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测,在下应该是什么身份?”
“血谷少主!”
周靖一震道:“血谷少主?”
“不错,名义上是,实际上不是!”
“在下不懂?”
“如此说来,你不是?”
周靖脑内灵光一现,他想起了义兄甘江,莫非对方把自己当成了甘江?不错,“血心”
是甘江之物,而“血谷主人”是甘江的母亲,当然他是“血谷”的少主,由是而观,“地灵夫人”也许和“妙手书生”的看法一样,如果自己所想不错的话,自己的身世更加扑朔迷离了……
“阁下莫非认为在下应该姓甘而不姓周?”
“妙手书生”一跃而起,激动至极地道:“不错,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可惜在下不姓甘!”
“妙手书生”面色一变道:“少主!你……”
“在下不姓甘!”
“那你怎会说出……”
“姓甘的我认识!”
“你认识?”
“不错,他叫甘江,‘血谷少主’!”
“人呢?”
‘发了!”
“妙手书生”双目倏露奇光,在黝暗的地牢中,像两道电炬,直照在周靖的面上,激颤无己地道:“死了?他死了!少主死了……阁下是‘血谷’门下?”
“不是!你何以称甘江为少主?”
“这个……歉难奉告,他是如何死的?”
“死于奸夫淫妇之手!”
“谁?”
“鬼女石兰花和盖世太保洪一民,在下找上‘鬼女’就是要代甘江报仇!”
“哦,所以你杀了洪一民?”
“不,人是‘鬼女’所杀,她借人头与在下过关赴会……”
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
“在下也想不透其中蹊跷,甘江临死时如此交代在下,当然不会假,而‘鬼女’石兰花何以在谋夫之后,又杀死奸夫,就令人莫测了!”
“我要为少主报仇……”
“不,报仇的事有我,我受他临死之托,同时受赠‘血心’,岂能辜负死者!”
“妙手书生”眼中竟然流下泪来。
周靖对他是茫然不解,由此看来,“妙手书生”也是一个神秘人物。
“在下可否提出几个问题?”
“妙手书生”一顿首道:“可以,如果我能答复的话,不会使你失望!”
“第一,刚才贵会长所说扶脉是什么意思?”
“要废去你的武功,所谓扶脉,是一种极厉害的失传武功,专破内家罡气,甚至‘玄龟神功’练到极致,也难逃一指之厄!”
“阁下刚才制住在下的功力就是……”
“哪仅是毛皮,敝会长才算登堂入室,第二呢?”
“贵会长是否就是绝迹江湖的‘武林一君’?”
“我告诉你,是的!”
周靖登时血脉贲张,他想起了“圣剑飞虹易斌”失踪后,在壁角发现的字迹:“黑箱,周物,武君。”如果所指就是“武林一君”的话,那“黑箱”的下落,父亲周公铎的死因,以及易斌的下落,都将有端倪可循,只要找到易斌,自己的身世问题,必可有个水落石出。
心念之中又道:“黑箱是否落入贵会长之手?”
“这个……无可奉告!”
周靖咬了咬牙道:‘即使阁下不说,在下也肯定是的!”
“随你自己去想吧!”
“如此,在下还有一事请教!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圣剑飞虹易斌的下落!”
“我只能告诉你他还在世间!”
“在贵会的掌握中?”
“无可奉告!”
周靖暗自点了点头,他己认定“圣剑飞虹”易斌是落在“一统会”的手中,由此推断,父亲“霸王鞭”周公铎必是死于“一统会”之手。
恨与仇又一次在他血管中奔流。
可是目前,他是笼中之四,生死全在未定之天。
他想到“一统会”会长动力之高,不禁连打了几个寒颤,“玄龟神功”武林绝学,几乎可媲美金刚不坏神功,而竟不能挡他一指,那他的功力岂非是天下无敌了,要索血仇,岂非比登天还难……
“妙手书生”斐庄双眼发直地望着牢顶,似乎在考虑一个重大的问题,久久才道:“周靖,我说过要救你,一定要救你出囚!”
“阁下不后悔?”
“后悔,为什么?”
“坦自告诉阁下,为了‘黑箱’,为了血仇,在下会再来!”
“血仇?”
“不错,先父‘霸王鞭’周公铎惨被杀害之仇!”
“你错了!”
“难道……”
“令先尊并非死于‘一统会’之手!”
周靖一怔神,道:“阁下这话……”
“我可以保证,这是事实!”
“那先父是死于何人之手?”
“我该告诉你吗?”
“悉随尊意!”
“好,我和告诉你,周公铎是死于‘天邪八妖’之手,因他在地上留字,被后来者发觉而殃及‘圣剑飞虹’易斌,这你明白了吗?”
周靖惊声道:“明白了,阁下盛德,在下当铭肺腑!”
“不必。这是一点因果,如非你胸佩‘血心,使我错认你的身份,也未曾与敝少主甘江有渊源的话,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,也许,我已要了你的性命……”
“在下恩怨分明,不论阁下动机如何,在下一样感激!”
“我说过不必!但有一点,我要求你……”
“请讲。”
“敝会长的来历,不能传诸江湖!”
“这个在下答应!”
“还有,‘天邪院’已加盟‘一统会’,你如向‘天邪八妖’寻仇,无异与‘一统会’为敌,以你目前身手,不是‘八妖’之敌,这一点你自己考虑!”
“在下会考虑的!”
“好,现在我必须要去参与‘人头大会’,牢顶有一个气孔,你看到了?”
“看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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