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家宇沉声道:
“听前辈的口气,家父似乎与你有仇……?”
“一枝花”石兰冷冷地道:
“你老子害得老身瘫了数十年,你又治好了老身的痼疾,你想想看,咱们是恩是仇?”
岳家干斗然一惊,道:
“家父为何要残害前辈?”
“一枝花”凄然道:
“大概是因为家父反对爱女石珊及石瑚嫁给令尊,所以令尊就暗中杀了家兄,但令尊意犹未尽,又将老身弄得死活不成,等于一个废人……”
岳家宇不由骇然,但立即大声道:
“家父乃一代大侠,岂能做出这种卑鄙之事,前辈莫要弄错了!”
“一枝花”冷峻地道:
“是非真假,不久便加,好在令尊就在附近。明天公审左世保时,你就可以见到他!”
“什么?”岳家宇惊喜交集,惊的是此妇一咬定父亲做此坏事,喜的是父亲果然仍活在世上。
岳家宇道:
“请问前辈,家父在何处?”
“一枝花”道:
“不要多言,明天自知,请恕老身不留客了……。”
岳家宇道:
“据师父说,父亲昔年与石珊石瑚二姊妹确有交情,而论及嫁娶。后来因石氏姊妹之父反对而告吹。师父说父亲与石氏姊妹比武,暗中相让,自动放弃婚事,岂能怀恨在心,杀死石氏姊妹之父……!”
“总之,这是一个谜,这石氏姊妹的姑姑‘一枝花’既然一口咬定是父亲所杀,而父亲又活在世上,这件事必定大有文章……”
岳家宇抱拳道:
“既然如此,晚辈告退了!但晚辈冒名来此之事,尚请三位前辈代为保密!”
“一枝花”道:
“关于这件事,你大可放心!老身不会揭穿你的秘密,至于‘南鸡’、‘北驼’如何?老身不便置词!”
“北驼”道;
“小子你放心吧!也许你还是老夫的顶头上司呢?”
岳家宇如坠五里雾中,道:
“前辈此话怎讲?”
“北驼”道:
“时已不早,你还是快点走吧!也许明天一切都能明白……”
岳家宇抱拳转身,下了藏珍楼。此刻五更已过,天将黎明,循原路翻出堡外。
他知道只要出了堡墙,就不会再有危险。心道:
“今夜又是一番奇遇,‘南鸡’‘北驼’护藏珍楼重地,竞未难为我,这和副帮主及‘鼓叟’的态度不谋而合,至于‘一枝花’,竟说父亲就在左近,莫非父亲也在此堡之中?”
他摇摇头,叹道:
“奇事越来越多!令人眼花缭乱,就以谷中兰来说,我虽然也曾怀疑过她,却未想到她并非左世保的师妹,但她却在西藏谷中出现,这这串不可解的谜,似乎都与‘鹤形八掌’有关……”
他回到金一航的屋中天色已明,心道:
“今天此帮既然要公审左世保,我必须参加,看看正副帮主到底是谁?奇怪的是,副帮主竟未问我此行出帮办事之结果,所以我今天要仅避免公审大会之前遇上他……”
他用过早餐,出屋漫游,向后走去。他必须先把此堡中熟悉一下,以备紧急时脱身。
穿过三四重院落,进入一个十分幽静的花园,荷池花榭,竹石亭台,无不各据地势,争奇斗胜,看来颇似内眷居住之所……
他不知此帮帮主底细,唯恐撞上内眷,如果怪罪下来,弄个私进眷宅之名,那就误事了。他正要退回,突闻一个少女的声音道:
“小姐!既然人家都在吹牛,干脆咱们吹牛比赛好了!”
另外两个少女拍手道:
“这才好玩哪!好吧!我们就吹牛吧!吹得越大越好,吹得不大的罚酒三杯!”
岳家年耸耸肩,心道:
“饱食终日,无所事事!女人,女人……”
其中一个少女道:
“小姐!你先吹吧!”
岳家宇刚刚退出门外,只闻一个少女道:
“据说某处有一幢最高的楼,到底有多少层,无法估计,因为凭人类的眼睛望去,看不清楼顶,终年在云雾之中……”
另一个少女道:
“小姐!这个牛吹得不太玄,是不是完了?”
小姐道;
“你们别忙!我还没有吹完呢!有一天楼顶上有人失足掉下,人未落地就已经死了……”
另一个少女道:
“这虽是表示该楼太高,但吹得很笼统,那失足之人大概是该死了吧?”
小姐道:
“不!他是饿死了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另外两个少女拍手道:
“妙极了!一个人自楼顶失足掉下,尚未落地就饿死了!这已表示该楼之高,无法估计?”
小姐道:
“这次轮到你们吹了!”
另一个少女道:
“好吧?这次我来吹……”
突闻那小姐沉声道:
“门外是哪一个?”
岳家宇吃了一惊,回身便走,哪知人影一闪。墙头上已站定一个宫装妙龄女子,瓜子脸、柳叶眉、星目、瑶口,神态十分刁钻,冷冷地道:
“金一航,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作什?”
岳家宇心道:
“既然你不知道金一航己死,我不妨暂时再冒充一下。”
回过身来,抱拳道:
“本护法此番出差达半年之久,昨日返帮,想各处走走,未想到刚刚听到小姐和侍女吹牛作乐,觉得甚是有趣,乃驻足偷听,尚请见谅!”
小姐冷冷地望了他一会,格格笑道:
“金护法,听说你的文事底子很好,大概吹牛拍马工夫,必有心得,何不请进参加我们的吹牛比赛!”
岳家宇心中“卜卜”直跳,觉得她那一双美眸中,电芒逼人,很可能已看出他的秘密,但此刻若坚拒她的邀请,更会使她怀疑,因为“鼓叟”曾说金一航是一个风流人物。
为了附合金一航的身份,岳家宇只得抱拳道:
“小姐过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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