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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帖亡魂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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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剑拔弩张第(1/9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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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隐在石隙中的甘棠,不由骇然大震,“逆拔快斩”这名称他曾听说过,是扶桑国“无双流”派的剑术名称,“无双流”剑术执扶桑武林之牛耳,人才代出,但仅只是传说,扶桑武士极少有入中土的。

    难道这青衣人是东瀛武士?但口音貌相,都不折不扣的是中原人。

    这种剑术,不但诡辣,而且残忍。

    凭这一手,的确可以挑战武林盟主西门嵩,如果自己与这青衣人交手,对方可算是头号劲敌,以“天绝剑术”与之相较,即使能胜也相当不易。

    “他是谁?”

    他挑战西门嵩既否认为名,那该是仇了,双方之间有什么仇?

    青衣人冷冷地向那名惊呆的锦衣剑士道:“带你同伴的尸体,传语西门嵩,故人在此伫侯。”

    故人两个字,使甘棠认定对方是中原武士无疑。

    那名锦衣剑士,片言不发,抓起同伴的两半截尸身,疾泻落峰。

    青衣人仰看白云青天,俨若一尊石像,站在原来的位置,半寸都不曾移过,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质,这种气质,可使一个功力低于他的人慑伏,消失斗志,那锦衣剑士,一念轻敌,惹了杀身之祸。

    甘棠不现身,青衣人也似乎忘了甘棠的存在。

    场面呈现一片沉寂,但死寂之中却隐伏着恐怖的杀机。

    时间在死寂中消逝,青衣人一直不曾动过分毫。

    武人的定力、毅力,在他身上表露无遗。

    甘棠内心大是感慨,他发觉自己的养气功夫不够,虽说已练成了“天绝武学”九段,这一点却是美中不足。

    这片刻时光,他领悟了一个真理,无形之中,武功又深入了一层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方才妄逞意气,想要毁去这纪念标石,是非常幼稚而愚蠢的行为,应该候真相大白于天下时,让那些立标的同道把它毁去。

    前后半个时辰,他似乎懂得更多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心里已暗自作了一个决定,稍停双方决斗,不让他们生死互见,西门嵩不能死,许多血淋淋的谜底要从他身上得到解答,青衣人看来并非邪恶之辈,不能让他毁在西门篙之手。

    潜意识中,他似乎对青衣人发生了好感。

    一个绝顶高手的产生,相当不容易,如非流于邪恶,自应惺惺相惜。

    在等待中,时间似乎特别长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,像是过了一年,破风之声传来,数十人影,涌现峰头,当先一个锦袍老者,正是新近登上盟主宝座的西门嵩。

    来人排成新月形的半环,西门嵩被簇拥在正中,面对青衣人。

    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,甘棠一见西门嵩现身,热血不由沸腾起来,但,这行动很快地平息了,他从青衣人身上,学到了养气自制的工夫。

    随西门嵩而来的,僧道俗尼俱全,显然是各门派常驻“玉牒堡”的代表人物,其中“天绝门”三长老白无忌,少林监院“无相大师”,丐帮长老“玉眼乞粱尚通”,“青龙堡”少堡主卫武雄,这些,是甘棠认识的,其余大部分却陌生。

    青衣人气定神闲地转正身形,面对西门嵩。

    所有的目光,全惊疑地集中射在青衣人身上。

    西门嵩抱拳为礼道:“朋友何方高人?”

    青衣人冷冷地道:“西门嵩,看来在下应称你一声盟主,你是健忘抑是故作不识?”

    西门嵩熟视了青衣人半晌,面色逐渐阴沉,但瞬间便恢复原来的雍容威严之态,哈哈一笑道:“失礼之至,本座一时竟认不出来,十余年不见,司徒兄改变了许多,为何不枉驾敝堡一叙离情,却要拣这地方相晤?”

    青衣人哈哈一阵豪笑道:“盟主,难得还认识在下,在下居然不死,很出盟主的意外吧?”

    西门嵩脸色又是一变,竭力装得若无其事地向身后人摆手一指道:“各位对‘青衣剑客司徒望’这名号当不陌生。”

    “哦!”

    人群中传出一片嗡嗡之声,丐帮长老“玉眼乞梁尚通”怪叫一声道:“司徒望,记得臭要饭的否?”

    “青衣剑客司徒望”一拱手道:“请恕本人今日无法叙旧,如有命在,改日登门谢罪!”

    此语一出,人群中又是一阵嗡嗡小语。

    西门嵩再次一抱拳道:“司徒大侠有何指教?”

    “青衣剑客司徒望”目中陡射奇芒,一扫群雄,道:“盟主,请先说明这些朋友的立场?”

    “这些是中原武林各门派代表,所有武林纷争,都须经过他们公决裁处!”

    “我俩之间算是武林纷争,抑是私人恩怨?”

    “本座不懂大侠言中之意。”

    “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”

    “以本座的立场,当不致信口开河吧?”

    “在下今天要讨还那笔旧帐!”

    “本座与大侠之间,道义为交,没有任何怨隙,哪来旧帐?”

    “你想否认?”

    西门嵩若有所悟地“噢”了一声道:“是了,莫非司徒大使说的是昔年在‘圣城’之内,双方印证剑术,承让的那回事?其实当年……”

    “圣城”两字入耳,使暗中隐伏的甘棠心头一惊。

    “青衣剑客司徒望”吟哼一声,打断了西门嵩的话道:“住口!我司徒望既敢下注,就输得起,用不着巧言诡辩……”

    西门嵩面色一沉,道:“这本座就不懂了!”

    “青衣剑客司徒望”养气功确实到了家,仍保持冷静的语调道:“西门嵩,我司徒望家破人亡,险些一命不保,拜赐良多。当年在‘圣城’中印证剑术,亏你做得出那种不齿于武林的卑鄙手段,竟然……”

    西门嵩不等司徒望说完,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道:“司徒望,你只说出你此来的目的好了?”

    “算帐!”

    “准备如何算法?”

    “意外的有这些同道在场,正好作为见证……”

    “私事私了,这不关武林全体。”

    “你怕公开那些无耻毒谋?”

    “笑话,西门嵩顶天立地,事无不可对人言,只是不愿把个人恩怨扯及武林同道,也不愿以本身地位防碍武士精神。”

    “好冠冕堂皇的话,可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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