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在下的话了?”
“当然!少侠如何称呼…”
“无名小卒,不说也罢,岗后茅屋中,还有一个活的,我们去看看!”
说完,当先奔去,一伙镖师,随后跟进。
顾盼间,来到那半倒的屋之前,东方野道:
“人在里面,哪位有火熠子无妨点上照明白。”
立即有两三人幌亮了火熠了,一行人随东方野进入屋内暗间。
东方野一看,木架上血迹淋漓,登时目眦欲裂,栗叫一声:
“又遇害了,好一个枭婆!”
一名持火摺子的,先在木架上一照,道:
“他不是局里的人!”
总潭头钟戒检视了地上的尸体,激愤地道:
“是局里张师傅昆仲!”
东方野目光盯在木架上,内心有说不出的难过,如果早先不忙着到岗下探视,这人不会,“七巧婆婆”在岗下杀了人,又回头取这人的性命,可谓残毒到了家。
总镖头钟戒颤声道:
“奸残恨,被敲碎四肢而死!”
东方野咬牙切齿地道:
“在下是闻岗下的惨号声而去探视,一时疏忽,误了一命。”
在场的个个切齿。
总镖头钟戒道:
“朋友刚才是说‘七巧婆婆’?”
“不错,在下不会放过他的……”
说话之间,感觉木架上的死者,十分面善,再扭他的服式,陡地想起来了,死者是灰衣人手下,在博望传讳息的那黑衣汉子,想不到遭这横死。
越想越恨,越想越不是意思。
一个意念,冲上脑海:“除恶务尽,不可存妇人之仁,如果在荆山时除了这枭婆,当不致有这多无辜遭殃。”
心念之中,向钟戒道:
“总镖头如何善后?”
钟戒悲愤地道:
“死者要装棺运回,发交家属。”
“在下奉恳一事……”
“请讲?”
“这木架上的死者,是在下一位朋友的手下,在下有事必须登程,可否烦阁下命人于此就地掩埋?”
“当然可以,他也是同难的人。”
“如此重托了!”
“小事何足挂齿。”
“七巧婆婆,一代枭獍,非一般人所能与敌,这笔帐交与在下了。”
钟戒激动地抱拳道:
“遵命!”
“告辞了!”
说完,出屋奔去,到了对过岗上,一想不妥,如果“七巧婆婆”匿伏未离,自己这一走,这批镖师们岂非要遭殃?
想了想,决定留下暗中监护,当下拣了个隐蔽而能展视岗下茅屋的地点,坐下监视,此际,月到中天,已是二更过了。
震远镖局的镖师们,掩埋了灰衣人手下那黑衣汉子,然后负起两具镖师的尸体,把茅屋点着了火,才告离去。
东方野看着没事了,方始奔上大路。
第二天日中,到了桐柏,打尖歇息之后,他安步当车,悠闲地在街下溜达,目的是要与“蓝衣秀士”等碰头。
由于昨夜在途中这一耽搁,他没有把握判断是自己先到,或是他们先到了。
坐了一个多时辰,重换的茶叶又变成了白水。却一个相似的人影都不曾见到,他的确有些沉不住气了……
突地——
一个乡下汉子,挑了一担严密遮蔽的箩筐,大声吆喝而过:“乡亲们,借光,借光,别砸了俺的蛋。”
东方野闲极无聊,目注那穷嚷的乡下佬,心想,这汉子忒怪,街上人并不挤,大可从容而过,混叫些什么?
那汉子抬头向茶楼中深深扫了几眼,这一抬头,东方野看清了他的面目,心头登时一动,这挑蛋的不是在土地祠,向“蓝衣秀士”传讯,叫做朱贵的汉子么?
如此,对方已到桐柏了,这汉子穷嚷,必有用意的。
心念之间,立即付帐,跟了上去。
渐渐,走到了僻静之处,拐角处另一名汉子,接了朱的担子,健步而去。
朱贵站在原处,取出旱烟管,打上了火,目光却四下游扫,看样子是提防有人盯踪,东方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,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朱贵呆了片刻,转身朝那接担汉子走的方向奔去。
这一带,尽是住家小户,凌乱错落。
东方野又回身盯上。
夕阳已深入山后,暮色苍茫,稍远,视线便不清,东方野任着奇佳的目光,遥遥盯踪,朱贵一再回头,但没发现这病书生。
不久,来到一破庙前,朱贵迳自入庙去了。
地点已明,东方野便不急着进庙了,折身向庙侧的林子奔去。
陆续有人影从不同路线,奔向庙中。
林中设有暗桩,但以东方野的身手,普通武士是难以觉察的。他巧妙地避开桩卡,欺近庙墙,只见一株浓阴覆数亩的巨树,有一半伸出墙外,东方野如夜蝉蝙蝠般飞身上树,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庙中。
院地花树间,数十条人影罗列而坐,没半点声息。
气氛显得十分诡谲,东方野停身浓枝密叶之中,居高临下,一眼看出来的正是灰衣人,此际,夜色浓,衬托得场面更加神秘。
灰衣人沉重地开了口:
“东西带到了?”
一个声音应道:
“带到了!”
“现在分派给每人一份。”
接着,刚才朱贵所担的箩筐,被移到场中央,由四名汉子解开,取出一种半尺长状如圆筒似的东西,逐一分派给各人。
东方野看得十分纳罕,这是搞什么花样?
分派完毕,灰衣人又开了口:
“请各位记住几件事:第一,行动的时辰是三更后。第二,行动必须隐秘,从现在起,不许三人以上在一道。第二,照原定计划到达地点之后,随时准备应敌。第四,不许任何人明里现身出手。第五,使用这时小心,决不可伤及对方性命,现在各位可以陆续离开了。”说完,在场的纷纷起身离开,但没有人开口说话,除了脚步声,别无声息。
最后,剩下灰衣人独留现场,他兀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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