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野了打了一个哆嗦,他听出使者的口音不对,但也想,一个内功精湛的人,是随时可以改变声音的,听口气,对方并未认出自己是易容改装的叛徒,心下稍安,期期艾艾地道:
“小的……是村里人!”
“魔轿使者”伸手便抓……
东方野功力全完,当然无从反抗,一下便被抓住腕脉,亡魂为之尽冒。
“魔轿使者”随即松了手,回头朝“魔轿”道:
“他不是江湖人,没有武功!”
轿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:
“这样更要他去办吧!”
东方野又是一愕,这声音又极陌生,从未听过。对方说要自己去办,办什么呢?
“魔轿使者”应了一声,转头道:
“你想活么?”
东方野故作惊怖地退了两步,栗声道:
“当……然!”
“要命的话,你去办件事,办好了就可以不死。”
“要……小的……办什么事?”
他一面回答,一面心里在打鼓,生怕对方从声音里认出他。
“魔轿使者”冷阴地道:
“现在你不必问,到时该做什么,会有人告诉你!”
东方野满腹疑云,莫不成对方故弄玄虚,要以什么残酷的手段怎治自己?自己现下是一个丝毫武功也没有的普通人,能办什么事呢?现说,“秘魔门”弟子众多,各级武士不乏能手。什么事办不了,而要假手于一个普通人,定非菲夷所思?
他愈想愈觉不对劲,愈想愈怕。
“魔轿使者”口发一声尖的“嘘!”声。
一条入影,电奔而至,赫然是一个黑衣中年汉子,恭谨地施了一礼道:
“使者有何见谕?”
东方野偷眼一瞥,这汉子面目陌生,从未见过,不知是门中的何级人物?
“魔轿使者”沉声道:
“带此去办事,一切小心,他不会武功!”
“遵令!”
“可以去了!”
“是!”
中年汉子打量了东方野几眼,一挥手道:
“走吧!”
东方野毫无反抗的余地,乖乖地跟着走。走了一程,忍不住问道:
“到底要小的办什么事?”
中年汉子头也不回地道:
“到时自知,不必多问!”
“小的连大世面都没见过,能办什么事呢?”
“准能,轻而易举!”
“您老自己办岂不直截了当?”
“少废话!”
“小的家里还有事……”
“要命的话就少噜嗦!”
东方野只好不响,下了山城,中年汉子从林中拉出一匹马来,皱着眉头道:
“象你这等走法,要走到几时,大爷带你吧!”
两人同乘,那马负重,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,中年汉子无奈,只好要东方野一人独乘,自己用两条腿追随。
一路之上,东方野时时想谋脱身,怎奈对方盯得紧,一点机会都没有。
这一天,渡江之后,来在巫山脚下,中年汉子寄顿了马匹,备了些干粮,两人行步行入山,一个没有功力的人,爬登这险峻无路的崇峰峻岭,真是基不堪言。
来巫山做甚,东方野百思不得其解。
入晚,两人在岩穴中过夜。第二天,继续爬山。
近午时分,来到一片峭壁之下中年汉子先拉东方野隐好身形,用手一指道:
“你看见前面那道峡谷了。”
“看见了!”
“有样东西你拿出送给谷中主人!”
“要小的送去?”
“这话不是多余么!”
“大爷自己送去岂不……”
“少开口!”
“谷中主人是……位……什么样的人?”
“一个道士!”
“道土?”
“嗯!这东西必须亲交与那道士!”
东方野知道事情有决非如此简单,其中蹊跷,目前还无法想象,门主此举,意在何为呢?天下人有这么多,偏偏碰上自己,如果自己改走别道,虽说时间上慢些,这事可能就不会临到自己头上。
会不会这里是“秘魔门”一处分舵?如果是,自己正好自行投到,想到这里,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,嗫嗫着又问道:
“谷主怎么个称呼?”
“叫他道爷好了!”
这话根本不着边际,道士当然称道爷。
“小的把东西送达,便没事了?”
“嗯!事完赏你十两银子,十两,是一等大钱……”
“唔!是……是的!”
“听着,你不能半途而返,如无对方收物的确据,大爷会杀你!”
“唔!小的不敢!”
“记住,不能交给任何人,也不许中途拆开,否则立遭杀身之祸!”
“小的记下了!”
“还有,对方问起你的来路时,你说是‘魔轿’要你送的!”
“魔轿……是什么?”
“就是你所见那顶轿子!”
“呀!小的曾听人说过,什么门,什么派的,不贵主人是,……”
“闲话少说了!”
中年汉子小心翼翼地自怀中掏出一个红绒布包里的方形之物,另取出一对没有缄的书简,递与东方野,道:
“拿着,这东西万万不可私自开启,现在就走吧,我在此等你!”
东方野接过手来,觉得那绒布包相当沉重,不由脱口道:
“什么东西这么重?”
“此物价值连城,告诉你也不懂,还是少问吧,去!”
东方野双手捧着那东西,起身步朝谷口走去,心里感到万分忐忑不安,主要的原因是他功力丧失,无法应付任何意外情况。
他穿越过浓密的森森林木,艰难地行过一片崩云怪石,眼前景物,陵地一变,只见柏树参齐,异石玲珑,一座爬满青藤的石屋,憬然赴目。
这象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,宁静,幽雅,毫无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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