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川中追魂客”神秘地一笑,道:
“少侠身上不是佩有白姑娘相赠的荷包么?”
东方野心中一动,道:
“有的,怎样?”
“那荷包中装的是本门特制的一种药味,本门中人在数天之内可凭鼻子嗅出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!”
“任何事说穿了便不值钱!”
“阁下提前离开巫山?”
“少侠走后,老夫觉得呆下去没意思,便出山了。少侠便找到那位朋友了么?”
“没见到,他走了,留下字说是追踪那毒物……”
“噢!牛鼻子已出山,幸而没守山去,不然多冤。”
小二端来了酒菜,先斟满了两杯,然后退出,顺手带上了门,也说这是“川中追魂客”一向的规矩,所以不须吩咐。
两人入座,东方野一看,所谓的三烧三烤,原来是烧鸭、烧鸡、烧活鲤、烤兔、烤鸽、烤乳猪,的确是色香味俱佳。
吃喝了一陈,“川中追魂客”正色道:
“少侠,白姑娘有句话要老夫转告!”
东方野一愣,道:
“请讲?”
“她请你忘了她!”
东方野茫然凝视了对方片刻,惊楞地道:
“忘了她?”
“是的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她说她最近忽然领悟,她与少侠不是一对,也就是说双方无缘。”
“这……这到底为什么呢?”
“她只这么交代!”
东方野低了头,他想不透白芸香何以有此突然的转变,想当初她用情之深,意志之决,海柘石烂也不会改变主意,这为什么呢?故意耍一招花招试探自己么?
他深深地想:自己感谢她的情分,但无意与她结合,所以推说要请示母命,一方面有上官凤在前,另一方面,不敢领教“白骨门”的残狠邪僻,这本是个很难解的结,自己一直悬在心上,不知如何应付,她却主动提了出来,自是求之不得,不管是真是假,乐得见风转舵……
心念之中,蹙起剑眉道:
“这必然有原因的?”
“川中追魂客”语音有些沉重地说:
“当然!”
“莫非白姑娘已另有他爱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…可能是!”
“既是如此,在下没有说了!”
“少侠对白姑娘……似乎还无着恋之情?”
东方野心弦一颤,苦苦一笑道:
“感情是丝毫也不能勉强的,否则双方都会痛苦!”
“是倒是,不过……”
“怎样?”
“算了,老夫局外人,不必多嘴了。”
“阁下言有来尽,我们算彼此闲谈,说说何妨?”
“川中追魂客”仰颈干了一杯,手抚头上的乱发,期期地道:
“白姑娘生性刚强,处事不让须眉……”
“这点在下知道?”
“她如此做……内心也可能很痛苦,若非重大原因,不会使她改变心意。”
“阁下应该知道原因的?”
“不甚了了!”
东方野心想,话已挑明了,她另结新欢,又何必吞吞吐吐,故作姿态,像她那样的女子,为达目的,可以不择手段,但要改变主意也容易,当下不再深究下去,伸手怀中,取出昔日白芸香所赠荷包,解下腹间“松纹古定剑”……
“川中追魂客”见状,惊声道:
“少侠这是做什么?”
东方野把剑与荷包朝桌上一放,庄重地道:
“请阁下把这两件东西交还白姑娘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,应该如此!”
“这暗示着绝交么?”
“在下没这意思!”
“那就不该如此,她会收回么?”
东方野尴尬地道:
“在下不该再保存白姑娘之物!”
“少侠,你这么想便不够武士风度了,江湖儿女,何必斤斤计较这些小节,她并没说要收回相赠之物,同时也没有这必要,你保留这两件东西,也等于是珍藏了对于白姑娘当初对你的的一段情,那是一段真情,毫无虚假。”
这道是真好,本也不想辩驳,既然中途变心,这算那一门子的真情呢?
能使白芸香改变心意,对象该是何等样的人物?
也罢,愿她找到意中人,是一个幸福的归宿,从此,自己与上官凤之间,当无阻碍了,彼此各得其所。当下正色道:
“阁下算受在下之托,把东西归还白姑娘,如何?”
“川中追魂客”大摇其头道:
话说至此,当然没什么可谈的。
“在下有句话转告白姑娘……”
“什么一句话!”
“在下谨祝她幸福无疆!”
“好,老夫准带到。”
“白姑娘尚有其他的话交待么?”
东方野不由心中暗笑,说这种话,是把自己当三岁小孩了,当下点了点头,不再开口,本来,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?反正这一段不正常的情,算是结束了。一个时辰前,听“血手书生”在谈命运,现在,白芸香的寄语也是命运,真是无独有偶。
两人沉默下来,喝着闷酒。
东方野心事重重,颇觉不耐,收起了荷包,佩上了剑,道:
“在下想先走一步!”
“有事请便!”
“谢谢阁下的待……”
“小意思不值挂嘴上。”
“后会有期了!”
说完。起身抱拳为礼步出吉庆楼,到了街头,只见繁花似锦,心头顿觉轻松了许多,信步走向正街。
白芸香的问题,意外地得到解决,宛如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。
但感情是奇怪的,尤其儿女之情,你怕它牵缠而亟待摆脱,一旦摆脱了,却又有失落了什么的感觉。主动与被主动之间,有极大的差别,如果白芸香真的是另有所爱,如此的摆脱,对东方野的自尊心是有打击的。是以在他潜意识中,有一种不是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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