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也不必问!”灰衣蒙面人向前挪步,道:“你会说的!”老学究把身躯一横,拦在方珏身前,冷声道:“阁下要杀人,总得有个理由?”灰衣蒙面人止步道:“已经说过了,因为他是‘武林至尊’的传人!”
“阁下与‘武林至尊’何仇何怨?”
“这你管不着。”
“既与‘武林至尊’结怨,自非等闲人物,阁下不敢报名道,号?”
“你也同样死定了,这-问是多余。”
“阁下未免太目中无人……”
“本来就没把你当人物看待!”
老学究不由心火直冒,怒声道:“无妨试试看!”灰衣蒙面人“嘿”地冷笑了一声,身形一欺,双掌疾推而出,-道裂岸惊涛般的劲气,暴卷而出。老学究心头-凛,扬掌反击,功力用足了十成。狭如街道的窄谷,助长了劲气的威势,像是急湍汹涌,-声震耳的巨响过处,老学究退了两个大步,而方珏却遭了殃,因为他功力已失,身形倒飞,猛撞向岩壁,惨哼一声,反弹落地,口血连喷。老学究亡魂大冒,对方的功力超出他的想象,而更严重的是他将无法保全方珏的性命,这-个回合显示出他绝非灰衣蒙面人的对手。灰衣蒙面人得意地哈哈-阵狂笑,双掌一圈,再次推出,这一击,较之刚才的-击更加强猛。老学究以-种豁出去的心情,全力反击,事实上,他没有考虑的余地。又是一声轰雷般的巨响,谷壁松动的岩石,纷纷滚落,老学究闷哼出声,背脊倒撞向岩壁,口角沁出了两缕鲜血。方珏心思-片狂乱,这实在是雪上加霜,意料不到的灾劫,平空冒出了这么个仇家,如果功力未失,即使是死,也可痛快地拼上-场,现在,他成了待宰的羔羊,只差没有发出哀鸣。灰衣蒙面人阴残地道:“老穷酸,本人不问你的来历,反正你是碰上了,认命吧!如果你想死得干净,自了是唯一的路!”老学究定力惊人,在这种情况下,仍保持冷静,沉声道:“不教而诛谓之虐,阁下在杀人以前,至少得道出来路?”灰衣蒙面人磔磔一声怪笑道:“你准备到阎老五那儿告本人一状么?免了吧!”
突地,谷外传来子一个声音道:“相好的,你可真是滑溜,害我两口子跑这多冤枉路!”不速而至的,赫然是“母子鸳鸯”,听口音,是追踪灰衣蒙面人而来,发话的是谷昆仑。灰衣蒙面人霍地回身道:“你俩口子是急着赶去投胎么?”骆水仙脆生生地一笑道:“相公,这见不得人的在放什么屁?”谷昆仑道:“娘子,是狗臭屁,臭而不可闻也!”骆水仙又道:“相公,该好好教训这不长眼的一次。”谷昆仑道:“要他学狗爬!”一老-少两夫妻相顾大笑,根本就不把灰衣蒙面人当一回事。灰衣蒙面人阴恻恻地道:“自己要找死,那是谁也没办法的事!”说完,弹身掠了出去。良机岂可错失,老学究-抹口边血渍,转身挟起方珏,朝谷内飞奔而去,谷道很短,转眼便已走尽,老学究略作思索,改朝山林方向驰去,连越三座峰头,到了一个极为隐秘之处,老学究放下方珏,吐了口大气,道:“小兄弟,我俩是死里逃生,那灰衣蒙面人的功力,实在惊人。”方珏苦笑着道:“连老哥也不知道他的来路?”老学究道:“老哥我自问阅人不少,可就是猜不出他的来路。”说着,摇摇头,又道:“小兄弟,你转过身,让我瞧瞧你的伤势。”方珏转过身,背对老学究,老学究掀起方珏的衣衫,用手指触摸了一下,欢呼道:“小兄弟,你实在是福大命大,太巧了,不然老哥我还真的束手无策。”方珏精神一振,道:“怎样巧法?”老学究道:“夺命神针刺偏了,没钻入脊髓,不然真的神仙难救。”方珏喜之不胜地道:“能取出来么?”老学究道:“可以,你别动!”说着,把手掌贴向针刺之处,默运功力,一吸-提,把掌心伸向方珏,又道:“你看,就是这东西!”掌心中,赫然是一根三分左右的细针,像女人用的绣花针,还要细小些。方珏吸口气,道:“这小小的东西有这么厉害!”老学究沉重地道:“这根针如果从骨缝刺入脊髓,真的只有死路一条,现在你试行运功看?”方珏一提气,内元果已复生,当下改为跌坐之势,按本门内功心法行起功来,三周天之后,功力尽复,收了功,激动地道,“老哥,大恩不言谢了!”老学究哈哈一笑道:“那就见外了!”方珏站起身来,剑眉一挑,道:“小弟得去找那灰衣蒙面人,不知道他离开了没有……”老学究微一皱眉道:“小兄弟,何必急还颜色,意气之争,智者所不取。”方珏道:“老哥,小弟不是逞匹夫之勇,他扬言要杀小弟,起因在于先师,先师业已仙去,他老人家生前的恩怨,做弟子的义不容辞,责无旁贷,对方既已找上小弟,问题迟早必须解决。”老学究道:“话虽不错,但必须慎谋于先,以老哥我的观察……恐怕小兄弟你还不是他的对手,何不谋而后动?”方珏豪性万丈地道:“小弟我-定要斗斗他,至少得问出个原委。”老学究显得无可奈何地道:“你决意了?”方珏以断然的口吻道;“是的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老哥最好别与小弟一道趟这浑水。”
“你以为老哥我是怕事之徒?”
“不,小弟不是这意思,因为这是小弟师门恩怨,老哥不宜插手。”
老学究哈哈一笑道:“小兄弟,老哥我不插手,陪你去总可以了吧?”方珏大为感动,激声道:“老哥知遇,小弟我没话说,但请千万别插手。”老学究一抬手,道:“我们走!”
一老一少双双弹身朝原来的地点奔去,越过-座峰顶,老学究突地刹住身形,仰首望向右侧方的峰顶道:“小兄弟,停停,你看……”说着,用手一指。方珏应声收势,抬头顺手指望去,只见右侧峰头上人影幢幢,太远,看不真切,但隐隐可以听见喝斥之声。当下沉声道:“有人在动手!”老学究道:“先是灰衣蒙面人,后来又来了‘母子鸳鸯’,山里定然有事,我们一个时辰前碰上他们,应当是巧合,说不定灰衣蒙面人也在其中。”方珏星目一亮,道:“我们去瞧瞧!”老学究点头道:“好!”
两人踅身转向右侧方奔去,不久,到了峰脚,仰头一望,峰势陡峭,壁立如削,要登峰必须绕向侧方,正面是无法攀登的,方珏衡量了一下形势道:“老哥,绕过去!”话声才落,一条人影如殒星般从峰头泻坠,“砰”然一声,横陈地面,两人大吃一惊,坠下的,赫然是金冠老道,已经断了气,不用说,是被人从峰顶劈落的,老学究栗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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