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笔写字。
一张纸上写满了“杀”字,然后取过第二张,仍是“杀”字,似乎这个字总写不好,立即掷笔而起,叹道:
“杀与不杀,都在一念之间,但上天有好生之德,此贼虽然……”
岳家宇突然隐隐闻到一阵香风,回头一看,只见害他的少女,已站在他身后约三步之处,正在向他点头微笑。
这丫头笑起来更加动人,有如白花齐绽,仪态万千,岳家宇不敢出声,却以怒目相向。
那少女向他招招手,突然转身掠至。
岳家宇心想,若不擒住此女,今后她必定捣乱,立即追去,那少女越过堡墙,又到了那个幽谷。
岳家宇冷笑道:
“古语说,得意而不可再往!你还想出花样害人么?”
虽然如此,他不得不暗暗戒备,因为那汗巾和荷包中的迷粉,令人防不胜防。
到了谷底,少女突然站住,坐在一块大石上,仍是向他微笑。
岳家宇站在一丈之外上风头,不敢再靠近,冷峻地道:
“贱人!你为什么要害我?”
少女“格格”笑道:
“岳大哥,你还没有问我的姓名呢?”
岳家宇厉声道:
“象你这种无耻的女人,还有什么好名字?不过是春兰秋菊一类俗名……”
少女道:
“我叫朱嫣红!”
岳家宇道:
“我问你为什么要害我?”
朱嫣红美眸连眨,道:
“我何时害你来?”
岳家宇沉声道:
“你难道没有……”他不好意思说出来。
朱嫣红撇撇嘴道:
“你想得可真好啊!本姑娘岂能随便和你……”
岳家宇沉声道:
“那你为什么把我迷倒,又叫我狂奔百十里路?”
朱嫣红“格格”大笑,花枝招展,道:
“吃饱了喝足了,不需要活动一下么?你这人真是……”
岳家宇大怒,道:
“原来是你消遣我!”
朱嫣红拍拍大石,道:
“岳大哥,过来坐下么!看你吓成那个样子!我又吃不了你!”
岳家宇冷笑道:
“谁是你的大哥!”
朱嫣红道:
“叫你一声大哥,是尊敬你,难道这也占了你的便宜不成?”
岳家宇道:
“我且问你,左世保无恶不做,你为什么替他开脱?”
朱嫣红道:
“他是我的师兄,总是自己人嘛!”
岳家宇道:
“如此说来,他做的恶事,你认方复无所谓了?”
“不!”朱嫣红肃然道:
“他为非作歹,我都知道,但为了某种原因,我不希望他立刻死去!”
岳家宇道:
“为什么?”
朱嫣红道:
“因为他曾暗袭家师,不知家师是否仍活在世上,此刻我尽力为他开脱,使他相信我,然后我再逼问他,他必能说实话!”
岳家宇哂然道:
“这就不对了!据西藏幽谷石洞中的石壁上记载令师收你为徒,早在数十年前,岂能有你这等年轻的徒弟!”
朱嫣红笑道:
“你上当了,那壁上的字迹,是别人凿上的,其用意何在?我也弄不清楚,而且字迹上面说我是荷兰人,真是荒天下之太唐!”
岳家宇知道谷中兰凿的,已在利用他学那“鹤形八掌”,然后她再偷艺。他沉声道:
“可是我仍不信,那鹤形八掌真是你研出来的么?”
朱嫣红道:
“不是,那是家师研悟的,设若是我手创的岂能败在你的手里?”
岳家宇恍然大悟,道:
“依你的看法,太华帮帮主,是不是一代大侠岳家骥?”
朱嫣红冷笑道:
“当然是了!除他之外,谁能统御那些高手?”
岳家宇心头一沉,道:
“胡说!依我看八成是假的!”
朱嫣红道:
“这件事我也不便和你争执,反正不久自知。岳大哥,那桃花酒可口么?”
岳家宇勃然大怒,正要动手,突闻一阵衣袂飘风之声来自身后。他悚然转身,不由大吃一惊、原来帮主已站在他的身后约三步之地。
设若此人要偷袭他,八成无法闪避。
只见他面色甚是凝重,肃然道:
“原是岳家的后人么?”
岳家宇肃然道:
“正是!”
帮主慨然一叹,仰天悲声道:
“二十年了!苍天哪!你虽然作此残酷安排,到底对我岳家骥不薄,今日能与吾儿团聚,吾愿足矣……”
岳家宇肃然道:
“素闻家父为人光明正大,怎能戴上面罩,干此勾当?”
帮主肃然道:
“吾儿有所不知,为父要报岳家四十一口血仇,不得不隐姓埋名!因仇人太多……”
岳家宇道:
“晚辈出道一年有余,你既是我父,为何不及早相认!”
帮主慨然道:
“为父思你心切,非三言两语所能形容,宇儿……让我看看你……”
说着,就走过来,伸出两臂,要拥抱他。岳家宇心中一动,立即闪了开去,道:
“前辈且慢,若你是我父,必知司马龙其人,为何不和他联络?”
帮主冷冷一哼道:
“好个孽子,连你老子也不认了,看掌!”
掌随声到,不带风声,由拍变抓,凌厉无比。岳家宇大吃一惊,若非昨夜误饮桃花酒,内力与轻功增大,自信无法逃过这一抓。
急切中吸腹塌腰,斜闪一步,帮主不由一愕。阴声道:
“好小子,有你的……”
岳家宇大喝一声,以十成内力施出“鹤形八掌”第七式,罡风呼啸,地震山摇。
帮主不退反进。两掌一翻,劈、刀、拍、推,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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