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急生智,左足尖在纸台方框边沿上一点,伸手抓住拐端,以“一元罡”八成真力一抖,娇呼声中,柳梦丝“蓬”地一声摔到地上。
而岳家宇却未踏破纸台,趁机跃上另外两个纸台,才将那反震之力消散,然后掠了下来。
柳梦丝被摔得不轻,岳家宇十分不忍,却又能假以词色,面色一冷,道:
“若非为父手下留情,你今天……”
他重重地哼了一声,又对柳玉厉声道:
“你发什么呆?还不把她扶起来……”
柳玉连忙扶柳梦丝,却被她冷峻地拒绝了,岳家宇负手踱出大厅,信步向后走去。
此时,正是夕阳衔山之时,柳家的仆人深知岛主的脾气,此番回来,竟将爱马杀死,谁也不敢轻易触他,远远望见他赶紧走避。
只见一个小童匆匆走来道:
“夫人问岛主在哪里用晚膳?”
岳家宇冷冷地道:
“随便!”
“随便?”小童躬身道:
“既是随便,就请岛主到夫人处用膳吧!晚膳已经开出去了……”
岳家宇心道:
“还是少和她接近为妙,夫妻之间,最易看出破绽。”立即冷冷地道:
“你跟我到书房来!”
“是!”小童立即跟着他走。
可是书房在哪里?他根本不知道,立即沉声道:
“你不会先走么?”
小童愕了一下,心道:
“今天岛主是怎么回事?”他立即超前走去,不一会儿进入书房。岳家宇沉声道:
“就把我的晚膳开到这里来!”
小童惊异地偷偷看了他一眼,应声而去。
饭后,他在书房消磨到二更左右,“笃笃”之声传来,柳梦丝已进入书房,她那一只精遂无比的眸子,蕴藏着太多的秘密,岳家宇不敢正视她,却沉声道:
“你还不睡,来做什么?”
柳梦丝又大声道:
“爹,您又忘了,每天这时候您要为我上一课诗词歌赋呀!……”
“哼!”他实在无以为答,冷冷地道:
“为父今天心情不佳,明天再教吧!”说结,站起来出了书房,向第二座院落走去。
只见院落的布置,最为雅致,屋中灯火甚明,由窗上的影子判断,可能有两个女人正在对奕。
只闻一个少女的声音道:
“夫人,‘将军’!”
“哗啦啦”一声,好象棋子翻落地上的声音,只闻那老妪大声道:
“又要‘将军’,老娘不来了……”
岳家宇心道:
“凭这份德性还有资格下棋,我犯不着和她碰面,还是……”
哪知老妪已经探出人头来,冷冷地道:
“老杀才,你还要到哪里去?”
岳家宇本已转身,心想,听她的口气分明柳鹤图每晚都睡在他的房中,这件事真是令人啼笑皆非,看来今夜定要伴着老妪而眠了……
“况且,我此来是为了‘接骨丹’和‘乌金丝’,要找那两样东西,非接近老妞不可!”
他又转过身来,沉声道:
“老虔婆,你再撩拨老夫,我就宰了你!”
说着话大步进入房中,这房中陈设古色古香,炉中燃着香,一个不丫头正在捡拾地上的棋子。
老妪待丫头出房而去,“蓬”然闭上房门,唠叼地道:
“早点睡吧!马死了再买一匹,可犯不着为一个畜牲大动肝火……”
她上了床,自管脱了衣衫,躺了下去。
“我真能同她与眠么?”岳家宇心中盘算,忖道:
“我得设法问问看,那两种东西放在何处?”
他哼了一声,道:
“你知道什么,此马乃蒙古良种,千金乃买……”
老妪道:
“已经死了,急也没用,你这个的脾气,总是不能改一改!”
岳家宇冷笑道:
“我看你才应该改一改!和下人下棋,竟能摔棋盘,你有没有棋德?”
老妪冷冷地道:
“老娘就是这个脾气,你管不着!”
岳家宇脱了外衣,淡然道:
“你把‘接骨丹’放在何处?”
“什么?”
“‘接骨丹’!”
“哼!你自己收藏的,却来问我,你简直是……”
岳家宇心道:
“这可糟了!”但他立即冷笑道:
“不错,是我收藏的,可是我离岛十余天,必是被你藏起来了,不信你去看看!”
老妪大声道:
“老东西,你是不是故意呕气?老娘藏起来干什么?”
“天知道!反正东西不见了,你也该去看看!”
老妪跳下床来,大步进入内间,岳家宇心中暗喜,也跟了进去,移开一支矮橱,壁上有个小门,拉开小门取出一个小瓷瓶,狠狠地道:
“老杀才,你的眼睛瞎了?这是什么?”
岳家宇不由大喜,却扳着脸来道:
“爱马死了,使我的心情大乱……这……这是从何说起来……”老妪回到床上,大声道:
“老东西,虽说咱们都是年过半百之人,但练武之人衰退较晚,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,你这老东西可别装佯!你自己不需要,也得客气客气……”
“……”岳家宇倦作醉睡熟,不敢回答,但心中却狂跳不已,忖道:
“我的妈呀!你饶了我吧!”“老杀才,你听见了没有?咱们是老夫老妻,也用不着扭扭捏捏……”
岳家宇仍是不答,但身上却起了鸡皮疙瘩。至于那乌金丝,不敢再问,恐她生疑。
老妪转头一看,对方果然睡熟,不由羞怒交集,发了阵狠,冷冷地道:
“老杀才,让你挺尸去吧!我才不稀罕哪!如果有一天你主动向我挑逗,哼……”
她气呼呼地钻进被中,面向墙壁,岳家宇叫声“好险!”也不动弹,一直等到三更之后,老妪才发出鼾鼻之声。
他轻轻下了床,取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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