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亦秋心里越想越奇怪,对方跟自己根本不会相识,何以跟踪到梅山庄,心想非问清楚不可,思忖既罢,避开对方猛攻,身形一跃,飘开数尺,横剑而立,喝道:
“阁下手下功夫果然不弱,李某人非常佩服,但李某人自忖与阁下素无仇恨,阁下出手管这件事,不知为何?”
中年书生冷冷长笑,说道:
“就凭你这种行径,每个人都应该管。”
赵亦秋大怒道:
“你是什么人,好大的口气,须知我阴阳剑客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那中年书生放声长笑,脸色倏的一沉,说道:
“对,你阴阳剑法虽为百剑之尊,但我却不把你看在眼内。”
赵亦秋被对方一激,大怒道:
“好好,这是我生平见到敢在我面前卖狂的第一个人,不管你把我看在眼里也好,不看在眼里也好,但李某人与点苍三剑是私人恩怨,你阁下大可不必管。”
中年书生冷冷说道:
“你这种赶尽杀绝的手段,谁都要管。”
赵亦秋怔了一怔,喝道:
“当初李某人几乎丧命在他们手中,你说我不该报仇?”
那中年书生沉忖片刻,又说道:
“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,这句话你懂么?”
赵亦秋心里又是一震,千面独行客在他要下山时,告诉他那句话:不要枉开杀戒,以勉激起武林共愤。突然在他脑中一闪而过,但突然又被他报仇的意念冲淡,又向那人喝道:
“李某人是最讲究恩怨分明,有仇不报,枉称大丈夫矣!”
中年书生又道:
“如果你说仇,现在你已经报了,点苍三剑已被你所伤,过去恩怨,也该作个了断。”
赵亦秋大怒道:
“那你阁下是存心跟李某作对?”说到这里,心里似有所悟,惊问道:“莫非你是……”他本来想问,莫非你是千面独行客老前辈或者王姑娘?但说到一半,觉得不对……
因为赵亦秋现在是以阴阳剑客的身份出现,如果这么一问,必定受点苍三剑怀疑,所以他把要说的话,又吞了回去。
不过,赵亦秋一想也不像,如果是千面独行客或他女儿王燕萍,就根本不会跟自己为难。
赵亦秋想到这里,连连打着问号:“他到底是谁?为什么跟踪自己到梅山庄来?”
那中年书生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赵亦秋举动,只是冷笑道:
“我是谁,你不必问,我也不会告诉你。”停了一停,又道:“你要说我跟你作对,也可以那么说,如果你不放过点苍三剑的话。”
赵亦秋怒喝道:
“好,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,敢在李某人面前卖狂。”
那中年书生冷笑道:
“你是百剑之首,但你别忘记,我的兵器是银笛。”
赵亦秋听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内,阴阳剑疾出,口里喝道:
“那就再接李某人一剑试试!”
试字未毕,振腕挥剑,猛向那中年书生抢攻三剑。
赵亦秋连攻三剑,只不过瞬息之事,对方先机被克,不觉微微往后退了五六步。
赵亦秋三剑得势,胆子一壮,阴阳剑又使出两招“阳光普照”、“阴风狂扫”的杀手,连环急攻而出。
赵亦秋一阵紧攻,连出阴阳剑杀手,那中年书生暗忖:阴阳剑法果然名不虚传。思忖间,挪步滑身,不敢硬接。
赵亦秋连攻五招杀手,均告落空,不觉一愣。
中年书生就在赵亦秋停手之际,说:
“那你也接我一招试试。”
话犹未了,银笛猛递,刷刷刷一连还攻三笛。
赵亦秋见对方出招快、准、辣,心里在吃惊之下,不敢贸然一接,往后退了五六步。
他们两个人一交上手,刹那之间,已互攻了十招,依然打个半斤八两,谁也没有占到便宜。
赵亦秋虽然满肚怒火,连施杀手,无奈对方怪招迭出,笛法有时竟改为剑法使用。
顾盼间,两人又对抗了二十几招,两个人心里明白,假如要分出胜负,非要在百招之上不可。
蓦地里
远处四条人影,奇快无比,直奔而来,只见人影晃动,已双双飘落在点苍三剑身侧。
这四个人影正是石乾元、萧堂、石岳与小黛。
石乾元一见点苍三剑身上血痕未干,又见两丈开外,两个人正在动手,只见人影闪闪,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。
石乾元不觉奇怪地问道:
“点苍三友不知被何人所伤?”
点苍三剑余悸犹在,战战兢兢地说道:
“阴阳剑客。”
点苍三剑此话一出,四个人同时一惊,齐道:
“什么?阴阳剑客?”
点苍三剑点点头,将经过情形告诉四个人一遍。
萧堂奇怪问道:
“你们说跟阴阳剑客动手的人,就是那个神秘的中年书生?”
点苍三剑点点头,并又把中年书生救自己的事告诉了四个人。
萧堂自言自语道:“不会吧……”
石小黛看了她父亲石乾元一眼,说道:
“爹!让我去会会阴阳剑客,看我的剑法行不行,好么?”
石乾元道:
“女孩子不可妄动,有事自有我出面。”
石小黛被他这一说,嘟着嘴,把头低了下来。
这时,赵亦秋与那中年书生已过了五十招以上,只见两人的额头上都微微出汗。
但此刻也不能放手,如果这两个人有一个撒手,对方必定会全力施为,情况十分危险。
是以,两个人谁也不敢罢手。
赵亦秋一见石乾元等一到,心里暗暗焦急,他这一急,剑法立见凌乱,中年书生乘隙抢攻四招。
这四招快逾迅雷,赵亦秋竟被逼得险象丛生,而且几乎丧命在那中年书生的银笛之下。
这一下,赵亦秋不觉惊出一身冷汗。
石乾元一见两人动手招式,心里暗暗称好,这也是他自出江湖以来,所见到最精彩的决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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