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厉害?”
雷天化苦笑了一下,道:“这是天蝎教中的金蝎令,受令之人在三日之内,持令向总坛报到,否则以教规当凌迟处死。”
云霄笑道:“他们又不是阎罗王,老前辈也不是天蝎教徒,就不信金蝎令可以横行天下。”
雷天化叹了一口气,道:“正因为老朽当年曾入过天蝎教此言一出,不但云霄吃惊,就是云汉也吃惊不止,由不得全都瞪眼看着雷天化。
雷天化又苦笑了一下,道:“这没有什么值得吃惊的,其实说穿了,谁又没有做错过事呢?……”云汉讶异道:“老前辈你是怎么入天蝎教的呢?”
雷天化道:“提起来话长,只怪当年血气方刚,受不得外物引诱,一时为色所迷,一足失以成千古恨。”
云汉心中暗忖:“原来这老头也是个风流种子,只不知他被什么人所迷……”雷天化顿了一下,接着又道:“天蝎教以十二花姬高张艳帜,笼络武林中一般定力稍差的高手,是为护花使者,如功绩能得花蕊夫人垂青,即可递升为护法尊者。”
云汉闻言心中一震,眼帘下出现了紫枫的影儿,那缠绵的一晚,肉香,酒香,脂粉香,情甘愿死。
云霄却是轻哦了一声道:“不知老前辈位列何职?”
雷天化脸红了一红,讪讪地一笑道:“耻为护法,在当时,可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,谁不羡慕我。”
云汉却有些忍不住,问道:“以后呢?”
雷天化道:“以后接着而来的,就是悲剧了。”
云汉似乎最关心以后的事,忙又问道:“什么悲剧?”
雷天化道:“男女之间对于爱的看法,是独占不是广施,爱无贵贱,爱无选择,相爱着的人儿,永远不容许第三者的存在。”
云霄道:“难道那花蕊夫人她移情别恋了!”
雷天化道:“那却不是,因为在天蝎教中,女人不能谈什么贞操,色和肉是她们征服武林的利器,她要广大施舍,才能控制住一般草莽英雄。”
云汉心中不知是在想什么?直起眼在呆呆地出神。
云霄却笑道:“也真亏那花蕊夫人手段高,那么多的面首,竟不闹起醋海风波。”
雷天化道:“那是因为她们保留着一位贞女,练有摄魂大法的缘故。”
云霄讶然道:“在她们那脂粉阵营中,还会有贞女?”
雷天化笑道:“你如这样的看她们,可就大错了。”
云霄道: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
雷天化道:“须知习练慑魂术的人,必先练成冷若冰霜,对任何人、事、物,都不能动情,更须是个艳绝人寰的美人儿!”
云霄笑道:“如此说来,她那健美的身段,娇媚的笑貌,只是供人欣赏了?”
云汉闻言证了一怔,眼帘下又出现那白衣女郎,真个的是冷若冰霜。
雷天化道:“是的,她必得永保处女之身,否则那慑魂术立即失去灵效。”
云霄笑道:“这我倒是初闻,不过,老前辈是怎样脱离天蝎教呢?”
雷天化道:“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个玉面封狼桑锐这个人吗?”
云霄道:“听说有这么个人,他不是毒剑五通赫连方的徒弟么?”
雷天化道:“是的,他从桥山盗来了一件前古遗珍,名叫百酿温玉钵,献给了花蕊夫人,立即占尽颜色,竟然仗着那贱女人的淫威,狐假虎威起来,将我们十二尊者视同奴婢。”
云汉好半天都没有说话,此时插口道:“那你们就听他的……”雷天化道:“练武的人,谁没有一个脾气,当然是不买账,但他明知要凭武功,十二尊者他一个也接不下,于是他就在花蕊夫人面前哭诉进谗,一夜之间,四尊者先后被杀,却也逼反了我们八尊者。”
云汉道:“哪花蕊夫人甘心放过你们吗?”
雷天化仰起脸来,干了一杯酒,道:“她哪有这样的好心肠,立时动员了十二护花使者,十二护坛将军,追捕我们……”他说到此处,似已缅怀到当年那股雄风,又仰面尽了一杯,接着道:“那一战的凶险,使我终生难忘。”
云霄笑道:“我猜你们一定是打赢了。”
雷天化豪气飞扬地道:“不错啊!我们以一敌三,尽歼二十四人,才从容离开了天蝎教,巧啦!”
云霄笑道:“又有什么事赶巧啦!”
雷天化道:“当我们离了留凤关,走到骆峪口,迎头碰上了那桑锐,真是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一声未响,就动手打了起来。”
“他一个人哪能打得过我们八个人,不到几招,就有好几处受伤,他只有逃命了,哪还敢再动手。”
云汉似颇为关心那桑锐的生死,忙问道:“你们可曾捉住了他?”
雷天化道:“他跑不了的,就那样他在前面跑,我们八人在后面追,一直追到阿房宫,他倒下了,我们也泄了恨,但是另一宗祸事又来了。”
云霄道:“莫非那花蕊夫人从后追来了?”
雷天化换了一口气道:“不是的,你可知那桑锐是为了什么会碰上我们的吗?”
云霄摇了摇头道:“不知道!”
雷天化道:“原来那桑锐一见天蝎教大势已去,他暗中偷了温玉钵,也逃出了天蝎教,没料到冤家路窄,竟会碰上我们。”
云汉道:“你们已然打死了桑锐,还会有什么祸事。”
雷天化道:“这就是所谓‘匹夫无罪,怀壁其罪。’谁都想得到那温玉钵,我们就起了内讧。”
云霄道:“怎么?你们自己又打了起来啦?”
雷天化闻言似对昔年之事,有着无比的忏悔,仰脸望着窗外,默然良久,黯然叹了一口气,才又缓缓地道:“高占鳌击毙了赵成光,齐元真剑劈了高占鳌,马震天又打死了齐元真,温宗亮和姜宏两人,暗中偷袭,毁了觉非和尚……。”
云霄道:“老前辈你没有动手吗?”
雷天化长叹了一声,道:“在他们一动手时,我就悄悄地走了”实在的,我在脱离天蝎教之后,对身历各事,有了反省的觉悟,生死名利,也看得淡泊了,什么你的我的,无常到时,还不是一杯黄土。”
言下不胜感慨,端起了一杯酒,一仰而尽,接着又道:“那是十年前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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