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美得使人自惭形秽。
不单是眼睛,她的脸形、眉、鼻、嘴,无一不美,身材也十分匀称,像是造物主特别对她优厚,把她造得这么完美。这样的美人,却做了服侍人的婢女,实在太冤枉了。
一朵美丽的花,值得人眷恋、欣赏,美人也是一样。
田宏武并不是轻薄之流,但爱美是人的天性,他看的痴了。
这女子也怪,她不但让他尽情的看,她也看他。
是由于他长得英俊么?
两人就这么对望着,眼光似乎胶着了。
远处,传来一阵脚步声,田宏武立即警觉了,一个被视为上宾的人,与下人如此眉眼相对,实在有失身份,他的脸孔顿时发了烧,轻轻一咳,藉以掩去窘态,开口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青衣女子笑笑道:“我叫丁香!”
丁香,这名字不错,人如其名,她的确像朵美丽的丁香。
田宏武突然想到这些日子,都是余鼎新他们陪着吃饭、用点心,今天怎么忽地叫人送到客房来?“丁香,余总管他们有事?”
丁香道:“是的,天亮前堡里发生了大事,他们都忙着!”
不知是有意,还是她生来就是喜欢笑,她又笑了,笑得很甜,两个深深的酒窝,实在迷人,会使人心跳。田宏武倒是为这句话吃了一惊,追问道:“堡里发生了什么大事?”
“有人被害。”
“被害,谁?”
“执法的闵三爷!”
“噢”田宏武脸色为之一变,闵三爷他是见过,是个城府很深,不苟言笑的半百老者之人。
记得三天前,余总管请客,闵三爷也应邀作陪,他神态冷落似乎很瞧不起自己,自己想到暂时做客,没放在心上,他怎么被害的呢?
丁香自顾自地又道:“闵三爷是堡里有名的高手之一,在外面提到‘铁面闵三’,没有人不发抖的。”田宏武皱眉道:“在哪里被害?”
丁香道:“西跨院,他的卧室里!”
田宏武更加吃惊,竟然有人胆敢人堡杀人,杀的还是执法者。
“什么人下的手?”
丁香摇了摇头,道,“我不知道,少侠用了早点,可以去看看,我得走了,待会来收拾!”说完,转身出房,到了房门口,又回眸一笑,才姗姗而去。
田宏武发了一阵子呆,忽地自责道:“田宏武,你是怎么了?你平素自命英雄,却恁地如此没出息,见了个女人便魂不守舍。”他定了定神,把丁香的影子从脑海中逐出去,然后匆匆用了早点,出房朝西跨院走去了。一路上,见到的每一张脸孔都是沉重的。
院门有人把守,不许闲杂人进去,田宏武身份不同,负责守卫的武士含笑侧身,让他通过。
口口口口口口命案现场,只四名武士和总管余鼎新守着。
余鼎新见田宏武来到,忙迎上前,苦笑看道:“田老弟,想不到的意外!”
田宏武站在门边,目光朝房里望去,只见闵三爷直挺挺地躺在床前地下的血泊里,身上仅穿了内衣裤,看来是睡中被杀。现场没有格斗的迹象,一柄剑好端端地挂在床栏上。死者的伤口,似在喉头下的颈腔口。田宏武栗声道:“谁是凶手?”
余鼎新用手一指板壁,没有说话。
田宏武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呼吸为之一窒,壁上赫然是“复仇者”三个大字,是蘸着血所写的,令人惊目惊心,不由脱口道:“谁是‘复仇者’?”
余鼎新摇头道:“不知道,自有本堡以来,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。”
田宏武道:“看来是仇杀?”
余鼎新道:“从留的血字看来,应该是仇杀,但不知道闵执法与凶手结的是什么仇,以闵执法的身手,被人像杀鸡般的取了上命,毫无挣扎反抗的迹象,杀人者的身手,必定相当可怕!”顿了顿,又道:“致命的伤口看来,凶手用的是极锋利的匕首。”
田宏武沉吟着道:“没有任何人发现动静么?”
余鼎新道:“这就是令人骇异之处,堡中戒备一向森严,凶手竟能从容来去,不露一点痕迹,而且会找到闽执法的卧室,不惊动任何人。”
田宏武道:“凶案发生在什么时候?”
余鼎新道:“发现时,伤口血液还没凝固,大约是在我们喝酒时,或散席之后。”田宏武道:“是何人首先发现的?”
余鼎新道:“是巡夜的武士,在巡经此地时,发现了闵执法的房门上插了支竹签”
田宏武惊声道:“竹签?”
余鼎新点点头,从衣袖里取出来,递与田宏武道:“就是这东西,老弟无妨过目!”
田宏武接了过来,只见这竹签五寸长,一寸宽,下端削得很尖锐,竹签上还写得有字,写的是:“第十八号,闰三,风堡执法。”名字上抹了一点血。这太惊人了,杀人、题字、留签!
余鼎新沉重地道:“区区与堡主俩研究的结果,判断这‘复仇者’要杀的人不在少数,同执法被编列为十八号,证明前面还有十七个号数,十八之后,可能还有,而闵执法可能是第一个被杀的,因为前此从没听说过‘复仇者’这名称,也没听说哪里发生过同样的事。”
田宏武点头道:“这分析很有道理,准备采取什么对策?”
余鼎新沉吟着道:“这是无头案,毫无线索可循,一时之间,也难有好的对策……”
田宏武把竹签递向余鼎新道:“小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?”
余鼎新道:“老弟有什么话尽管说。”
田宏武道:“会不会是自己人所为,故意布这疑阵?”
余鼎新皱起眉头抿了抿嘴,深深一想,道:“唔!这未始不可能,田老弟怎会想到?”
田宏武道:“第一,如果是外人入侵,很难逃过警戒的眼目。第二,死者没有反抗的迹象,可能是熟人出其不意的下手。第三,外来的人很难一下子便找到闵执法的卧房,如果慢慢摸索的话,难免不露形迹。”
余鼎新连连点头道:“有理,有理,田老弟的心思真是缜密,不过……会是谁呢?堡里都是多年的弟兄伙友,没有新进的,假使真的是自己人所为,怎会等了这么多年才下手,机会应该很多”
田宏武道:“三爷是执法,难免会招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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