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离开大路,到了一处隐蔽之地,吴宗德下跪道:“参见长老!”
甘棠知道这是丐帮的规矩,见信物如见本人,当下掣箫在手,受了对方一礼,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吴宗德起身,面上顿现悲愤之容,道:“黄河南北两支舵已被挑了,弟子十有八九遭难,剩下的星散四方,不敢以真正身份出现,昨夜分舵也被毁……”
甘棠一皱眉道:“什么人作的?”
“死亡使者!”
“什么?死亡使者?”
“是的!”
“总舵方面有什么反应?”
“总舵自经变故之后,帮务差不多陷于停顿,分支舵成了各自为政之局,这是敞门开派以来未有过的现象。”
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没有,因为少主身怀竹箫,但与分舵当初传令所描述的装束形貌稍有出入,所以不敢贸然然直陈身份,支舵残留弟子,还有数千,不知少主可有什么差遣?”
甘棠心中大是感动,对方在遭劫之余,仍能奉行总舵的命令,可见丐帮势力遍天下,历久不衰,并非幸致,见对方一番心意,这件事得管上一管,随道:“在下无事相烦,吴朋友目前是此地负责人?”
“是的,总舵密令小的暂时负责。”
“可知道‘死亡使者’的来踪去迹?”
“这一点不知道!”
“有可能仍在附近吗?”
“小的怀疑汜水城中的武场主持人,与‘死亡使者’是一路!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有本门弟子曾发现白衣蒙面人从武场出入,但武场并未发生事故!”
“嗯!这类武场是什么性质?”
“大约成立不到两年,开封南北各大城镇都有。”
甘棠暗忖,照此看来,这些武场又是“白袍怪人”派人开设,专门发掘训练人才以为已用,以“白袍怪人”的作为似乎志在君临天下,广收弟子,扩张势力,同时迫害各大门派,造成一统之势,是极可能的事,自己虽无意再干预武林是非,但看在竹箫份上,得尽一次力,也好乘机把这信物归还丐帮。
心念之中,道:“原来支舵在什么地方安舵?”
吴宗德朝东一指道:“汜水东门外聚魁阁!”
“好,你现在立即传令所有弟子归舵,并对外扬言今晚复舵!”
“这……”
“你只照办就是!”
“是!”
吴宗德虽心存疑虑,但甘棠竹箫在手,这一说等于是命令,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,当下施礼辞去,自去安排。
为了这事,甘棠今天已无法渡河北上,他到附近转了几转,在酒店中消磨了半天时间,至到黄昏时分,才奔向汜水东门外的聚魁阁。
这是一幢半坍的古老建筑,由于地处荒郊,平时人迹少到,成了丐儿栖身之地。
二更鼓起,阁中燃起熊熊柴火,数十丐儿,散坐火旁,一个个神色仓皇,在等待一种不可知的命运。
暂摄支舵主的吴宗德,则独坐在香案之前。
鼓交三更
十余人影,扑向了聚魁阁,随即散开,把聚魁阁暗中围住。
一条白衣人影径扑阁中。
随着时间的消逝,阁内数十丐帮弟子的心情愈来愈沉重,显得极度地不安,望着阁外漆黑的夜空,恐怖的意念在心里迅速的滋生。
大家都是劫后余生,想起今夜诱引的对象,乃是“死亡使者”,更感吉凶难卜。
甘棠久未现身,使他们心理上失去了保障。
暂摄支舵主吴宗德望着香案上即将燃尽的牛油蜡烛,更是焦急万分,如果“死亡使者”
突然光临,而身怀长老信物的施少主在时间上拿控不住的话,后果就不堪设想了,“死亡使者”要解决他们,只是投足举手之劳。
谁也没有开口说话,气氛在死寂中带着浓厚的恐怖。
“呀!”
一声惊呼,使数十惊弓之鸟为之丧胆。
火光映照下,一个白衣蒙面人,幽灵般地出现在阁门之外。
每一个人的血液在刹那之间冷凝了。
“死亡使者”手中森冷的剑光,逼得人呼吸皆窒。
数十丐帮弟子,不约而同地起身,排成一横列,一个个面如死灰。
吴宗德身为众丐之首,虽面目失色,但仍不愧丐门血性汉子,挺身上前数步,与“死亡使者”当面而立,横了横心,开口道:“阁下光临有何指教?”
“死亡使者”森森如利刃的目光,透过蒙面巾,一扫众丐,阴恻恻地道:“各位敢不畏死,大概来了帮手?”
吴宗德硬起头皮道:“阁下意欲何为?”
“死亡使者”以令人悚栗的声音道:“本使者由一数到五,各位自行了断,以免身首不全。”
众丐一个个悲愤欲死,但,谁都明白,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“一!”
“二!”
“三!”
每一个字从“死亡使者”口里吐出,就像是地狱之门开启的声音。
“四!”
吴宗德狂叫一声,手中打狗棒一横,扑了过去!
突地
一股如山暗劲,不知从何而至,把他扑出的身形逼回原地。
同一时间,一个冷漠至极的声音起自“死亡使者”身后:“朋友,请进阁楼一叙!”
“死亡使者”电弹入内,回身,他原来立足的门槛外,正立着一个村俗打扮的俊美少年,手中高擎着一支竹箫。
他,正是仗义出手的甘棠。
数十丐门弟子,齐齐跪了下去,众声齐呼:“参见长老。”
甘棠一抬手,道:“各位免礼!”
众丐起身,面目之间换个了一种激动欢喜之色。
恐怖的阴霾在刹那间一扫而空。
“死亡使者”栗声道:“小子,你是丐帮长老?”
甘棠寒声道:“现在是!”
“丐帮中似乎没有你这一号人物?”
“这你就不必管了,现在揭下你的面巾!”
“嘿嘿嘿嘿!凭你……”
“本人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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