螳螂捕蝉狄师叔盯梢跟踪
水落石出飞环人竟是凶魁
转过了山丘,那是后山的一片草地——草地的左侧,有一座树林。
狄弘一直走进树林!
书生亦步亦趋,也跟了进去。
进入树林有一丈来光景,那里有一片空地,狄弘在空地上停了下来。
书生也相继停下。
狄弘转过半个身,缓缓地道:“那时骆骐的手下捕快,在镖局附近窥伺,等这位刁森出现的时候,你也以竹笠遮住了脸,在镖局附近逡巡。”
书生沉默着,没有出声。
狄弘道:“你原来打算,如果那些捕快把刁森拿住,立即就把刁森抢走。
他朝书生投过一瞥,又道:“我能先那些捕快发现刁森的踪迹,把他拿了下来,当然最好!”
书生问:“你为什么要把刁森抓起来?”
狄弘道:“由于他可能是唯一的目击人,我想从他的口中,问清楚事情的真相。”
书生道:“如果让那些捕快,把刁森抓起来的话,你一样会清楚其中真相的。”
狄弘有所感触地轻轻吁了一口气!他视线移向书生那边,道:“可是到那时候,司马上云和骆骐,一定已向你采取行动。”
微微一顿,又道:“说不定,已将你拘捕。”
书生道:“听你这样说,你似乎早已知道,所有一切都是我搞的戏?”
狄弘道:“我只是这样怀疑。”
书生轻轻“哦!”了一声!
“那天晚上,我跟范廷元、乔瑛起了冲突,跟他们打了起来。”
“我看到!”
“当时你是暗中窥伺?”
“当时我已发觉,刁森已经看到那件事,想追上去把他除掉,谁知道就遇上司马上云和骆骐从后门奔了进去。”
他这张木然的脸上,没有一丝表情,又道:“他个怎么来得那么比是否我的秘密早已被人发觉,泄漏了出去?”
狄弘静静地听着。
“我满心狐疑,放心不下,所以又折回去,看他们干些什么。”
“你认识司马上云?”
“不认识。”
顿了顿,书生又道:“不过从他的行动步法,已看出他是高手中的高手,所以我虽然折回,但也不敢走得太近。”
这张木然的脸上,两个炯炯有神的眸子,朝狄弘注视一眼,又道:“我虽然看到你们交手,也看到司马上云将你们制住,你们说些什么,我并不清楚。”
狄弘道;“你所看到的并不清楚!”
书生轻轻地“哦!”了一声。
“你知不知道,范廷元身怀之学,可与我同归于尽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书生却又困惑地问:“范廷元怎么会有这等本领,能够迫使你同归于尽?”
“显然你并不清楚!”
书生惊诧地注视着狄弘。
狄弘朝他这张木然的脸上望了一眼,道:“范廷元是范廷瑜的兄弟。”
“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件事?”
“范家仇敌满天下,他不肯说出来,是为了避免替你惹上麻烦。”
书生沉默下来。
狄弘又道:“当时他准备使用‘玉真功’——就是范廷瑜的独门功夫。”
书生道:“我知道!”
狄弘道:“范廷元虽然功力不足,不能完全发挥‘玉真功’的威力,但据司马上云的推测,我跟他再打下去,必然玉石具焚的局面。”
他缓缓一点头,又道:“我相信司马上云的判断,不会有错。”
书生似乎跟他有同样的想法,道:“以司马上云所怀之学,和激战中的经验,相信他的判断,极有根据的。”
狄弘道:“由于这种情况的存在,范廷元实在没有这个理由,要用一条黑狼咬人。”
他话语一顿,又道:“如果说,范廷元是怕‘飞环门’找他算帐,同样不成理由,‘飞环门’虽则高手辈出,如果跟范门一比,仍然有一段距离。”
书生道:“所以你起了怀疑?”
狄弘点点头道:“是的!”
他的声音一沉,又道:“我在附近一带搜巡,想不到竟给我发现了一个人。”
书生哺哺道:“你是指我?”
狄弘朝他一瞥,道:“正是你。”
他带着感触的口气,又道:“实在使我难以相信,天下竟然有两个那么相像的人。”
“可是,我脸上一直戴着一副‘人皮面具’。”
“人皮面具?”这也就是说,书生现在并非他本来面目。”
这个行踪诡密,扑朔迷离的中年书生,究竟是哪一个?
狄弘又道:“你虽然戴着人皮面具,但我一眼认出你。”
“哦!”
“难道你忘记了?”
“我忘记了什么?”
“我看着你长大,你的武功差不多有一半是我教的。”
“我记得。”
“你在我心目中,就像儿子一样,对你的言谈举止,我早已很熟悉,是以只看到你的背影,我已怀疑是你。”
话一顿,又道:“再听到你在饭馆,叫店小二的声音,我已有了决定。”
书生脸上戴着一副“人皮面具”,掩藏了他脸色神情的转变。
他带着低沉的声音,问:“从那时候开始,你就跟踪我了?”
狄弘点点头。
“你有没有看到我,绕着兜截那个扮装要饭的捕快?”
“我只是没有跟着你,进入那一条小巷子而已。”
“你已知道,那条小巷子,没有第二条通路,而我也绝不会从那个捕快进来的那边出口出去的?”
“你把那捕快又怎么处置了?”
“也没有怎么样,只是将他打我的那条铁链拿到手,勒在他的颈子上。”
“死了?”
书生“嗯!”了一声。”
他似乎替自己解释地道:“我相信你也知道,我出手向来很重。”
“你怎么会变得这样恶毒?”
书生冷冷一笑,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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