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入小轿抬走,江湖郎中与朱掌柜步行在轿后。
岳震寰本来要拦截,但一想这是大街又是白天,闹起事必惊动地方官府,强忍着尾蹑下去等待时机。
出了城,岔上小路,眼前是一片漠漠的荒林。
小轿径直朝荒林奔去。
时机已经来到,岳震寰身形一紧,正待追去……
“站住!”一声冷喝起自身后。
岳震寰回转身一看,登时血脉贲张起来,出声喝阻的赫然是他的师姐马玉花,他骤然明白,那走方郎中和朱掌柜都是鬼脸帮的人。
“你是从城里酒店尾随来的?”马玉花面寒如冰。
“不错!”
“你以为别人是呆子不知道被人盯梢?”
“知不知道都是一样……”回头一看,小轿已没入林中不见了,牙齿一咬,道:“马玉花,回头再跟你算帐!”身形弹起……
“呼!”一道掌风卷来,把他迫回地面。
“马玉花,你现在就要死!”长剑出了鞘,眼里陡露可怕的杀芒。
“你定要跟本帮作对?”
“我发誓要杀你!”
“哈哈哈哈,你办得到么?”
“你就试试看!”
“用不着试啦!”
剑光洒出,故事重演,马玉花不但玄奥地避了过去,还反点中了岳震寰的穴道,闷哼一声,岳震寰栽了下去,长剑脱手,愤、恨、怒交加心头。
“马玉……”两个字出口,哑穴被脚尖点中,下面的话咽回去了。
四五条人影从林中奔出,其中一个是那自称朱掌柜的中年人。
岳震寰眼能看,耳能听,心里也明白,就是不能动弹,不能开口。
愤恨欲死四个字可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,但也有震惊,马玉花何以能无视于这凌厉无匹的一击?
这已是第二次,绝对不是侥幸或巧撞。
四五人围上。
“马巡察好身手!”朱掌柜一脸讨好的神色。
“好说!”马玉花微微一笑,弓身捡起岳震寰的长剑。
“这小子跟那哑巴姑娘是一路?”
“不错!”
“白木山庄漏下来的?”
“这得查清,不过有一点可以认定,他是哑巴的未婚夫。”
岳震寰两眼几乎瞪出血,他在心里发了一百次誓,如果不死,必杀马玉花,不择任何手段誓死达到目的。
“带回分坛去!”马玉花挥了挥手。
有一名体型高大的弟子驮起岳震寰。
“朱香主,许执法还在前头?”
“先带人走了!”
“轿子呢?”
“打发回去了。”
“何以不封嘴?”
“禀巡察,许执法跟属下我在这一带是熟面孔,所以不宜过份。”
“唔,好!”
岳震寰现在明白这姓朱的是香主,而江湖郎中是执法,属于鬼脸帮设在此地分舵的分子,而马玉花在帮中的地位相当崇高,是总舵派出来的巡察,金色面具级。
一行人向前奔去。
穿过荒林,渡过一条小河,一座庄宅呈现眼前,规格形式与安乐山庄大同小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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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湿的牢房。
岳震寰与杏姑关在一起,但都被点了穴道,不能动弹,很促狭,两个人摆在同一张木板床上,岳震寰哑穴未解,所以成了一对哑巴鸳鸯。
牢门外两名鬼脸帮值夜的弟子在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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