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又变成了一个非常软弱的人,他几乎无法再压制自己冲动的感情,他几乎要疯狂了……
他无法再坐在这里片刻,他要离开这里,使他不会在看到石小黛渴求、期待与痛苦的眼光……
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子,直向屋内走去,自然,他不敢再回顾石小黛一眼,他只是痛苦地……缓缓地走着……
倏然,他的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,他想:“对,我应该这样做。”这个念头一动,他加快了脚步向屋内走去。
石小黛见赵亦秋突然一走,眼泪竟籁籁而下……
她明白,事情已经完了,赵亦秋一走,自然不会上擂台,她祈求的,希望与期待的,也在赵亦秋一走之间,全部带走,啊!她痛苦地看着赵亦秋远去的背影……
她的心碎了,眼睛模糊了,她好像觉得自己已在这世界消失……
暴喝之声与掌声又把她惊醒过来,放眼望去,武怀民与王虚凰已打个难分难解,她明白,这两个人之间,有一个便是她未来的丈夫。
石乾元突然发现石小黛在哭泣,回头望了她一眼,问道:
“小黛,你有什么不舒服吗?”
石小黛痛苦地摇摇头,答声:“没有。”
石乾元一见石小黛情形,心里已知大半,他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他转头望去,台上武怀民与王虚凰已攻出四五十招左右,只见两个额角微微出汗,掌力也没有先前刚猛。
王虚凰见久攻不下,心里暗暗焦急,思忖:“这个人是谁?招式怎么跟他大同小异?而且看来还比他更为柔密。”思忖间,猛地又抢攻三掌,劈、点兼而有之。
武怀民心里也暗暗佩服王虚凰武功高强,自己连施煞手,依然无法得胜,心里未免暗暗焦急。
刹那之间,王虚凰的三掌又自攻到,他也拚命攻出三掌,飘开数尺,向王虚凰一揖道:
“兄台功夫果然不凡,小弟深为佩服……”
王虚凰笑着接道:
“兄台不必客气,我们还未分出胜负呀。”
武怀民道:
“小弟有个意见,在掌上我们暂难分出胜负,不如换个兵器较量,未悉兄台意思如何?”
王虚凰道:
“听随尊便”
武怀民抽出背后长剑,说道:
“请亮家伙吧!”
王虚凰道声“好!”已从腰际取下银笛,向武怀民道:
“请赐招吧!”
武怀民也不再客气,长剑一抖,振腕一招“长虹贯日”,出手奇快,剑势如啸,点袭王虚凰“关元”穴。
王虚凰不闪不避,俟长剑递到时,身子飘然而起,银笛一招“天山落雁”,凌空猛向武怀民斜击而下。
武怀民暗吃一惊,滑开数步,长剑一招“穿云取月”反点在半空中的王虚凰。
王虚凰身子在空中,武怀民一招已经点到,他吃惊之下,使个“云里翻身”,才飘身落在台上,即是如此,也险被点上。
武怀民见对方能够飘然空中,在空中翻身接招,心里大为佩服,口里说道:
“兄台果然好手,再接这一招试试!”
话犹未了,欺身而上,手中长剑连演三绝招:“推波逐浪”、“分浪斩蚊”、“金针渡海”,猛向王虚凰狂攻而至。
一霎时,剑光著漫天寒星,令人头晕目眩。王虚凰不觉暗暗吃惊,银笛舞成一片光幕,才将三剑化解过去。
武怀民不觉一愣,自己三绝招竟被对方轻易闪过,吃惊之下,不觉往后退了半步
王虚凰倏然向右棚的人环视一眼,脸上泛起疑惑的神情,但刹那间,脸上却浮起了淡淡笑容……
蓦闻他暴喝一声,银笛猛递,反向武怀民抢攻三招。
眨眼间,彼此又互攻了十来招左右,看得台下人人惊心动魄,连大气都几乎喘不过来。
这的确是一场罕见的打斗,只见两人招式怪异,出手奇快,身形也矫捷无比。
萧堂与石乾元看了半天,就始终看不出两人所使出的是什么招式,萧堂不觉叹了一口气,说道:
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英雄出少年,咱们都不行了。”
石乾元颇有同感,说道:
“以这两个人身手看来,你我均非其敌,的确是罕见高手。”
萧堂说道:
“这两个人招式同样怪异,不知是何派门下,如要分出胜负,也非要在百招以上不可啦。”
石乾元一叹道:
“我看还是不能分出胜负,说不定会弄个两败俱伤呢。”
萧堂笑道:
“那怎么办呢……”
萧堂话犹未毕,暴喝之声传来,转脸望去只见两人额角汗如豆大,滚滚而下。
王虚凰暴喝之下,银笛快途飞鸿,猛点对方要穴。
武怀民也长剑猛递,点袭而至。
于是两个人各展所学,展开一场龙争虎斗。
顾盼间,两个已各出四五十招左右,剑光笛影,在台上翻飞,看得台下每个人眼花缭乱……
萧堂看了石乾元一眼,说道:
“这两个人真会打个两败俱伤,不过又不能叫他们停手啊。”
石乾元点点头,萧堂突感下部奇涨,非去松松不可,站起来向石乾元道:
“石老弟,我去一下马上就来。”
石乾元奇怪道:
“萧兄要去哪里?”
萧堂只得附在石乾元耳边,讲了几句话,石乾元不觉失声一笑,连嚷:“去吧!去吧!”
萧堂奔向一片离梅山庄不远竹林,就在那里发泄了……
事完之后,当他回头之际
蓦地里
他几乎惊叫起来,阴阳剑客四个字几乎脱口喊出。
阴阳剑客会突然又在这里出现,的确是萧堂意料之外。
他往后退了数步,口中呐呐说道:
“你是……”
阴阳剑客一阵狂笑,接道:
“萧堂,我就是阴阳剑客,怎么?才几天不见,你又忘了?”
萧堂纵声一笑,说道:
“老叫化怎敢把阁下忘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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