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野目前只求脱身,并无争胜之意,是以在吴尚出手之间,他以八成功力施出了新招“玄机剑法”的第一招的首一式,一式连环七剑。
剑挥洒中,吴尚连退了三个大步。
在场的自“魔轿使者”以下,无不骇然色变。
东方野信心大增,“玄机武功”的玄奥,远超出他想像之外,长笑声中,他攻出了第二式,闷哼陡起,吴尚踉跄直退,肩头已挂了彩。
也就在吴尚退身,众武士惊愕之际,东方野闪电般弹身,越过人圈朝峰下掠去,真可谓翩若惊鸿,捷若浮光。
“魔轿使者”大喝一声,与“武殿”洪大川,当先弹身追去,其余武士跟着弹身,但功力悬殊,只那么几闪,便被抛得老远。
东方野似鬼影般疾飘,没多久便到了峰下谷中。
藉着林木掩盖,他的身形难以捉摸了。
谷道迂迦曲折,身法再快,也不免费时,看看奔到距谷口一箭之地,两条人影如幽灵般出现,拦在当前,赫然正是“魔轿使者”与“武殿”殿主洪大川。
东方野心头一震,刹住身形,心想,对方定是抄径而来的,否则自己在全力驰之下,对方决无法追及。
“魔轿使者”面罩严霜,但多少透着骇异之色。
“朋友的身手确不俗!”
“好说!”
“朋友如能通过最后一关,便算活定了……”
“两位联手么?”
“还不至于!”
“看来非领教两位高招不可了?”
“当然!”
“那位先赐教?”
“武殿”殿主洪大川一抖手中剑,道:
“本座!”
东方野明知故问道:
“阁下如何称呼?”
洪大川冷冰冰地道:
“歉然未便相告!”
“如果区区不才,栽在阁下的剑底,心里也明白些?”
“到时再说吧!”
东方野心念疾转,只能速战速决,不能拖延,愈拖对自己愈不利,当下故意傲岸地一笑,道:
“区区出手,喜欢三招两式,不耐久战!”
洪大川怒声道:
“你很自负?”
“不敢!”
“本座三招赢不了你,自动退下!”
东方野豪气大发,沉声道:
“区区如接不下三招,弃剑听凭处置!”
“说了算数?”
“君子一言!”
“很好,准备了……”
东方野运足了十成内力,疑神以待。
洪大川脸色沉如铅板,手中剑徐扬,吐气开声,以裂岸惊涛之势劈出。
东方野丝毫不敢大意,一招“烈日当空”意以十成功劲施出。剑幻成了幢光幕,有如赤日行空,分不清招式剑势,剑气爆空,声如断金裂帛。
吆呼挟折剑之声以俱起。
光幕收敛洪大川已退到八尺之外,面如肝血,手中剩下半尺长一截剑柄,剑身已断为四五截落在地。
东方野淡淡地道了声,
“承让!”
洪大川咬牙切齿,扔去手中剑柄,片言不发,堂堂“武殿”之上,一招而败,并且败得很惨,心内的痛苦怨毒,自不用提了。
东方野内心却是激动非凡,他,竟然轻而易举地击败当初认为功力已登峰造极的“武殿”殿主,这是做梦也不敢想像的事啊!
“魔轿使者”粉腮已变成一片铁青,江湖中出了这等高手,她竟然一无所闻,照说,这等身手的武士,必轰动江湖,而他却名不见经传,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。
“东方野,你的真实来路到底是什么?”
“方才已说过了!”
“本使者不信?”
“那是没办法的事!”
“现在轮到你我……”
“免了如何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坦白说,舍弟当初曾交待区区,他对贵使者十分尊敬,所以区区不拟与尊驾交手搏杀?”
“魔轿使者”,显然被这句话打动了心,粉腮变了一变,道:
“这办不到,除非本使者无法阻止你,否则你不能安然离开。”
东方野剑眉皱了皱,道:
“尊驾对舍弟小野,曾有缓颊之恩,最后一次又保他自行报到,这一份人情,区区要代他还的!”
“魔轿使者”粉腮又是一变,略一沉吟道:
“这早在意中!”
“你不打算替他报仇?”
“这一点区区还不至如此悖理,他是贵门弟子,无非仇杀可比!”
“嗯!你可算是一个人物,能说出这等话来,再告诉你一句,令弟小野,曾蒙门主一再破例优待,即以最后一次来说,只打算略示薄傲,然后予以重用,他的确是一种奇材,不幸……他死于意外!”
“意外?”
“不错!”
“什么意外?”
“这是本们秘密,不能泄露,你信得过么?”
“当然!”
那批武士,到此刻才赶到现场,纷纷占位包围,东方野当然不放在意下。
“魔轿使者”沉声道:
“准备出手?”
东方野心念一转,道:
“贵使者用掌?”
“嗯!”
“这样好了,区区接贵使者一掌不还手,如果接不下任由处置,侥幸接下的话区区便就此告辞上路,如何?”
他说这话相当冒险,“魔轿使者”的功力深浅他没确切知道,但可以想象的是决不亚于“武殿殿主”,甚至还要高过,双出手互搏,可占彼此消长之利,如不过份悬殊,不致生死立见,但硬接而不还手,情况可就不同了,这全靠一身精纯内力抵挡,如接不下,非死即伤。但他欠“魔轿使者”的深厚人情,可不能不还,所以他下了决心如此敝,意在酬情。
此语一出,使在场的武士全皆色变,敢硬承“魔轿使者”一击,是空前的事。再看“武殿殿主洪大川”的情况,更加使他们震骇莫名,这貌不惊人的少年人,竟具有这等莫测高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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