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,没有话说,但此刻咱们必须把赌注亮出来看个明白,以免分出胜负后有人觉得不值!”
先前那个道:
“也好!老夫这玩艺乃是武林至宝,咱们现在一齐亮出来……”
岳家宇心想,此院落乃在副帮主住所附近,这两人深更半夜,大声喧哗旁若无人,必非等闲人物,我何不暗中看看,他们的赌注到底是什么?
他循声掠去,原来是三间小屋,一明两暗,明间中两个老人,一男一女,正在对奕。
老翁年约五旬,老妪略大些,都是鸡皮鹤发,二人各自怀中取出一物,放在几上。
老者取出的是一个鼻烟壶,大概是墨玉制成,这玩艺虽然珍贵,却未必是武林至宝,老妪取出一条大红汗巾,因年代久远,已变成深红色,围成一球,放在几上。
岳家宇不由暗自发呆,要说老者的鼻烟壶是一件至宝,尚能勉强说得过去,这老妪的汗巾,不过是一块绸子,脏得要命,为何说是武林至宝?
只见老者乍见汗巾,立刻眉开眼笑,道:
“果然不假,老夫的烟壶勉强可以配得上,好!咱们开始吧!”
岳家宇心想,没啥子看头,我还是去办正经事要紧,立即悄悄退回,正要上房,突闻老者沉声道:
“你还想走?”
岳家宇心头一震,忖道:
“好厉害!我刚才特别小心,自信没有弄出半点声音……”
事到如今,只好力拚,若能立下煞手,宰了这两个老鬼,也许还不会误了大事。
哪知老妪冷冷地说:
“我为什么不能走?你是‘将’不死我,我只要回车支仕,就可以渡此难关……”
岳家宇哑然失笑,心道:
“我未勉太紧张了,原来老者是对老妪说的……。”
只闻老者大声道:
“好!再‘将军’!”
老妪突然大声道:
“完了,完了!想不到你老杂碎真有一套!”
老者摸着出羊胡子,得意地道:
“老夫一生别无所好,就是对象棋下过苦功……”
哪知老妪哂然道;
“老杂碎,这样吧!咱们除了面前的赌注之外,另外再赌点别的!”
老者不由一愕,有点莫测高深,眯着眼睛看了老妪一会,然后又仔细看了棋盘一会,沉声道:
“老虔婆,你是不是输昏了头?”
老妪不动声色,道:
“随你怎么说,我只问你敢不敢?”
老者冷笑道:
“说吧!老夫岂能被你唬住!”
老妪道:
“老身若是输了,汗巾你拿去,另外再陪上一双绣鞋,那是老身和亡夫当年结婚时穿的,你是知道,我们两口子感情极好,假若你赢了,老身送你汗巾及绣鞋,就等于对亡夫不忠,必须马上殉命,事实上也等于陪上一命,假若你输了呢?”
老者先是一乐,继而一怔,道:
“你还能赢?”
老妪淡然道:
“那也说不定!棋盘上瞬息万变,此刻就以为稳操胜算,未勉太天真了些……。”
老者一拍大腿,大声道:
“你说吧!大概老夫身上,还有你值得要的东西!”
老妪道:
“你若输了,就到落雁峰头,藏珍楼中为我取两样东西……”
老者面色大变,良久才失声道:
“你知道那里住着何人?”
老妪低声道:
“老身当然知道,一个绝世高手!”
老者冷冷地道:
“你可知道帮主的厉害!”
老妪道:
“正因为如此,所以我必须得到那东西!”
老者肃然道:
“你要什么东西?”
老妪以及微的声音道:
“三字经和百家姓!”
老者霍然站起,作势要掀那盘棋,老妪冷冷道:
“‘魔指追魂’任世度,原来是浪得虚名。”
老者气极败坏地道:
“老虔婆,你疯了?落雁峰头之上,连副帮主都未去过,你可以出任何难题,又何必叫老夫前往送死?”
老妪摊摊手,道:
“算了吧!咱们就此打住!算是和棋……”
她要收回汗巾,老者抓住她的手,道:
“慢着!这盘棋老夫蠃定了!算和棋未免太便宜你了!”
老妪哂然道;
“这就怪了!刚才是你划的道儿,人家出了题,你不敢去,要收回赌注,你又不甘心!”
老者松了老妪的手,不安地踱着,道:
“未经帮主招唤,擅自闯上峰头者,以本帮酷刑处死,至于那藏珍楼上,机关重重,自不待言,那三个守护的高手,任何一个老夫也调理不了……”
岳家宇暗暗吃惊,不知“三字经”和“百家姓”是何珍贵之物?但由珍藏之情形看来,似乎又非同小可。
老妪道:
“你昔年对我一片痴心,我才出此难题,因为老身虽然嫁给老鬼,后来发现并不爱他,所以汗巾绣鞋作注,乃是……”
老者道: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是,你既然爱我,为何又出此难题?”
老妪道:
“按照你昔年死缠老身时所许下的诺言,即刀斧加身,亦在所不辞,去一趟落雁峰头,实在算不了什么!你不去也就算了,本来老身人老珠黄,已不复昔年之姿容,你的诺言当然也要褪色,老身收回赌注,有何不可!”
老者踱了一会,似在不断地考虑,突然沉声道:
“你到底要那‘三字经’和‘百家姓’有何用处?”
“绝世秘笈,人人可得,老身为了报仇,除此秘笈上的绝学之外,无法达到目的。”
老者突然冷冷地道:
“好吧!老夫为了证明对你之心不变,即赴汤蹈火,也要为你去一趟!”
“唤!世度……你太好了……”老妪激动地道:
“我毕竟没有看错你…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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