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冷厉的眸子,冷冷地瞪着岳家宇,沉声道:
“你们结缡好久了?”
这分明是审问口供的语气和神态,岳家宇心中大为焦灼,只闻纪露露接口道:
“爹……我们已经一年多了……孩子还没有满月……”
“天哪!我简直被出卖了!”岳家宇张口结舌,玉面涨红,呐呐又止,他本想大声否认,转念一想,这件事又不能埋怨纪露露,是自己太大意,以为没有甚么了不起之事,满口答应下来。
老妇人毕竟疼爱女儿,推开纪露露道:
“露儿的爹,生米已成熟饭,气已没用,况且此子又是故人之后,让我先看看孩子……”
老夫人掀开一衫一看,不由眉开眼笑,“啧啧”连声道:
“露儿的爹……你快来看嘛……可爱极了……”她再仔细一看,竟大声嚷嚷道:
“快来看哪,两个都是男孩子!”
老人哼了一声,对岳家宇冷冷地道:
“你就是岳家婴儿么?”
岳家宇不由暗自称奇。心道:
“他怎知道我的来历?好象纪露露也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了……”他立即肃容道:
“晚辈岳家宇,正是岳家之后……”老人沉声道:
“金佛带来了没有?”
岳家宇又是一震,道:
“带来了……”
老人面色一缓,似乎吁了一口气,肃然道:
“金佛上的‘太上罡气’学会了没有?”
岳家宇不假思索地道:
“没有!”
老人面色一变,连连顿足道:
“完了……完了!果然不出老夫所料!”说着,又在大厅中不安地踱着。
岳家宇越弄越糊涂,忖道:
“我未学金佛上的心法,与他有何关系?他怎知岳家有尊金佛?”
老妇人面色凝重,对岳家宇沉声道:
“孩子……你为甚么不学金佛上的心法?”
岳家宇有点光火,肃然反问道:
“晚辈为甚么要学金佛上的心法?”
老妇人不由一怔,道:
“你难道还不知道这件事?昔年你岳父把金佛送与令尊,叫他练那‘太上罡气’,以便于十八年后共御大敌,这生死约会订为十八年后,你岳父与令尊也有深意,那表示他们二人若是活不到十八年,后人必已长成,练成‘太上罡气’,仍可应付大敌,你岳父昔年本是一份善意,那时他们虽然齐名,但令尊为人聪明,天资较高,所以由令尊学那心法,成就较大,那知令尊为人太傲,竟弃而不练,现在约会之期仅半月不到,你想想看,你岳父不能焦急?”
岳家宇这才知道金佛的来历,原来是纪露露之父所赠,其本意并不算坏,只是在一位绝世高手来说,却不便学别人的绝学。
他冷冷地道:
“前辈不必忧心忡忡!俗语说: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那对头虽然厉害,也毕竟是人,只要大家同心协力………”
老人冷冷哼一声,沉声道:
“老夫纪晓岚,世称‘掌仙’也可知老夫掌上工夫如何霸道,尚不敢如此托大,你小子初生茅芦,竟敢大言不惭,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!”
岳家宇沉声道:
“前辈说话请留点余地,依晚辈看,家父并没有错!”
纪晓岚不由大怒,道:
“小子!你糟塌了我女儿,竟连一声岳父也不叫,你……你这畜牲!”
岳家宇此刻的心情恶劣极了,情场失意,大仇未报,今又被骗,忍无可忍,大声道:
“前辈你出口不逊,简直没有教养……”
纪晓岚厉喝一声,欺身逾电,在纪露露母女惊呼声中,快得象个鬼影子,伸手抓向岳家宇的左肩。
岳家宇心头大骇,深信雷士亮及程九皋等人,也没有这等功力,自知苦头是吃定了,反而更加镇定,自然地运起“一元罡”,两臂大张,以八成真力劈出-掌。
“蓬”地一声,二人身形乍分,各退了三大步。岳家宇固然大感意外,其余之人也都目瞪口呆,只见纪晓岚愕了一下,忽然仰天纵声大笑道:
“好小子……原来你骗人!若非学了‘太上罡气’,那有这等惊人的内力!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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