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文俊夫妇神秘地笑了笑,目注灰衣人。
灰衣人想了想,道:
“武林城吧!”
“全在‘武林城’。”
“不错,对‘无双堡’采取行动的时机已来到,他当然坐镇武林城!”
“什么地点?”
“到那里会有人自动找上你。”
“区区仍要易形……”
“不打紧,任你如何改变,‘虚无客’都认得出你。”
“如此,区区先行告辞!”
“不一路?”
“区区到建始还有点私事要办!”
“探亲?”
东方野不禁一怔神,灰衣人对自己的事,全都了解,真是些神奇的怪人,如“欧驼子”、“张铁嘴”、“蓝衣秀士”、“云龙剑客”,再加上这灰衣人。
当下微一点首道:
“阁下猜对了!”
“请代候我向外祖父。”
“这话准带到。”
“我们‘武林城’再见了……”
“好的!”
东方野又易形为黄病书生,一路之上,无人认识,是以也没发生任何事端,这一天,来到距建始城的半日行程的三元镇,看日色业已近午。于是入店打尖。
心里想着将要看到久违的慈母,不由一阵激荡。
该不该把父亲的死讯告诉母亲呢?这是个难题,也是件大事。这件发生于十多年前的公案,既已真相大白,当然不能再瞒着她,但又怕说出来她受不了……
这问题,使东方野心情顿陷紊乱与不安。
打尖之后,继续上道。
离三元镇约里许,是一片广袤的矮杂林,马道从林中笔穿过,正行之间,右侧林中突地传出一声宏亮的马嘶,这嘶声,似曾相识,而且与普通的嘶声有异,不禁心中一动,折身便淌入林中,一看,赫然是自己送与“血手书生”的那匹神驹“的庐”。
马在人必在,不知“血手书生”在这林中何为?
心念之伺,蓦觉血腥之味,扑鼻而来,不由又是一惊,溜目四顾,只见不远处的林木间,横七竖八,尽是死尸,奔近一看,头皮发了炸,死者八男二女,没一具全尸,不是断脚,便是折臂,其中一个女的仍未断气,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动,厥状惨不忍睹,旁边树身上被剑削下去了一片皮,印了一个悚目惊心的血手印。
东方野眉头一皱暗忖。如此嗜杀,人到那里去了?
两条人影,从林中悠然转出,正是“血手书生”与那名在普渡庵中与他双宿双飞的青衣婢女。
东方野一看之下,心头升入起了怒火,这等无行武士,真不可交,自己是识错人了。
“血手书生”仍是灰衣蒙面,一见现场的黄病书生,主婢双双止住脚步。
东方野掉头便要走……
风声动处,“血手书生”截在头里,冷森森地道:
“报上来路?”
东方野寒声道:
“井水不犯河水,无此必要!”
那婢女也来到了“血手书生”身后,秀眉一颦,又复掩口一笑,道:
“公子,这位秀才像是病势不轻?”
东方野看了,心里直作呕,目光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青衣婢女一披嘴,轻浮地道:
“这位秀才目光灼灼似贼!”
东方野不由哼出了声。
“血手书生”冷酷地道
“该挖眼!”
东方野怒极反笑,道:
“血手书生,阁下轻狂太甚,有失武士之风!”
“你也知道在下叫‘血手书生’?”
“这没什么稀奇,树身上有阁下的标记。”
“唔!”
“这些人是阁下杀的?”
“不错,怎样?”
“阁下不嫌血腥?”
“你是他们一伙?”
“这倒不是……”
“那就少管闲事。”
“阁下截住区区何为?”
“交代来路。”
“区区如果说不呢?”
“留下与这些狗男女作伴。”
东方野怒火大炽,但念及以往一段交情自己,初中了大母“秘魔门”的“紫电神功”他对自己表情得仁至义尽,不管他为人如何,那笔人情是不能抹煞的,而且他的妹妹是拜兄贾明的未亡人,凭这两点,自不能与他兵戎相见。
心念之间,怒火又降了下去,淡淡地道:
“区区我看还是算了吧!”
“算了?什么意思?”
“阁下所杀的男女,都是些什么人?”
“该杀的人!”
“为什么该杀?”
“你问得太多了。”
“是否‘无双堡’的人?”
“血手书生”显然吃了一惊,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身,栗声道: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,问问而已。”
“你凭什么说是‘无双堡’的人?”
“阁下心里明白。”
“你非交待清楚不可?”
“没什么好交待的,阁下以往所杀的,全是该堡中人。”
“血手书生”点了点头,道:
“似乎有理,现在交待来路,放你走!”
东方野淡淡地道:
“区区要走便走阁下留不住。”
“真的?”
“也许!”
青衣婢女插口道:
“公子,我们还要赶路,不必与他多费唇舌了!”
东方野无明火又升了起来,故意问道:
“这位是阁下的人什么人?”
“话多了应该拔舌!”
“是尊夫人么?”
“是也无妨!”
“好一个是也无妨,不是侍婢?”
“也可以!”
“血手书生,阁下脸皮够厚!”
“你是说我无耻?”
“有一点!”
“你是存心找死?”
“那就不见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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