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?”
“作客作囚,任君自择!”
“作客怎样?作囚又怎样?”
“作客的话,得守礼。作囚的话,刚才那人便是榜样。”
东方野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,怒火顿熄,头脑也清醒了许多,立即间识到自己处境险恶,往逞匹夫之勇,无济于是,反而招来可怕的后果,当下故意转变了话题道:
“姑娘要在下来此,有何指教?”
白芸香一摆手,道:
“请坐下再细谈如何?”
东方野无奈,只好坐回原位。
白芸香先轻轻笑了笑,道:
“我自小没有母亲,是父亲带大的……”
“唔!”
“江湖儿女,不必作世俗女儿之态,对么?”
“不错?!”
“所以有句话我要坦白相告。”
“请讲?”
“我一见你便投缘?”
东方野全身一震,激动地道:
“姑娘说投缘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白芸香粉腮一红,道:
“你真的不知道,还是明知故问?”
“在下真的不明白!”
“嗯!这……我很喜欢你……”
“喜欢便怎样?”
白芸香再狠,再大方,终是女人,有些话还是不能一下子出口,她垂下螓首,沉默了片刻,又抬起头来,似乎以极大的力量,才一句话道:
“我们结百年之好!”
东方野大惊失色,这问题既严重又尴尬,刚才人化骷髅那一幕,已使他对白芸香的看法完全改观,起初,他确实震于她的美艳,现在,他视她如同蛇蝎。
“什么,结百年之好?”
“不错!”
“姑娘很坦白……”
“我说过年幼失母,所以……只好自己作主!”
“令尊呢?”
“他随我的主张。”
东方野灵机一触,道:
“姑娘,你有父亲作主,在下呢?”
“怎样?”
“在下家母仍健在!”
“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终身大事,必须先禀告她老人家!”
白芸香粉腮微微一变,久久才道:
“这容易,令堂现居何处?”
东方野沉声道:
“敝母子年前失散,家母下落不详,在下正在刻意寻访。”
白芸香冷笑一声,沉下粉腮,寒声道:
“你这托词太不高明?”
东方野正色道:
“这是实话,并非托词!”
白芸香寒着脸道:
“讲实话,你是否不愿意?”
东方野知道不能断然拒绝,强颜一笑道:
“在下并没说不愿意!”
“那事后禀明令堂不就成了?”
“礼不可废,请姑娘曲谅。”
“我长得难看么?”
“不,姑娘美如天仙!”
“嫌我的出身配不上你?”
“那里话,令尊乃是一门之主。”
白芸香紧迫不放地道:
“那就是你另有红颜知己?”
东方野心念电转,这决不可承认,否则会殃及上官凤,同时自己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,最上之着是缓兵之计,先求脱身,当下一摇头道:
“没有!”
“如我强迫你答应呢?”
“姑娘,婚姻大事,非同儿戏,岂能相强。”
“姑娘我不作与那一套迂腐之谈。”
东方野感到进退维谷,这婚事是万万不能答应的,别说对方是蛇蝎美人,即使是窈窕淑女,也不能负了上官凤,但如何说服对方呢?
亲自向男人迫婚,这种事的确天下少有。
“姑娘,容在下告辞,待寻到家母……”
白芸香打断了他的话道:
“你想就此脱身么?”
“不是这意思!”
“想走不可能。”
“那在下没话可说了!”
“小野,我并非路柳墙花,也不是恬不知羞,我说过是由父亲一手带大的,自小不喜忸怩作态,婚姻是正事,坦城相见,并无不可。”
东方野期期地道:
“是的,这是武林儿女的本色!”
“你是由衷之言?”
“当然是的!”
“一句话,你愿不愿意?”
“在下说过了,必须禀告家母!”
“这是托词!”
“姑娘不信也没办法!”
“我知道了,你以名门正派自居,视我为邪门异教,对么?”
“在下出身并非什么名门正派。”
白芸香起身道:
“最后一句,愿意么?”
东方野咬定牙关,道:
“在下一向不改变出口之言。”
白芸香眸中泛出了杀机,冷笑连连道:
“很好,很好!”
说完,姗姗出房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东方野心中大急,在房中团团转,不知如何是好。在这山腹石窟中,要想脱身,可比登天还难,她这负气一走,将遭致什么后果呢?
正自惶惑不可开交之际,一个面目阴沉的老者出现门边,后随两名黑衣武士。
东方野心头一震,不期期地后退了数步。
老者举步入房,片言不发,伸手便抓。
东方野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,发自本能地出手抗拒。但这老者出手诡异万分,而且快得不可思议,一下子便抓住了东方野右手腕脉。
同一时间,东方野的左掌击中对方右胸,老者仅只晃了一晃,东方野腕脉被制,劲道顿泄,老者复出一指,东方野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。
“带走!”
两名黑衣武士抢步入房,一左一右,把东方野挟起便走。
东方野目眦欲裂,但却无可奈何。
顾盼间,被挟入一间石室之中,一种刺鼻的怪味,令人欲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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