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丐帮打狗棒法,别出蹊径,身为一帮之主,功力岂是等闲,何况是存心拼命,这一击.真有使风云变色之势。
但,甘棠的身手,也已到了惊世骇俗之境,旋身,反手,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杖头。
“无忧神丐”全力振奋,夺不回竹杖,厉声道:“你想折辱本座?”
甘棠缓声道:“帮主,这六位并没有死。”
“什么,没有死?”
“是的,仅是穴道被制!”
“你……意欲如何?”
“只想请教帮主方才的问题。”
“你究意是谁?”
“帮主定要知道?”
“不错!”
“晚辈甘棠!”
“出身何门?”
“先父武圣甘敬尧!”
“什么?你……你……你是武圣之后?”
“是的!”
说完,松开了握住杖头的手。
“无忧神丐洪乐天”蹬蹬蹬连退了三个大步,满面骇然惊震之色。
甘棠庄重地道:“莫非帮主不信?”
“无忧神丐”惊疑不释地道:“方才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晚辈略施小计,骗走了‘死神’!”
“哦,你……难道……”
甘棠把经过情形,说了一遍,然后沉声道:“帮主与六位贵门下,虽暂脱劫厄,但目前须隐匿一段时间,如果‘死神’发觉事实的话,后果仍难逆料!”
“无忧神丐”这才改容,抱拳道:“本座不察,多有得罪,就此谢过援手之德!”
“不敢当!”
“少侠确是武圣之后?”
“这一点务望帮主代为保密!”
“本座应命!”
说完,突地激动地道:“令先尊德在武林,天下同钦,想不到竟遭如此下场,只不知凶手……”
“晚辈已有眉目!”
“可否容敝帮一尽绵薄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死神肆虐,老化子自救无方,这话是近于侈谈……”
“不,帮主切不可误会,今后如有仰仗,晚辈自当叩请!”
“哈哈哈哈,哪里话,少侠今天已挽回敝帮一劫,大恩不言报,今后如有所命名化子代表敝帮应诺,万死不辞!”
“帮主言重了,可否赐告事件始末?”
“无忧神丐”老脸一沉,悲愤地道:“三日前,‘死神’突传‘死亡敕令’,附柬言明今日正午要取老化子与掌令丐、总香主、四长老等七颗人头,四十名弟子,愤而自决身殉,老化子等备棺而待,天幸少侠不速而至,解了此厄。老化子无能,愧对祖师之灵与数十枉死英灵……”
说到这里,眼中滚下了两行老泪。
甘棠慨然一声长叹,道:“劫数使然,受茶毒的非仅贵帮。”
“当然,老化子德薄能鲜,夫复何言!”
“关于‘三目老人’老前辈……”
“少侠要寻‘三目’前辈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探听另一个人的下落!”
“一个人的下落?”
“帮主可否赐告?”
“老化子……唉!该如何说呢!”
“帮主有困难?”
“是的,‘三目’前辈十五年前在桐柏山下,曾救过老化子一命,当时严嘱不得泄露他的行踪,但……”
“帮主既有困难,不说也罢,晚辈……”
“不!”
“无忧神丐”皱眉苦思了片刻,毅然道:“少侠既是武圣之后,所找的人当然不是泛泛之辈,老化子积掌丐帮,也许能效微劳,可否说出要向‘三目老人’打听的是谁?”
甘棠心念数转,凄然道:“晚辈打探的是生母的生死下落!”
“无忧神丐”眉峰再蹙,道:“令堂是谁?”
甘棠心中一阵惨然,苦笑道:“晚辈不知道,是以非找到‘三目老人’老前辈不可!”
“这……”
“无忧神丐”老脸现出一片颓然之色,的确,纵使丐帮耳目满天下,无名无号的根本无能为力。
甘棠内心虽然渴望知道“三目老人”行踪,但武林人最重信诺,他不能强人所难,他也明白“无忧神丐”的处境,一方面是维持信守,另一方面自己对他有恩,情理上无法峻拒,当下坦然地道:“帮主不须为难,晚辈另外设法打听就是!”
“无忧神丐”脸上充满歉疚之色,道:“老化子实在彻心不安……”
“不必如此!”
“为了诺言,老化子未便相告‘三目老人’前辈的住处,但可以转介一人,他也许可以能为少侠效劳!”
“谁?”
“桐柏派掌门‘云汉一鹗樊江’!”
“多谢指教,晚辈就此告辞……”
“且慢!”
“帮主还有话说?”
“为了避‘死神’凶焰,老叫化等暂时辞谢江湖,今有一物奉赠,少侠持之无论到任何地方,只要有本帮弟子脚踪,都可以之为凭,号命本帮弟子!”
“这……”
“少侠如果不受,益使老化子内愧于心了!”
“晚辈何……”
“少侠现在所持竹箫,是本帮首座长老玉眼乞梁尚通的独特信物,帮中弟子无一不识。
见箫如长老亲临,就举以为赠吧!”
甘棠下意识地把竹箫横在手中一看,这才发现这竹箫与寻常之箫不同,箫身古色斑澜,隐隐透出龙凤之形。
“无忧神丐”接着又道:“此箫名为‘龙凤箫’,是战国时秦宫故物。”
甘棠正色道:“晚辈不敢接受这厚赐!”
“少侠不必谦,以刚才的事例而论,这箫在少侠手中或有大用,如能对除魔卫道有所裨益,岂不强似在化子手中把玩多多?”
“如此……晚辈拜领!”
“老化子一向不喜酸文,少侠是否愿意盘桓几时?”
“晚辈立要告辞!”
“如此请便!”
甘棠挥指解开了其余六丐穴道,不待六丐醒转,躬身一礼,随风而逝。
桐柏山,当豫鄂之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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