右臂衣袖裂了一道口,鲜血涔涔而下。
“小子,容你不得!”
锦袍老者暴喝一声,伸手虚空自地上吸起一柄金剑,猛袭吴刚。
吴刚横剑相迎,“锵!”然一声,双方各退一步。
锦袍老者在受伤之余,以普通剑刃对神兵,仍有如此威力,足证其修行之深。当然,这一剑他是挟毕生功力而发的。
审时度势,吴刚知道若不采取断然行动,后果难料。
于是——
他沉哼一声,“凤剑”以十二成真力,罩向锦袍老者,势若万钧雷霆。
“锵!呛!”
凤舞龙翔,灰衣蒙面客疾挡一剑,吴刚的虎口有些发酸。
灰衣蒙面客连退了三四步。
锦袍老者抽身暴退,颈间出现一道血口,血涌如注,若非灰衣蒙面客这一挡,他的人头早已落地,一张老脸,顿呈死灰之色。
灰衣蒙面客暴喝一声,“龙剑”再次出手。
吴刚一横心,集毕生功力于“凤剑”,连演三招……
“嗯——”
一声长长的闷哼,灰衣蒙面怪客连打了两个踉跄,右臂伤上加伤,手中剑嗒然下垂,吴刚的剑尖,直抵他的心窝。
吴刚犹豫着不知该否取他性命,“魔湖公主”曾经要求,不得取持有“龙剑”之人的性命,这诺言他必须遵守。
灰衣蒙面客怒叫一声:“为何不下手?”
吴刚冷冷道:“还不到下手的时候!”
锦袍老者蓦地起身扬手,一蓬白露,罩向吴刚。
一阵奇香入鼻,吴刚呼吸为之一窒,锦袍老者伸手便抓,迅猛无伦,吴刚右手剑仍抵住灰衣蒙面客心窝,左掌迎着抓来手爪,猛然下切。
锦袍老者硬生生撒手后退,惊呼一声:“小子,你竟然不怕毒!”
吴刚不屑地横了他一眼,然后看定灰衣蒙面客道:“阁下请交代来历!”
灰衣蒙面客厉声道:“办不到!”
“这可不能由阁下作主!”
“要杀只管下手!”
吴刚为之气结,强捺住杀机道:“阁下放明白些……”
“小子,你不配对本人说这种话!”
“阁下真的不肯说?”
“不!”
“如此休怨在下心狠手辣了!”
就在此刻——
一条纤纤人影,飞跃而至,厉叫一声:“你不能伤他!”
声音入耳,吴刚登时激动欲狂。
“万邪书生,”惊叫一声,“世妹!”
来的,正是吕淑嫒,只见她目含怨毒,脸色苍白,凄厉如鬼。
吴刚一时说不出话来,她为了救他而把贞操奉献给“万邪书生”,这种牺牲,世间难找第二人,这种损失,无法弥补,这种恩情,也无法报偿。
“放了他!”
吕淑媛再次开了口。
吴刚片言不发,收剑退后三步。
此刻,即使吕淑媛要他死,他也不会犹豫的,因为他欠她的根本无法补偿。
她木然望着吴刚,眼角滚落两串泪珠。
吴刚激动万分地道:“媛妹,你不能再离开我!”
吕淑媛凄厉地道:“从今你是你,我是我……”
“媛妹,你怎能……”
“别叫我媛妹,你的媛妹已经死了!”
“媛妹……”
“我已不配接受你的爱了……”
“不!”
吴刚歇斯底里地大吼出声,这简单的一个字,包含了无尽的情义,愧疚,也表示出无比的坚决。
吕淑媛一咬牙,转向“万邪书生”曲九风,怨毒至极地道:“曲九风,我要食你之肉,喝你之血!”
“万邪书生”惊悸地向后一退身,故作骇异之状,颤声道:“世妹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吕淑媛道:“狗,禽兽!你根本不是人!”
“万邪书生”再退,目光向灰衣蒙面客与锦袍老者一瞟,然后转向吕淑媛,阴沉沉地道:“世妹,你知道愚兄我一向是维护你的,我不愿你遭受任何不测!”
这话,吴刚听得懂,他意存威胁,因为吕淑媛的行为已构成叛门之罪。
吕淑媛厉吼一声:“住口,我现在已无所谓什么不测了,我只要你这禽兽遭报!”
吴刚冷极地接口道:“媛妹,你等着看,让我来!”
“万邪书生”面色惨变……
灰衣蒙面客的目光,逐一扫过众人,最后停留在吕淑媛面上,寒声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蓦地——
一阵凄怨的歌声,从半空中传了过来:
别后生死两茫茫!
情不尽,
意难忘。
曾记仙府烧红烛,
寒光照靥誓鸳鸯。
所有在场的,全被这诡秘的歌声惊愣了。
吴刚心内大感激动,因为“魔湖公主”曾说过,一旦“龙剑”出现,她会来临处理,现在,她真的来了,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。
也就在歌声余韵中,十余条人影,鬼魅般出现,无声无息,在外围圈了一圈。
灰衣蒙面客显然大感意外,沉声喝问道:“朋友们何方高人?”
没有人答腔。
吴刚目光一绕,不由骇然大震,来的一共十二人,十男二女,衣着各异,其中一个青袍老者与一个中年文士,并不陌生,显然正是不久前“铁心太岁”被“武盟”装棺押运,中途所遇的青年“金刚盟”属下十二金刚之中的“骏马洪亮”与“金鸡古亦同”,二人见凤剑而退身,照此看来,这十二人是“十二金刚”无疑了。
“十二金刚”与“魔湖公主”之间,是什么关系呢?
歌声歇了,全场呈一片死寂。
锦袍老者突地惊呼一声道:“十二金刚!”
中年文士装束的“金鸡古亦同”冷冷道:“阁下还认得出区区等,真不愧‘妖中之王’的外号!”
锦袍老者嘿嘿一笑道:“朋友,你也不差,欧阳残很佩服!”
这锦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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