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捆在身上,喏!就用这个……”
岳家宇知道此刻这老贼不会自相残杀,主要想借他之脱困,立即让他把宋象干捆在身上。
岳家宇扫视一匝,沉声道:
“你们意欲何为!不妨言明,在下奉令放水淹那祝家庄,也许理屈,但你等只是损失茅屋,人并未伤亡……”
数百人众冷冷地看着,他们一个开腔答话。
岳家宇沉声道:
“既然你们不认为冤枉了,在下可要走了……”
说毕,向“墨弓大郎”微微点头,领衔大步向东方走去。
相距东方的包围尚有三步,一柄巨斧和一根齐眉棍同时举起,表示此路不通。
岳家宇冷冷一笑,大声道:
“你们若有理由,不妨申诉,在下奉命淹水,不知你们是否罪有应得?你们若是无辜之人,在下斟酌的情形,可以赔偿你们的损失……”
持斧棍之人,仅以冷厉的眸子望着他,好象不会说话心的,若是夜间,这些一身泥浆之人不言不动,定会以为鬼魅出现。
岳家宇厉声道:
“既然如此,在下可要硬闯了!”
他挥挥手,两掌一分,以八成真力劈出两掌,狂飙乍起,手持斧棍的人不退的反进,搂头砸下。
他们兵刃既是黄金铸成,少说也有一百余斤,看他们挥舞之状,臂力十分惊人。
“唿”地一声,岳家宇的掌力,将兵刃震偏,两退三大步,但稍退又进,而且四周数百人众,象潮水似地涌上。
岳家宇大喝一声,不再留情,每掌都是以“一元罡”的奇劲施出,四面八方猛罩而来的各种奇重兵刃被罡气震,把那些神秘人物带得踉跄歪斜。
三五百人攻击三个人,虽然比例太大,但也有困难,距离太远,够不上部位,太近了大家拥挤在一起,无法施展。
因此,中央之人固然危机重重,四周的神秘人物,也乱得一团糟,毫无章法。
但“墨弓大郎”和“鬼吹灯”二人可就惨了,他们掌的力道无法与沉重的兵刃相比,不一会就感到招架乏力。
尚幸岳家宇的“一元罡”威力极大,灭去了数百件兵刃下压之力,有时使他们自己的兵刃碰在一起。
一时这间,掌劲与兵刃“叮当”作响之声震而欲聋,那数百神秘人物身上的泥浆,被罡风震落,激溅飞射,尘雾迷蒙。但不论伤势如何沉重他们竟未出一声惨叫。
岳家宇越打越惊心。因为这些人之中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小,但武功都极怪异,臂力极大,而且拼死不退。
日正中天,山坡上已躺下数十具尸体,黄金与鲜红的血渍相映,沐目惊心。
“墨弓大郎”和“鬼吹灯”早已负伤累累,此刻已感到支持不下,喘息着道:
“少侠……快点突围吧……再打下去……就……”
宋象干道:
“家宇,设法突围吧!要想把他们杀尽,那是不可能!”
岳家宇本想突围,乍闻他们的话,再看看那些至死不退的神秘人物,一个个都象红的眼睛的疯狗,前扑后继。
岳家宇却了动了真火,反而不想突围了,他要不停地冲杀,以一双肉掌,将这些不计死活的怪物全部放倒。
因此,他不再等着挨打,反而主动抢攻,忽东忽西,忽左忽右,掌力所及,人潮乱成一团,兵刃碰,“叮当”作响残肢败体,血雨腥风,血水和汁水激溅,土石横飞。
他们身上本是沾满了泥浆,此刻染上一重血渍更加刺目。
太阳偏西,山坡上遗尸累累,兵刃满地,加之那些残臂断腿上的一些金饰,被阳光映照着,变成一个黄金山谷。
半天的冲杀,三五百人之众已躺下一半,另一半以兵刃及身体作为消耗对方体力的屏障,仍象潮水一般地涌上。
岳家宇身上蒸气腾腾,汗流夹背,背着一个拼了将近一天,真是筋疲力尽,但他有一股子蛮劲,目的不达,绝不罢休,除非他自己先不支倒地。
他突然想起这半天未听到“墨弓大郎”和“鬼吹灯”叱斥喝叫,回头一看,不见踪迹,深信已经躺下了。
“象干,象干!你还好吧!”
“还好……但你再杀下去,恐怕……也支持不住了罢?”
“不要紧!”岳家宇疾扫三掌,呼呼气喘,道:
“看起来老化子叫我们来放水,并非恶意……这些人物比蛇蝎还阴毒……他们最后一个……不倒下……我绝不罢手……”
宋象干不愿分散他的精神,也知道他的个性,不达目的不会停手,况且这些阴险的神秘人物确有取死之由。
倒下的再爬起来,爬起来的再被震倒,岳家宇象一个醉汉,那些神秘人物也象风中的草梗,悠悠晃晃,连挥动兵刃也感十分吃力了。
人潮越来越少,当太阳下山之后,只剩下十五六个,在死缠,岳家宇每挥出一掌,只能把对方震出一两步,无法杀死他们。
当夜色笼罩地时,最后一个神秘人物颓然倒在地上。
此刻,他背上的宋象干,也因流血过多,失去知觉。
在苍茫夜色中,可以看到山坡上布满了尸体和一些黄澄澄的兵刃,死寂一片,夜风掠过,将阵阵血腥送到远处。
象古代的战场一样,横尸遍野,血染黄沙,无人追悼,无人收尸,只有凄凉的风,在树梢上在奏着挽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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