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敝派有不共戴天之仇,本派决不肯轻易放过。”
令玄子这一说,石乾元已知道令玄子决定不放过阴阳剑客,当下心里一急,说:
“掌门尊驾请了,阴阳剑客虽几次大闹贵派,打伤贵派无数门徒,但他此刻也身受重伤,掌门就放过他一次,以后我担保他再不会向贵派寻仇如何?”
令玄子道:
“你一定能担保他再不向本派寻仇?”
石乾元道:
“石某以人格担保,如果阴阳剑客以后有大同贵派之举,石某决定先与阴阳剑客周旋到底。”
这一来,令玄子亦不好说什么,当下一皱眉,心里忖道:“阴阳剑客数次大闹点苍派,打伤无数门人,如果这么轻易放过,未免太过便宜于他!但是,对石乾元又情面难却……!”
一时之间,令玄子竟怔立在当场。石乾元也知道不能凭自己的三两句话,便轻易放过阴阳剑客,他确实有难言之隐!
心忖中,开口说道:
“掌门乃一派之尊,慈悲为怀,以上苍有好生之德为念,我们就放过他一次,以德报怨,相信阴阳剑客也会感怀大德,而石某人也感激大德。”
石乾元这一番话,说得令玄子默默无语,久久,才答道:
“好吧,既然石庄主出面说情,贫道就放过他这一次!”
石乾元心里一喜,感激道:
“果不愧为一代掌门所为,石某人佩服至极!”说完,深深一礼。
令玄子慨然一叹,说道:
“他此刻已身受重伤,好人就做到底,我再给他一颗丹药!”
说完,真的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,纳入赵亦秋的口中。
这种以德报怨的手段,使石乾元为之感动,事实上,令玄子何尝愿意呢?
不过,他又不愿意得罪石乾元,何不顺水推舟,做个人情,相信阴阳剑客此后也不会用“以怨报德”的手段,再对付点苍派。
是以,他两方兼顾。再给赵亦秋服了一颗丹药。
令玄子给赵亦秋服下一颗丹药之后,回头向门下弟子说道:
“这里已经没有事了,各位请即归山,不得有误。”
门下弟子答了一声听令之后,双双奔回不提!
再说赵亦秋服下一颗丹药之后,已渐渐醒来,当下糅合药力,屏息运气使血气循归正规。
这一阵疗伤,花去了不少时间,睁开眼睛一看使他心里怦然一震,他发现了石乾元立在场中。
当下从地上一跃而起,虽此刻他伤势未告痊愈,功力大减,但还能行动自如,一望石乾元,默默无语!
石乾元说道:
“阴阳剑客,你几次大闹点苍派,打伤无数点苍派弟子,罪难宽恕,但掌门人依然没有计较,还不感谢掌门手下留情之恩?”
赵亦秋微微一笑,说道:
“石庄主,我此次到点苍山,并无寻仇之意,而是点苍派门下弟子迫我动手,我会到点苍山,实乃为石小黛的事而来。”
石乾元道:
“难道石小黛会到点苍山?”
赵亦秋一阵沉思,说道:
“我感激掌门人手下留情,李某人重涉江湖,只是几个月的时间,而点苍派跟我结仇最深!”
眼光一扫令玄子,又道:
“人生在世,为名为利,弄得身败名裂,江湖恩怨,何日能了?李某人看在掌门人给我一颗丹药之上,从此,与贵派化干戈为玉帛……”
赵亦秋话犹未毕,令玄子已经说道:
“阴阳剑客能大彻大悟,实是难能可贵,贫道佩服万分。”
赵亦秋苦涩地一笑,说道:
“这里面只有石庄主知道我真正面目,我也不能告诉贵派真正原因,当初我劫走天虹镖局的无数财宝,今日一并奉还!”
这话说得令玄子大喜过望,他估不到阴阳剑客一变初衷,性情改变得如此之快,赵亦秋这一番话,的确令他感到意外。
当下微微一笑,说道:
“阴阳剑客既能痛改前非,贫道钦佩已极,至于那些镖银,本派并没有放在心上,还是送给阴阳剑客吧!”
赵亦秋冷冷说道:
“令当家,李某人说出算话,嫖银李某人更不放在心上,如今原数未动置于云中山百花岩一座古刹后殿之内,请你自己取回。”
说到这里,又道:
“现在李某人也要走了。”
令玄子说道:
“阴阳剑客,如蒙不弃,就在点苍山稍住几日如何?”
赵亦秋道:
“好意心领,李某人还有私事未毕,以后再打扰吧。”
话落,已缓缓向点苍山下走去。
石乾元因石小黛的事,才到点苍山,如今突然发现赵亦秋,自然想要知道他寻访石小黛的经过。
当下开口说道:
“那么掌门请回,我就送阴阳剑客一程。”
令玄子微一点头,说道:
“也好,阴阳剑客,恕贫道无暇远送了。”
赵亦秋道:
“李某人不敢有劳尊驾远送,还是请回吧。”
令玄子不再说什么,与点苍三剑奔回“三元观”不提。
再说石乾元与赵亦秋缓步下山,石乾元急道:
“赵亦秋,你为什么会到点苍山?为小黛的事么?”
赵亦秋反问道:
“老前辈,你发现石小妹的行踪没有?”
这话问得石乾元一愕,久久才答道:
“没有,你呢!”
赵亦秋心里怦然一跳,摇了摇头,说道:
“我与石岳找遍了整个镇南,连她的影子也没有。”这话一出口,石乾元才着了慌,也感到事态严重,急道:
“怎么,你们也没有看到她?……那她在哪儿?……”
赵亦秋也不由泛起一种不祥预兆,似是……似是他从此之后,再也不能见到石小黛了……
望着石乾元着急的神情,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深爱自己的老好人……
他更对不起石小黛……
如今她倩踪沓如黄鹤,会上哪儿呢?这个问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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