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听涛。”
一阵风吹过,竹叶颠摇,响起了一片涛声。
岳震寰缓缓道:“听到了。”
红狐一笑,脚步不停沿着竹林中的小径继续走前。
岳震寰亦步亦趋。
竹涛一阵又一阵,眼前一片碧绿,令人心神畅快。
岳震寰脱口道:“这儿实在不错。”
“你是说这竹林?”
“一路走来都不错。”岳震寰轻笑一声,道:“修罗倒是一个很懂得享受,也很注意生活情趣的人。”
红狐却摇摇头:“但这不是公子的地方。”
岳震寰诧异道:“是什么人的?”
红狐一笑道:“好奇心太重,对一个杀手来说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岳震寰“嗯”一声,没有再问。
红狐也没有说下去,继续前行。
她的身材适中,骨肉均匀,纤腰一握,走动起来,当真是婀娜多姿,而红衣绿竹相映,就更是惹人注目。
岳震寰的视线并没有注意红狐的身材,却在周围的竹丛游移,但一路走来,并没有任何发现。
再入,人就像置身于千百重碧纱帐中,难免有一种迷离的感觉。
红狐突然问:“你可知,这里大概一共有多少株竹树?”
“相信你可以告诉我。”
“我的脑袋又没有问题,否则一定会细数一遍。”
“种植这片竹林的人没有告诉你?”
“这片竹林可是天生的。”
“难怪有巧夺天工这句话。”
“巧在哪儿?”
“这些青竹分明依照九宫八卦排列,是一个特大的九宫八卦阵,不懂得其中奥妙的人走进来,只有团团转的份儿,而其中若是再有什么埋伏,无疑就是九死一生。”
红狐倏的停下脚步,转身诧异的望着岳震寰,道:“你懂的可真不少。”
岳震寰淡然道:“作为一个杀手的人懂得越多,就活得越久。”
“以你的学识武功,做杀手,实在有些大材小用。”
“我倒不觉得。”
“这个九宫八卦阵,不容易看得出。”红狐抬手一掠鬓边的秀发,道:“能够看得出的人,当然不能再奢望用这个竹阵将他困起来。”
“为什么要将我困起来呢?”
“因为……”这两个字出口,红狐身形陡然暴退,倒飞进竹林内。
岳震寰没有动,木立在原地。
红狐显然算准了角度距离,这一退远达两丈,而且迅速,竟然一株青竹也没有撞上。然后她贴着一株青竹拔了起来,凌空一翻,立足三丈高的一株青竹横枝上。
岳震寰仍然没有动。
红狐反而奇怪起来,道:“你怎么不追我?”
岳震寰悠然道:“费这个气力,有什么好处?”
红狐冷笑道:“你难道不想知道究竟么?”
“我站在这里,难道你就不会说出来?”
“你的胆子果然不小,难怪你敢冒充江浪。”
竹笠遮盖下,看不到岳震寰的表情变化,但他的语声却异常冷静:“我是冒认的?你凭什么?”
“你骗得过别人,却骗不过我。”
“这么说,你与江浪认识的了?”
“狼走过的地方,会留下什么?”
“狼的脚印。”
“那又像什么?”
“像花。梅花。”岳震寰悠然道:“那只狼若是从血上走过,再留下脚印,当然就像朵血红色的梅花了。”
“白狼红狐,雌雄双煞。”红狐冷冷的问道:“这句话相信你还未听过?”
“这是第一次。”
“我们现在是独来独往,但开始的时候,却是出入与共,这当然还是秘密。所以你才敢在我面前冒充白狼。”
岳震寰沉默了下去。
红狐又一声冷笑,道:“你虽然用竹笠遮住了脸庞,可惜我还是从声音听出来。”
“姑娘既是白狼的好朋友,对白狼的声音当然熟悉的很。”
“你终于承认冒充白狼了。”
“不错,我只是不是姑娘所认识的那个白狼。”
“公子要请的,可是那个白狼。”
“那应该是联络的人弄错了,将银票送到我这个白狼的地方。做我们这种生意的人,除非自承能力不足,否则是绝不会将订金退还雇主。”
“你还是不承认冒充白狼。”
“那姑娘是准备怎样处置我这个冒充的白狼?”
“你看呢?”
“不外两个办法,一是将姑娘认识的那个白狼找来,让我们两头白狼一决胜负,再行取舍。”
“太麻烦了。”
“这势在必行,单凭姑娘片面之词,只怕未必能够令修罗相信。”
“你既不知道我是什么人,却能够肯定我的话起不了作用?”
“我只是知道与那个白狼既然是好朋友,而姑娘又是修罗的亲信,那联络的办法应该是由姑娘提供,也应该不会出这错误。”
“还有第二个办法又是什么?”
“为免出乱子,就此将我击杀,这当然就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。”
红狐沉默了一会,冷冷的一笑道:“你说得不错。”
“不过有一点,却要考虑的。”
“你是说时间也许无多,罗飞又已倒在你的剑下,未必能够找到一个适当的人填补这空缺。”
“事实难道不是这样?”
“你忘了还有我。”
“姑娘若是能够胜任,又何必多此一举?”
“不管怎样,我还是决定用你的第二个办法。”
岳震寰淡然道:“那么姑娘现在应该动手了。”
“像你这样镇定的人实在不多。”
“像姑娘那么无聊的人亦罕见。”
“无聊?什么意思?”
“江湖上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白狼,白狼也从未认识一个叫做红狐的朋友。”
“我倒要看你的口硬到什么时候!”
岳震寰又沉默下去。
到现在为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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