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,而此处已有十余人躺在地上,分明和他们一样,被做了手脚。
大厅右端是一礼堂,墙上挂着巨大的双喜字,桌上燃着龙凤巨烛,所有之人都冷然望着地上十数人,神色极为轻视,但却肃然无哗。
岳家宇心如刀绞,他从未受此轻视的目光,虽有一身绝学,却无法施展,他相信这数百高手,未必有几人能接下他三五招的。
他以忿怒的目光,扫视着所有的人物,这其中有的相识,但大多数都极为陌生。
他再次闭上眼睛,不仅热血沸腾,只闻其中一个老人道:
“江湖宵小,既可恨又可怜,他们要造滋生事,也该看看对方否好惹?”
“天知道!”岳家宇慨然心道:
“我岳家宇竟变成江湖宵小了!”
只闻另一个道:
“姜大侠富甲一方,今日上下忙碌,防范可能较松,象这些败类,自必趁此机混水摸鱼。”
突闻另一个阴冷的声音道:“各位若把这十余人全部视为宵小,那就太可笑了。”
此人分明有挑拨离间之意,并非为这十余人洗脱这小罪名,而是加大他们的罪过。
岳家宇睁眼一看,不由肺都气炸,刚才兴灾乐祸之人,正是那具蒙面人,此刻已经取下面罩。
岳家宇恨不得以锐利的目光,戳穿他的心肝,他相信此庄主下令制住可疑之人,可能是这蒙面人的建议。
一个人一旦失去自由,才知道自由的可贵。但他并不埋怨此庄庄主,只怪自己太粗心,也太愚蠢了。
此刻,一阵丝竹之声传来,不久进来两人,一男一女,衣着华丽,后面两人平行,男的三十出头,十分俊俏,长发黑中透亮,自然地披在肩头,顶上有一个小巧玲珑的金冠,上面镶了各色宝石和珠子。
他的一件蓝袍,镶着金线编成的小龙.栩栩如生,在烛光映照下。闪闪生辉.此人必是“冬眠公子”姜化龙了。
由他的气派和眼神看来,岳家宇深信那仆人并未吹嘘,此人的内功确已登堂入室了。
他身边一位新娘,穿着崭新宫装,柳腰织织,莲步轻移,头上罩着一块大红绸子。
门外乐声戛然停止,新人在一对男女傧相扶持之下,拜过天地,然后坐在桌边太师椅上,并未立刻送入洞房。
大厅中所有的宾客,纷纷上前道贺,看情形“冬眠公子”的身份,高高在上,大马金刀地接受客人拜贺。
拜毕,“冬眠公子”站起来抱拳道:
“今日承各位拨冗踵贺,姜某就此谢过,即请入席。”
客人纷纷入座,只见“冬眠以子”对新娘子柔声道:
“娘子,这十余个武林宵小如何处理?”
只闻那新娘子低声道:
“武林小卒,成不了大气候!郎君看着办吧。”
这虽是无心之言,但在岳家宇听来,却是心瓣淌血,五中如焚。
“冬眠公子”微微一笑,道:
“既然娘子不欲深究,拙夫自不便作梗!每人赏他五十两银子,告诫一番,放他们逃生吧!”
“天哪!”岳家宇若能动弹,真想一头撞死,只闻那新娘子娇声道:
“这种偷鸡摸狗的败类,何必赏他们如此之多,每人二十两也就不算少了!”
“娘子之言甚是!”
“冬眠公子”挥手大声道:
“取解药及银子来!”
突闻那蒙面人沉声道:
“姜大侠切莫大意,这十余人之中,有一个甚是了得,一旦解了他的迷药,恐怕……”
“哈……”冬眠公子朗笑一阵道:
“贵客未免太小心了!不是姜某狂妄自大,自此番冬眠醒来,任督二脉已通,领袖天下武林,舍我其谁!”
这口气简直大极了,寻常数百宾客虽然极为相信,却不免暗自冷笑。尤其是躺在地上的岳家宇,更是不服。
不一会仆人抬来银两,“冬眠公子”取出解药,吩咐仆人为十余人服下,在此同时,“冬眠公子”为新娘子取下盖头来。
“啊!”岳家宇虽然已能动弹,但他极端惊骇,羞念之下,竟忘了跃起来,楞楞地望着新娘的冷漠面孔。
这个姣好的面孔,对他太熟了,然而,此刻那新娘子美眸平视,好象岳家宇等人根本不存在似的。
岳家宇乃是极为倔强之人,他深信以她的目力,隔着一层红绸,早已看出是他,却故意出言侮辱他,在这刹那间,他的热血沸腾,血管几乎要暴裂开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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